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煉器堂出來,趙冷霰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在外門漫無目的的散起步來,如今正值八月,但外門所處的這青極峰卻是溫涼如春,趙冷霰獨自走在一條林蔭小路上,周圍的環境讓他感覺十分的舒服。
法器的問題解決了,讓趙冷霰放心不少,他一邊走一邊回想著進入玄水門後的收穫。
入門這一年半多的時間,趙冷霰為了不被別人落下,他每天都是在拼命的修煉,修煉空閒則是用來閱讀各種典籍和制符,沒有浪費過一點時間。
可因為資質根骨的原因,趙冷霰仍然是同階弟子中修煉最慢的一個,其他師兄師姐都是用了不到一年時間就修到築基中期了。
趙冷霰剛剛突破築基初期,體內的真氣雖然比之前凝實了許多,但運用起來卻是多了種生疏感,從幾位師兄師姐的經驗看,剛進入築基中期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來熟悉自己的真氣。
他一邊走一邊試著釋放了個塵階中級法術,法術倒是成功的使了出來,可威力大小趙冷霰卻完全控制不了,甚至使用法術時體內真氣的衝擊讓他的經脈隱隱作痛起來,趙冷霰急忙收住真氣將法術散去。
同樣是築基中期,趙冷霰比其他師兄師姐的真氣控制水平還是差了許多,想當初慕汐子築基初期就能是釋放出塵階中級法術,這根骨資質的優勢,暫時還是彌補不了。
至於武藝本領,趙冷霰也沒有放下,一般到了修真的中高階層次,武藝的精湛與肉身的強悍與否就顯得不重要了,隨便一個高階的修真者即使不動用絲毫的真元也能抵擋的住普通人的刀砍槍刺。
高階修真者肉身再強悍,武藝再精妙,不使用法術法寶也很難抵擋住同階修真者的法術法寶攻擊,高階修真者之間的拼鬥完全是使用法術、法寶,因此很少有修真者會去刻意的修習武藝。
但趙冷霰知道,自己很可能會在修真的初級階段停留極長的時間,像他這樣的低階修真者打鬥起來,身體接觸的肉搏和使用法術法器一樣多,武藝還是非常重要的。
趙冷霰對於武術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偏愛,華麗的武術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在功法閣他找到了好幾樣罕見的武功秘籍,這幾本秘籍若是拿到世俗界,絕對會引起無數人的爭搶,但它們卻被丟在功法閣二層的一個角落布滿了灰塵,無人問津,直到趙冷霰找到它們。
修真之後身體的變化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趙冷霰感覺自己學習武功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數倍,對普通人來說高階武功修練起來都是需要極長的時間,可他僅僅是用這一年半多的修煉空當去研究武功,就頗有收穫。
趙冷霰在功法閣真正長了眼界,他現在知道真正的武者高手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弱,平時人們僅將武者分為末流、三流、二流和一流四個境界,一流武者的實力也就與築基後期相當,能與開光初中期修真者一較高下的超一流武者就已經是武者的極限了。
但實際上一流武者之上還有無極、巔峰和至尊三個境界,至尊武者的實力足以媲美心動期修真者。
「武功的事絕不能放下,若是能夠達到無極境界,就不懼其他築基期修真者了,但當務之急是要把體內真氣能夠更熟練的掌握運用才行。」趙冷霰細細體會著真氣在體內經脈遊走的感覺,在心裡想道。
有得也有失,趙冷霰在外門這一年半並不怎麼愉快,除了修煉的事讓他傷神之外,外門弟子對他的惡劣態度也讓趙冷霰著實不爽。
趙冷的資質根骨還比不上一下服役弟子,葉長老的弟子楊燁數次出面幫他擺平麻煩,外門絕大多數低階弟子和服役弟子都猜測趙冷霰走了王長老的後門才成了高階弟子,他們覺得老天不公,這麼好的修煉機會便宜了趙冷霰,所以除了一起入門的師兄師姐外,其他弟子不怎麼待見趙冷霰。
