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用術法將一具豬屍弄了上來,柳幽逸和孫正軒屏住呼吸,上前查看。
轉了一圈後,孫正軒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張黃紙,在豬頸的牙洞上輕輕一抹。
呼嗤!
下一秒鐘,黃紙飛快冒煙,然後自行燃燒起來。
孫正軒立馬扔掉黃紙,落地之時已經燒成了灰燼。
王剛看得莫名其妙,問道:「老九,孫道長這是幹啥啊?」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葉玉琴說道:「這是清微派的黃符問路,沒點修為是施展不出來的。」
王剛撓了撓頭:「妹紙,這問的啥路啊?」
「水路旱路,山路火路,還有陰間路,陽間路,總而言之,只要你修為足夠,什麼路都能問。」
「這麼牛逼?老九,那你會不會這一手?」
「都說了是清微派的獨門術法,我會個錘子。」
「會個錘子也好啊……」
孫正軒用腳尖搓了搓紙灰,然後斷言道:「師姐,灰中有火印,確實是旱魃無疑。」
柳幽逸淡淡地問道:「道行如何?」
「從火印上看很一般,應該是剛成形不久。」
「那就不足為慮了。」柳幽逸點點頭,然後看向邱少君,「邱組長,這些豬屍雖然已經腐爛,但貧道覺得土葬不妥,建議還是火化比較好。」
邱少君先是一怔,然後問道:「柳道長,您可是覺得這些豬會屍變?」
「有這個可能性,為了麒東縣的十多萬百姓著想,最好還是燒了吧。」
養豬場老闆面露苦色:「可這又是一大筆費用,我哪出得起啊?」
邱少君:「這事我先上報吧,如果局裡同意的話,費用自然會報銷給你。」
「那太好了,謝謝領導,謝謝領導!」
柳幽逸:「邱組長,再帶我們到那條河看看吧。」
邱少君說道:「河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了,沒啥好看的。」
柳幽逸說清理了沒事,多少能看出一點端倪來。
於是我們又來到縣城,車子還沒開到河邊,就被一支吹吹打打的送葬隊伍擋住了去路。
邱少君本想亮明身份讓隊伍讓開,柳幽逸攔住了他,說活人不搶死人道,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也是忌諱,讓他們先過就好了。
邱少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大手一揮,讓司機把車開到路邊。
我降下車窗,看著悲悲慽慽的送葬隊伍。
很快,八人抬的紅漆棺材過來了,我的眉頭一下蹙了起來。
王剛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問道:「咋了老九,這棺材有問題?」
「棺材沒問題,棺材裡邊躺著的人有問題。」
「死人能有啥問題?詐屍?」
我搖了搖頭:「不是死人。」
「啊?」王剛愣住了,「不是死人,難道裡邊是死豬或者死狗?」
「你這理解能力真是滿分,啥時候輪到畜牲享用棺材了?」我有些無語,「裡邊躺的不是死人,自然就是活人。」
「啊?活人下葬?又搞九啥啥種生陣那一套?」
「不一樣,走,我們下車看看。」
「好。」
我和王剛推門下車的時候,柳幽逸四人也下來了,顯然他們都發現了不對勁。
黃道長走到抬棺隊伍前,伸手攔住了他們:「停一下!」
家屬怔住了,然後過來質問他是不是想找事?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黃道長也不廢話,從包里取出一件黃色道袍,手一揚就穿在了身上,動作瀟灑而自然。
王剛看得眼饞,說老九,啥時候你也弄一套行頭來,看起來真威水啊,跟電影裡的殭屍道長一模一樣。
我:「肥剛,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差生文具多,只要有真本事,整這麼多花里胡哨的玩意做什麼?」
「嘿嘿嘿,那倒也是,不過黃道長看起來是真的帥啊……」
黃道長亮明身份後,眾人懵了,一名主事人分開人群走到我們面前,先拱了拱手。
「這位道長,何事攔棺?」
黃道長開門見山,說這棺材有問題,裡邊躺的人還在喘氣。
此話一出,圍觀群眾盡皆譁然。
「不會吧,活著就下葬了?」
「難道是要打生樁?」
「不至於吧,聽說董大炮挺孝順的啊,怎麼可能活葬老子?」
「誰知道呢,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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