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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一個小伙子帶著滿身風塵,結束了多年的苦苦尋找,再次回到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的名字叫做曲晨,原本是羿熔閣的一名小雜役,可以說,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
後來,一個偶然機會認識了一個人,指點了他一些東西,還給了他一部功法。
從此,曲晨的人生軌跡改變了,身體越發強壯,擁有了常人不可能擁有的力量。
有了這些,他不再需要看別人臉色,可以選擇自己的路,完全有能力活得很好。
可是,嘗到那種身為強者的滋味後,他對力量更加嚮往,渴望更進一步的提高。
他想到了那個給自己指點的人,那應該算自己的師父吧,如果能找到他,拜入他門下,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無知無畏的年輕人從此開始了苦苦尋找,他覺得,只要有耐心,這世上沒有什麼事做不成。
可走出來,見識了天高地廣、人海茫茫之後,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這樣毫無頭緒的找一個人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四處行走多年,他終於累了,也心灰意冷了,決定回到家鄉,看看昔日的朋友和親人,也安定下來,找一份營生平靜生活算了。
這一生朋友不多,也就是在羿熔閣當雜役時認識了幾個兄弟,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回來看看,與他們聚一聚。
對這裡再熟悉不過,就算以如今的身份已經不能隨意出入,但找個雜役往山上捎個信兒還是輕而易舉的。
距離羿熔閣不遠的一座小鎮中,一間有些髒亂的小酒館裡面,三名男子正圍著一張破桌子喝酒。
其中一人穿著破爛,滿身滿臉的塵土,正是曲晨,另外兩人穿著同樣的青布長衫,都是羿熔閣雜役,一個叫常興,一個叫寇易。
本來還有滿正的,他們四人關係極好,可惜滿正多年前下山一次就再沒有回來。
寇易吃了口菜,道:「我說曲晨,你這一走就是十年,看你的樣子,直到現在仍四處漂泊吧?」
曲晨點頭道:「是啊,這十年間,我不停地走,不停地修煉,走過了不知多少地方,見過了不知多少千奇百怪的人和事,就連修為也已經到了瓶頸,不再提升,卻始終沒找到要找的人。」
寇易道:「想當年,你突然離開,只說要去找人,我們甚至連你要找什麼人也不知道。
十年過去了,你又突然回來,還以為你已經找到要找的人了,卻原來白跑一趟,浪費了十年光陰。」
曲晨苦笑道:「當初年少無知,覺得只要用心去找總能找到的。
出去才發現,這天下遠比想像的大,人海茫茫,想在其中找一個人簡直太難了。
只可惜,如今已經不是羿熔閣雜役,想進去看看你們也做不到,只能托人帶口信讓你們出來。」
寇易道:「真想不到你還有修煉天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你已經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曲晨道:「什麼叫不是一路人,咱們是一輩子兄弟,而且,我資質一般,修煉上不可能有太大成就,這我心裡有數。
如果有機會繼續修煉下去自然更好,如果沒有,隨便找個地方掙口飯吃也就是了。
這次出去見識了很多,其實人這一輩子苦苦掙扎,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做農民的苦苦經營,若趕上一場大雨,所有努力都化作泡影。
做官的小心奉承,若主子不高興,輕則挨打受罵,重則丟了腦袋。
就算是修者,無數年苦苦修煉,卻也免不了你爭我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於非命。
想開些,不管在哪裡,平平安安一生也就是了。」
寇易聽他這麼說,問道:「那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喬老哥年紀大了,還時不時提起你,說你機靈又不毛躁,還有了修為,如果你在,可以接替他的位子做個雜役主管,他也可以回家養老了。」
曲晨有些猶豫,如今無處可去,回去做個雜役主管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好馬不吃回頭草,會不會被人笑話?