對於葉長老和楊燁,趙冷霰心中說不出的感激,他能有現在的修為,大半還是葉長老私下給丹藥和靈石的結果,這個人情趙冷霰一直記在心裡。
「使法術啊!」
「快上啊!」
一陣若有若無的喊聲前從面傳來,進入築基初期後,特別是修煉了《靈氣咒》後,趙冷霰就感覺自己的視力和聽力都比以前強了很多。
《靈氣咒》這本被曾經被修真者看做雞肋的輔助功法,對五感的增強不是一點半點,趙冷霰現在的感知比同階的師兄弟都強了許多,畢竟沒有多少人會修習像《靈氣咒》這樣可以增強五感的輔助功法。
他抬頭看看看前面,小路在前面一百多步處就是盡頭了,一道兩丈左右的灰色石牆擋在那裡,聲音就是從那石牆的後面穿來的。
趙冷霰走到圍牆前,圍牆後面不僅僅有人叫喊,更是有打鬥的聲音傳來,他頓時好奇心大起,縱身躍上一旁的一棵大樹,站在樹枝上,朝著圍牆的另一面定睛一看,頓時眼睛一亮,「這裡是?」
這哪是什麼圍牆,明明就是一處看台的背面,看台是由一梯梯兩尺高度的台階構成,到最後背面就成了一堵牆的樣子,看台上面還坐著兩三百人,其中既有高、低階弟子,也有服役弟子。
看台的前面是一個白石擂台,擂台高出地面半尺,上面兩個穿著高階弟子服飾的人正在打鬥,看台上的人則是發出一陣陣的喊聲。
「原來是外門的斗場,不知不覺走了這麼遠。」外門的斗場趙冷霰剛進入外門時來過一次,只不過那次只是在斗場正門看了幾眼。
外門的斗場並沒什麼長老負責管理,只是為了方便門內的弟子們相互切磋而建立的,平時常有弟子們來這裡,但大多都是來練習法術或法器的的,很少有人真的上台切磋,畢竟這麼多人看著,沒兩把刷子的人可不敢站在擂台上面。
斗場的規矩也很簡單,場外、失去戰鬥力或自己認輸就算敗,不准傷及他人性命,比試不能使用大威力的消耗性法器法寶,而且這裡僅限於同階之間的比試,越階比試是不允許的。
這擂台其實也是外門出人才的地方,不少從低階弟子中走出來的高階弟子,大都在這裡有很出色的表現才被門內注意到的。
「咦,那位不是閻師兄麼,另一位是誰?」
台上的兩人動作都很快,再加上離得遠,趙冷霰瞅了好一會才抓住一個空檔看清楚了擂台上兩人的模樣,其中一人正是入門時沒給趙冷霰留下多好印象的閻屠,當時倆人還試著交過手。
進入外門這一年半多的時間,趙冷霰忙著苦修,閻屠似乎也是忙著修煉,兩人只在吃飯時和講堂上偶爾見過幾次面。
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了,兩人見面後也是師兄師弟的互相打招呼,時間長了閻屠對趙冷霰也不再表現出剛開始那種敵視和瞧不起的感覺,趙冷霰更沒有把最開始的事情放在心上。
與閻屠對戰的那名高階弟子年紀稍微大些,估計有十七八歲,模樣有些陰冷兇狠,滿臉的殺氣。兩人都是使用的玄水門外門弟子佩劍法器,三尺多長的劍身上分別發出金黃色和灰褐色的光芒,劍尖吐露的光芒也有三寸尺來長。此刻他們兩人各執一把佩劍,斗的正激烈。
劍芒是真氣通過劍型法器激發出來的能量劍芒,現在趙冷霰的真氣水平幾分的劍芒也就一寸左右,而擂台上的兩個人都是三寸,每揮一次劍,劍氣相碰,叮噹之聲不斷。
劍術攻擊是築基期修真者基本的攻擊手段之一,兩人使用真都是相同的劍術,幾乎沒留任何破綻給對方。
「這麼打下去得打多久,他倆還真是有耐心,難道說想等對方精神鬆懈或者真氣消耗過半了再使用法術攻擊麼。」趙冷霰實在看不明白,他們兩個這樣除了互相對著耗真氣外,根本沒什麼別的效果,一時半會很難分出輸贏。
其實擂台上兩人何嘗不是跟趙冷霰想的一樣,只是他們兩人都知道到對方會同樣擁有一件不錯的中級防護法器,想要破掉對方中級防護法器的防禦,要麼修為比對方高出一截,要麼使用更高一級的攻擊法術或法器才行,兩人修為相當,都是築基後期,塵階高階法術沒時間聚氣釋放,又都沒有更高級的攻擊法器,所以乾脆一起選擇了使用劍氣攻擊來消耗對方的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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