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久久沒能散去,長卿片刻之後才睜開眼,卻只見那怪物早已變成了一坨燒焦了的殘渣碎肉。
Dragons breath—龍的吐息,被人所熟知的另一個名字叫做龍息彈,長卿瞬間就想到了這個。
因為在子彈中加入了鎂元素,子彈中的氧化劑在出膛之前就會被點燃,槍就像是化身成一條火龍噴吐出致命的龍息。
艾莉打出的子彈也絕對是經過改造的,跟蘇承給長卿的子彈比起來更是危險品中的危險品。
她這發霰彈不止是龍息彈,霰彈中的彈丸也絕不是蘇承在醫院裡用的灰丹,應該是另一種特殊的合金,否則不會讓怪物無法再生。
伴隨著彈丸一起造成傷害的還有劇烈的高溫和足以引人致盲的閃光。
龍息彈能在一瞬間達到接近1500度的高溫,大多數金屬甚至玻璃岩石都會在這種溫度下融化。
艾莉一腳踢倒那怪物殘破的屍體,把槍插回到琴包里,這才鬆開了長卿。
在她懷裡的長卿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艾莉見狀趕忙將他扶住,擔憂道。
「長卿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
長卿卻沒心思多說什麼,他在艾莉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來到怪物的屍體旁,跪在地上觀察起來,不想放過一絲一毫有可能發現的線索。
「舅舅還在上面,去看看他怎麼樣了,拜託。」
長卿脫離了艾莉的懷抱,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上樓看看。
艾莉猶豫了一下,站起身,在那怪物的屍體上踹了幾腳,確認它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之後,才朝樓上跑去。
而長卿則在怪物的屍體上翻翻找找起來。
它的身上已經再看不出來半點和方四海有關的痕跡,原本剛從房間裡爬出來的時候它的身上還掛了幾片碎布,應該是被撐破的衣服,可艾莉兩發龍息彈下去,那幾片碎布也和它的絕大部分皮膚一樣被燒成了焦炭。
長卿從腰間抽出短刀,把它身上焦脆的皮殼剝開,剜出了其中的一塊血肉。
「咳咳咳,別搞了,一會兒我來弄。」
蘇承在艾莉的攙扶下,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的一條胳膊軟趴趴地垂在身側,看上去應該是斷掉了,不過他倒確實是個漢子,居然沒有叫喊,只是表情有些扭曲,甚至還能說話走路,都十分自如,比長卿還精神。
「你還好吧。」
長卿問道。
「小問題,不過這傢伙居然能變成這副樣子我也沒想到,失算了,提前一槍崩了就沒那麼多麻煩了。」
「怪我非要留活口,受累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
蘇承走到長卿身旁,用另一隻好胳膊拍了拍長卿的肩膀。
「你先回車上,這裡我和艾莉處理。」
「會有麻煩麼。」
「沒事,這傢伙已經『失格』了,沒人會認得他,記得他,我能擺平,順帶把影響降到最低。」
蘇承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寬心。
艾莉也是應道。
「舅舅是這方面的專家,諸如此類事情他都處理過不少了,相信他就好,我發誓,他不會搞砸的。」
長卿這才放心,搖搖晃晃地起身,艾莉趕緊去扶住他,一路將他扶到了車上。
「OK,長卿哥哥,先休息一下,等我和舅舅把事情搞定,你身上有蜂鳴器之類的東西吧,答應我親愛的,遇到什麼狀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好麼。」
長卿點點頭,雖然艾莉說話的腔調總讓他覺得有些怪異,但這份關心是切實的。
艾莉留給長卿一個微笑,幫他關上車門,重新走進了茶樓,和蘇承開始了善後工作。
長卿的身上雖然還有不少的跌打傷和擦傷,但並不是什麼大事,回頭稍微處理一下即可。
他突然想起之前蘇承讓他去車上取一個灰色的包,好奇之下朝後摸索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個灰色的包。
將其打開,發現裡面裝著一個摺疊好的滑輪弓弩,非常巨大。
弩箭也不一般,箭頭不是銳利的,而是一個水杯大小的圓頭,上面還有保險,裡面不知道是不是裹滿了炸藥,但那彈頭是透明的,材料好似水晶,裡面密密麻麻裝滿了粘著綠鏽的......銅錢?
他把背包的拉鏈拉上,搖了搖頭。
水銀彈,龍息彈,爆炸弩,一個比一個要來得怪。
還有方四海,他設計想殺自己長卿還能理解,可他為什麼會變成那樣一頭怪物,就算是在異界,長卿也沒見過這種東西。
思來想去,一陣難以抵抗的疲憊和無力眩暈感,伴隨著疼痛,湧上了他的身體,不知不覺間長卿就在車裡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依舊是一間獨立的病房,應該是蘇承安排的。
房間裡有兩張病床,蘇承就躺在他旁邊的病床上,胳膊上綁了繃帶,打了厚厚的石膏,他睡得正香,呼嚕震天。
艾莉正坐在長卿的床邊,靠在椅子上,她正戴著一對耳機,胸前掛著一個CD機,半眯著眼,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擺動著。
長卿他們來到盛景時是上午,現在窗外的景象更像是午後,日暮西沉,夕陽映照在艾莉的身上,長卿看著她的側臉,高挺的鼻尖仿佛微微透明。
長卿掙扎著想起身,卻沒起來,反而是止不住地咳嗽了幾下。
艾莉還陶醉在音樂中,耳機里傳來的巨大聲響連一邊的長卿都能隱隱聽見,還是蘇承先發覺了長卿的甦醒。
別看他呼嚕打得響,覺倒是睡得很淺。
「你醒了,別亂動了,你恐怕還得躺一陣。」
他睜開眼,看向長卿那邊,說道。
長卿想說話,可是只覺得嘴裡無比乾燥,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好在艾莉這時也發現了他的甦醒,驚喜之餘忙給他倒了杯水。
長卿用嘴抿了一小口,緩了半晌,最後才能說出話來。
他聲音沙啞道。
「我怎麼了?」
「內臟損傷,肝脾破裂,你小子真是夠慘的,跟個玻璃人一樣,一摔就壞。」
蘇承雖然打著石膏,但看上去比長卿精神的多,他身板一挺,從床上坐了起來,雖然只有一隻手,但拿煙叼上點菸的姿勢動作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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