寇易看他面色,推了身邊的常興一把,道:「常興,你說是不是?如果曲晨回去,咱們兄弟可有好日子過了。」
卻沒得到常興回應,二人轉頭看時,常興正心不在焉端著一碗酒發呆,過了片刻,仰頭將一碗酒灌進了肚中。
寇易嚷嚷道:「哎!我說常興,曲晨一別十年才回來,咱們聚在一起喝頓酒不容易,你幹嘛老是苦著一張臉,跟死了娘似的!」
話雖難聽,但幾人相處日久,平時都不會在意這些的,卻不想此話一出,常興一哆嗦,正在倒酒的手也隨之發抖,將酒水灑了一桌子。
曲晨覺得不對,問道:「常興,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或許我們能幫你。」
常興神色黯然,緩緩將酒壺放下,道:「你們幫不了我,還當我是兄弟的,就讓我好好醉一場,不要管我。」
寇易道:「常興,曲晨現在可是有修為的,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怎麼知道他幫不了你?」
常興借著酒意冷笑道:「有修為?有修為也幫不了我,你們還是別問了,問了我也不能說。」一仰頭,又是一大碗酒下肚。
寇易面有不悅,剛想跟他爭論,卻被曲晨伸手攔住。
看著常興那心如死灰的樣子,曲晨道:「那好,我們不問就是,你不是想醉一場嗎?來,我們兄弟陪你。」
朝寇易使個眼色,兩人舉起大碗,與常興同飲。
沒一會兒工夫,好幾壇烈酒下去,常興喝得最多,身體搖搖晃晃,將一條手臂放在桌子上,腦袋往上一倒,兩行淚無聲流了下來。
寇易也已經有了**分醉意。好在曲晨自修煉以來,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仍保持清醒。
曲晨皺眉看著常興,問道:「怎麼樣,醉了嗎?還喝不喝?」
良久,常興才反應過來,抹了把淚,慢吞吞道:「嗯?好像…還沒有醉……」
曲晨明白,他已經醉了,可他希望借酒忘掉傷心事,如今還能流淚,說明傷心事沒有忘,也就不算醉了。
曲晨又給他倒了滿滿一大碗,道:「既然沒醉,那就起來繼續喝。」
常興雙手撐起身子,耷拉著眼皮,苦澀一笑道:「對,繼續喝。」又將一大碗酒一飲而盡。
如此三四碗,「哐當」一聲,寇易已經癱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
曲晨一直平靜的臉終於陰沉下來,如今的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十年在外遊蕩讓他學到了很多東西,也正因為如此,對於曾經完全沒有猜忌的好友才格外珍惜。
他看著常興問道:「你有什麼麻煩,告訴我,如果能幫,就算要我的命也會幫,如果幫不了,我會替你保密。」
常興搖晃著身子,含糊道:「嗯?麻煩?什麼麻煩?」
說完,他沉默了,良久之後,苦笑道:「是啊!麻煩!你、你個該死的傢伙,本來,我已經忘了,你卻又提起……」
有些發紅的雙眼在四周漫無目的地打量一番,嘆了口氣道:「我、我娘被人抓了,可你不行,你還幫不了我。」
曲晨臉色一變,猜到這裡面定然另有隱情,常興老娘被抓應該只是一種威脅,有人逼他做了什麼。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事情還是比想像的嚴重。
略一猶豫,扔下一塊碎銀子,一手一個夾起兩人出了酒館。
一片荒野之中,曲晨將兩人扔在草地上,寇易醉得完全像個死人,常興躺在地上,身體扭動幾下,「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曲晨蹲下身子,在他臉上拍了兩下,道:「現在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常興吐完了,翻身躺倒在地,帶著嘴裡的嘔吐物,含含糊糊道:「嗯?說什麼?」
曲晨冷冷道:「說說誰抓了你娘?他們讓你幹了什麼?」
常興聞言又流下淚來,道:「我不知道是誰,沒看到人,只聽到聲音,他告訴我,如果敢說出去老娘就必死無疑。」
曲晨眉頭皺得更緊,不知該不該管這件事,弄不好,幫不上忙不說,反而會害了常興。
猶豫良久,覺得這荒野中不可能有人,就算幫不上朋友,至少不會泄露出去,還是問道:「他們逼你幹了什麼?」
常興神志不清,只是悲傷道:「他們讓我去找堯青山,給他樣東西,不准我看。」
曲晨更加好奇,問道:「就這麼簡單?想來你已經做完了?那你娘呢?」
常興苦著臉道:「他們沒放我娘,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曲晨沒再問下去,很顯然,對方在進行什麼陰謀,而且做得極其隱秘。
既然如此小心,自然不想留下任何泄露消息的可能,那麼,待事情平息之後,常興和他娘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殺人滅口其實並不難,只要隨便找個藉口讓常興離開宗門,比如出去採購物品,然後就遇到意外回不來了,就像當年的滿正一樣。。
不行,不能眼睜睜看著常興走上絕路,可又該怎麼幫他呢?
不知道對手是誰,就算知道,以自己這點兒實力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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