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醒過來後,就嚷嚷著要吃的。
曹家人立馬端來糯米粥和鹹菜,老人生氣了,說自己都快餓死了,光喝粥怎麼行,趕緊弄點燒肉烤鴨來。
曹大炮一翻解釋說您現在不能吃這些,老人又看了看我們,這才就著鹹菜叭啦叭啦喝了兩大碗稀粥。
待他飽了之後,孫正軒上前詢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人回憶說自己跟平常一樣去河邊釣魚,釣著釣著,就看到水位突然迅速下降,同時河裡飄來了一隻鞋子。
孫正軒心中一動,問他是什麼鞋子?
老人說自己用撈網撈上來了,是個繡花鞋兒,還挺精緻的。
柳幽逸拿起兩隻繡花鞋,問是這種款式的嗎?
老人看到後連連點頭:「對對對,就跟這兩隻一模一樣,不過是綠色的。」
「綠色的繡花鞋?」
眾人面面相覷,葉玉娟問道:「大爺,那隻繡花鞋呢?」
老人頓時吱吱唔唔,說記不太清了。
我看出了點什麼,問曹大炮可否見過鞋子?
曹大炮說沒見著。
於是我讓他到老人房間裡找找,曹大炮面露尷尬,說按照本地的規矩,但凡老人過世後,都得把他用過的床櫃衣服全部燒掉,現在房間裡空空如也,啥都沒有。
一聽這話,老人就惱了,說老漢不還活得好好的,你燒我東西做什麼?
曹大炮又一番解釋,指著靈堂和棺材說了一大通後,老人終於相信自己剛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回來。
要不是在半路上遇到我們,他現在已經入土為安了。
我淡淡地說道:「老人家,那隻鞋子你是不是帶回來了。」
老人臉色變幻好幾下,最終還是承認了,說他確實把鞋子帶了回家,還像寶貝一樣鎖在柜子里,誰都沒告訴。
柳幽逸問道:「你拿到鞋子的時候,有什麼異樣?」
老人又吱吱唔唔起來。
我知道他的意思,於是讓所有曹家人先迴避一下。
看到晚輩走光後,老人這才放下老臉,說自己拿到鞋子的一瞬間,腦海里就浮現出一個姑娘的模樣。
很年輕,很漂亮,而且長得很像當年的小芳。
王剛傻呼呼地問小芳是誰?
老人老臉一紅,說是他年青時暗戀的村花,早嫁到外省去了。
柳幽逸繼續問道:「鞋子拿回家之後呢?」
老人臉色更紅了,說當天中午,他抱著繡花鞋上床睡覺,結果真的在夢裡見到了那個姑娘,然後兩人就……
葉家姐妹臉色潮紅,暗暗輕啐了一口,估計心裡都在說為老不尊啥的。
柳幽逸似乎早有預料,淡淡一笑:「然後你就不記得後邊發生的事了,對吧?」
老人說對對對,他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那個夢裡了。
我插嘴道:「老人家,那個姑娘穿的什麼衣服,你還記得嗎?」
老人點頭道:「記得,穿的一身黃衣裳,可漂亮了。」
王剛一聲臥槽,跟曹老爺子大夢裡胡天胡地的,不會就是旱魃本魃吧?
我說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旱魃做這種事情,確實有點令人匪夷所思。
王剛又問,那肉符是什麼時候種的?
我說肉符其實就是一種無色無味的粉末,跟蠱粉一樣,只要塗沫在旱魃獠牙上,咬穿老人皮肉就行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幕後黑手在老人被咬之後,才把肉符種上去的。
王剛說道:「那就是守夜的兩個曹家人都有嫌疑?」
我說是的,不過兩人面相憨厚老實,嫌疑並不大。
問來問去,柳幽逸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於是讓老人好好休息,把我叫到了一旁。
「林九難,貧道覺得這曹家甚是蹊蹺,或許跟旱魃有什麼關聯,不如今晚就把主戰場設在這裡,引她出來如何?」
我想了想,說這裡是居民區,如果我們跟旱魃開戰的話,未免會傷及無辜。
柳幽逸說無妨,疏散群眾這事交給邱少君去頭疼就好了。
我說那行,今晚我和王剛負責把旱魃引過來,你們就守株待兔,爭取將她一舉拿下。
剛商量好沒多久,八字鬍和黃道長回來了。
兩人帶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原本已經清理乾淨的河道,又多了很多死魚爛蝦,甚至還有一些家畜的屍體。
八字鬍親眼看見,幾條健健康康的大黃狗像發了瘋一樣往河裡跳,活生生把自己給淹死了。
黃道長神色凝重:「屍流河殤,這可是大凶之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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