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制服老祖宗的正是雪怡,只見她芊手一握,老祖宗身上的所有人臉立馬像氣球一樣膨脹鼓起,然後爆開。
那層刀槍不入的黃色油膜,也像冰雪消融一般化開,露出裡邊乾癟枯瘦的肉身來。
老祖宗深陷的眼眶再次變得空洞,雪怡鬆開手,它重重地摔落地上,當場碎成數截。
下一秒鐘,九尊裂開的金盎全部爆成了粉末,裡邊的枯骨殘骸散落一地。
做完這一切之後,雪怡神色淡然地站在那,目光放到了水池中間的金屬盒子上。
王剛苦笑不已,低聲問道:「老九,嫂子幹嘛不早點出手啊,害咱倆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乾屍逼得上躥下跳的。」
「哪有你這種體型的猴子,猩猩或者河馬還差不多。」我聳了聳肩膀,「你嫂子有她自己的想法,該出手的時候自然就出手了。」
「你老實說,如果嫂子不在的話,咱倆能不能搞定這具乾屍?」
「這可不好說,五五開吧。」
「對了老九,你剛才不是說譚建國在這嗎,人呢?」
我剛要說話,雪怡手一抬,那個金屬盒子立馬懸浮而起,緩緩飄到了她的手中。
王剛眼睛一亮,立馬將譚建國拋之腦後,興奮道:「老九,連嫂子都對它感興趣,這盒子裡肯定有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我說道:「寶物談不上,不過譚建國的所有心血,應該都在裡邊了。」
王剛撓了撓頭:「胖爺咋越聽越糊塗了,老九,你能不能從頭捋一捋,這譚建國到底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啊?還有唐有德一家,到底是同夥還是受害人?」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譚建國這老東西,一開始就沒安啥好心,而唐有德一家也不是什麼好人,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吧。」我淡淡地說道,「現在還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得先把譚建國揪出來再說。」
「地方就這麼大,譚建國還能藏哪去,總不可能在水底下吧?」王剛疑惑道,「還有,他不是已經心梗死了嗎?」
我意味深長地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他並沒有死。」
「啊?啥意思?」
正說著,譚嘉誠終於悠悠醒轉過來,一邊揉眼睛,一邊迷迷糊糊地問道:「舅媽,到了沒有啊……哎?林哥,剛子哥,你們怎麼會在這?這……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看到我倆後,他傻眼了,然後環顧四周,更是嚇了一大跳。
「舅舅和舅媽,他……他們怎麼了?」
我嘆了口氣,給王剛使了個眼神。
王剛會意,立馬上前安撫起譚嘉誠來,說唐有德夫婦不是東西,之前騙了他云云。
突然,雪怡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著金屬盒子轉身就走,白狐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邊。
王剛一怔:「哎,嫂子這是要去哪啊?」
「走,跟上。」
我們跟著雪怡回到鐵柵欄處,穿過長廊,最終來到另一扇鐵門前。
王剛一拍大腿:「我明白了老九,譚建國那老東西肯定藏在這裡!」
我說那可未必,然後掏出細鐵絲,三兩下就將門打開。
推開門一看,王剛愣住了。
裡邊就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除了正中央放了塊四四方方的青石板外,啥都沒有。
「老九,裡邊怎麼鬼影都沒一個?」
他邊說邊朝裡邊走去,沒想到雪怡開口制止道:「別進去。」
「啊?」
王剛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停下了腳步。
隨後雪怡將金屬盒子拋了出去,恰好落在青石板上。
落地的瞬間,盒子咔的一聲四分五裂,露出一顆橢圓形的白色蛋體來。
我打開天眼通望去,只見蛋體內靈光流轉,外部卻有大團黑氣繚繞不散,看起來相當詭異。
除此之外,這裡的陰氣也濃得嚇人,但只局限於房間內,並沒有逸散到門外。
驚訝之餘,我下意識地看了譚嘉誠一眼,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顆白色蛋體,眉頭緊皺,眼神很是複雜。
隨著陰氣和黑氣越聚越濃,白色蛋體開始微微顫動起來,表面上更是出現了細小的裂痕,似乎裡邊的東西隨時都要孵化出來一般。
譚嘉誠咬住嘴唇,小小的拳頭不自禁地握得緊緊的。
就在我若有所思時,背包里突然傳來一陣溫熱感。
原本還以為是作噩的蛋起了反應,不料拉開拉鏈一看,竟是裝著人參娃娃的木盒在散發著熱量。
正想打開看看情況,雪怡突然伸手接過盒子,直接扔到了青石板上。
「媳婦,你這是……」
我話未說完,只見那顆白色蛋體突然裂開,一個全身漆黑,身高不到一尺的怪異小人鑽了出來。
它腦袋上頂著兩片血紅色的葉子,四肢短胖,渾身皮膚油光鋥亮,沒有眼鼻耳朵,只有一張扁平的嘴巴。
看到小人之後,譚嘉誠的神色變得無比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要不是王剛拉著,估計他早就衝進去了。
我正皺起眉頭,那個黑色小人突然走到木盒旁,抱著它瘋狂啃咬起來。
別看嘴巴小,裡邊的牙齒卻是鋒利無比,三兩下就將木盒啃出了一個大窟窿,然後將黑色手臂探入其中。
一個粉妝玉琢,繫著紅肚兜,正在呼呼大睡的白嫩娃娃,直接被揪著沖天辮拽了出來。
「我的天,這又是什麼玩意?!」
王剛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人參娃娃,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下一秒鐘,黑色小人面露猙獰,張開滿是利齒的小嘴巴,狠狠一口咬在人參娃娃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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