齊陽原本也沒往那方便想,可聽靈兒這麼一說,又見靈兒羞澀的模樣,沒想也想了,俊臉「唰」地一下也紅了。
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罪魁禍首」靈兒偷偷瞄了陽哥哥一眼,見他難為情地低垂著眼眸,突然擔心他會因此改變主意不去療傷,從而帶傷上路。靈兒急忙開口補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呃那個對了,你適才不是說躺著全身放鬆可以更快地恢復體力嘛?那你就繼續躺著唄!」靈兒心思急轉,終於想到了一個說辭。也虧得她曾私底下從徐大夫那裡偷偷了解過「童陽功」的一些獨特之處,其中有一點就是可以臥床療傷。
齊陽聞言懷疑地看向靈兒。若不是靈兒此時小臉通紅,這個說辭倒也說得過去。
為了讓陽哥哥更加放心,靈兒故意背過身去,保證道:「這樣我看不到你,也就不會打擾到你了。」
齊陽見狀彎了彎嘴角,明白靈兒的良苦用心,解釋說:「在下想到石壁旁打坐療傷,是擔心雪化了會弄濕衣袍。」
「噢!對呀!」靈兒才想起這些,忙轉回身來攙扶陽哥哥,「那我扶你過去!」
齊陽自己起身還有些吃力,便沒有拒絕靈兒的好意。
靈兒扶起陽哥哥後,還體貼地為他拍打大氅上的雪渣。靈兒驚訝地發現這些雪渣並沒有因為陽哥哥躺在雪地上許久而有絲毫的融化。他的大氅和衣袍竟然一點濕跡都沒有!真的就像他之前所說的「衣袍不會濕」!
這是怎麼回事?靈兒大為不解。陽哥哥適才的的確確是直接躺在雪地上,可不像自己坐下前先在雪上鋪好枯枝枯葉。
還沒等靈兒想明白,齊陽已經往石壁那邊邁步。靈兒只好趕緊跟上。
石壁邊上有一些大塊的落石。齊陽挑選了一處比較平整之處,拂去上面的積雪,盤腿坐了上去。
靈兒則為他把大氅披好。
齊陽卻單手解開大氅的系帶,說:「大氅還是姑娘拿去披吧!天快黑了,山里會很冷。」
「我不冷。」靈兒擺了擺手,指著火堆道,「我有火堆取暖,一點也不冷。」
「可是」齊陽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待入了夜,這火堆便留不得。」
「啊?」靈兒倒是一時沒想到,憂傷地說,「那怎麼辦呀?你可受不得寒。」
齊陽聞言心下感動,靈兒心心念念的全都是他。
靈兒努力地想著辦法,說道:「要不我把火熄滅一些?咱們這兒前是石壁,後有林子,遠處的人很難發現這一點點火光。」
「不必如此。姑娘把這大氅披上就不會冷了。」齊陽繼續勸靈兒。
「那你呢?」靈兒生氣地問,心裡則想:「明明身體受不得寒的是你啊!」
「在下運功時不會感到寒冷。」齊陽解釋。
「對呀!我怎麼一時忘了?」靈兒懊惱地自語,同時也想明白了為何陽哥哥適才躺在雪地里那麼久卻沒弄濕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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