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屍爐斷斷續續冒了一天一夜的綠煙,出去狩獵的十幾波墮落蘿格全部被殲。奎又多了幾十名精英箭手和兩個亞馬遜。
這兩人和薩曼娜一樣,同是暴風公會第三戰隊的成員。一個叫萊娜,一個叫艾拉。她們同樣吐到最後被惡靈卡住喉嚨,由奎的火靈合力拖出,緊接著這兩團惡靈也都沖入了地面。
狩獵可不僅僅是去找吃的。
從許多沾滿血跡的護甲刀劍,金銀器皿,錢幣禮服,不難猜出,這些女魔出去一趟都幹了什麼。
換上斗篷,蘿格們背起大包小包,沖入魔門。等待她們的將是聖光的洗禮和心靈的撫慰。說起來,這也是阿卡拉給奎的令一項福音。
冒險獲得的財富和武具,從此再也無需耗費昂貴的鑑定捲軸,直接送到金頂修道院,無論多少,往大廳里一攤,分分鐘就能淨化好。
以至於,跟著阿卡拉的修士修女,後來很多都成了鑑定大師和馴養大師。
一拳轟碎巨石,奎飛身跳入。
黑暗中響起連片壓抑的驚呼,魔法箭如暴風般從四面八方襲來!密集的箭雨在將要命中目標前,竟擠成一顆恐怖的魔法半球,一息之間,奎什麼都看不見,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箭尖!
魔法箭頭頭相撞,各自寸斷!
元素四溢,時空一凝,跟著就是一場波及八方的大爆炸!
魔法的流漿如火山般衝出洞口,震飛眾人後猛然竄升,高塔頂上的巨木樑架瞬間泯滅,焚屍爐終於噴出沖天烈焰!
「奎——」弗拉維瘋似的撲向洞口,卻被血烏鴉重重壓倒在地。
「奎沒事!」
「哼哼!」黑暗中剛響起頭目詭計得逞的陰笑,一道金輪便電射而至!
噗!血花飛濺,牆壁頓時現出一道放射狀的血瀑。在爆炸點的正下方,殘破的血翼猛然張開,一舉崩飛了最後的元素亂流。
「怎麼可能……」女魔頭齜著獠牙,雙手死死掐住噴血的喉嚨,滑落地面。金輪呼嘯奔回,奎抬手抓住。
斧身上剩餘血筋與血翼一同鑽入身體,奎反手拔出肉叉,大步奔至。
「放箭!放箭!咳咳咳!一群賤貨,快放箭啊——」
女魔頭的吸血鬼天賦竟然不能使傷口癒合,險些割斷喉嚨的恐怖傷口內血流入注,生命力急劇流失。
零星的魔法箭都被奎隨意的揮刀磕去。蓄勢許久的合力一擊都被他成功擋下,墮落蘿格再射出的箭,已然喪失了信心。
盤踞在傷口處的血筋,逆沖頭顱,女吸血鬼剛想去抓,刀光一閃,兩臂已被斬下。
「野蠻人,我親眼所見,你不可能逃掉!」話音剛落,雙眼又被血筋擠爆。女吸血鬼厲聲悲號,奎怒腳轟向襠部,直直將她崩起,不等撞牆,一腳踹扁胸腔。
斜向下的巨力破體而出,女吸血鬼折斷半身骨架,在地上砸成肉餅,只剩顆還在喘氣的頭顱。
「野蠻人,我詛咒——」
嘭!血腳重重落地,腦漿瞬間濺滿牆壁。血魂盤繞而上,奎插回肉叉,對撞著鋼爪,向黑暗中逼去。
頭領是怎麼死的,大家都看見了。這已經不是信心不信心的問題了,而是關乎到生或死!
魔鬼們瘋了,箭也瘋了。
以前還有保留,現在每射一箭都必盡全力,每射一箭,還帶出魔鬼的嘶吼。
攻擊力暴增。
鏘!鏘!鏘!
利箭在奎的掌心拉出長長的火線,卻沒有一支能逃出被鋼爪鉗爆的命運。捏碎一路魔法箭,野蠻人甚至連呼吸都沒變!
「啊——」被逼到死角的魔鬼們真的瘋了,不顧一切的拉弓,再拉弓!許多人指尖一痛,控弦的手指竟被崩回的弓弦生生斬斷!
「嗚嗚……」不知誰帶頭,頓時哭聲一片。
其實這是座迷宮,四通八達,沒有絕對的死角一說。但奎的氣場實在是太強悍了,女魔們一直退一直退,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其實只要稍稍用點心,絕不會生現在的狀況。
但是從奎躲過她們認為是必殺的箭陣,又將不可一世的頭領殘酷虐殺,再到捏爆全力射出的魔法箭,心中全被恐懼和絕望占據的墮落蘿格,哪還能分出半點心思!
幾個崩潰的女魔才奔出兩步,就腦漿迸裂,撞死地上。全是後腦中斧,連累整個頭顱被活活劈開。
再沒人敢逃了。
冰冷的目光從縮成一圈的女體上掃過,奎隨手將一瓶翠綠的藥劑,扔在死者猶在抽搐的屁股上。
「每人一口,不喝,死。」奎對撞著鋼爪,指向左拐角的女孩。「從你開始。」
「我、我、我……」
嘭!
腦漿迸濺,飛斧冒著火星,將她直接釘死牆上。火焰不間斷的由顱腔內飛竄,吸血鬼自己把自己燒成了渣。
「你來。」奎又指向正竭力與人形火炬保持距離的墮落蘿格。
「嗚嗚嗚……我、我、啊啊啊!我喝——」見奎又掏出飛斧,女孩涕淚齊出,一頭撲過去,顫抖打開瓶塞,猛灌一大口。
「放下,站一邊去。」
解毒劑一入口,藥效隨即作。女孩其實很痛苦,卻不敢違背野蠻人的命令,手腳並用,硬生生將自己拖到一邊,再也忍不住的大聲哀號起來。
「閉嘴。」
野蠻人冷酷的聲音,瞬間將她凍了個通透。女孩摺疊著身軀,竭力隱忍,渾身篩糠般抖個不停。
很快,吐出最後的惡靈,女孩渾身一松,虛脫倒地。
還活著?!對面的墮落蘿格頓時不哭了。
「你來。」奎又指向一個女魔,
雖然和前一個女孩一樣隱忍,但她卻捂著嘴化成一地灰渣,到死都不敢出聲音。
一個活,一個死。
兩個鮮活的例子殘酷的擺在眼前,墮落蘿格們卻一個接一個喝下藥劑,手手傳遞著藥瓶,沒有絲毫的猶豫。
因為,喝了不一定死,不喝卻死定了。
喝完藥的女孩,手拉走,靠成一排,等待著最後的宣判。
綠煙很快升騰,被同伴陡然力的手指捏痛,沒有冒煙的女孩忍不住淚流滿面。力量漸漸消失,手中一輕,女孩急忙反握,卻只剩滿手的灰渣。
自始自終,無論生死,都像奎要求的那樣,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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