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乾坤 第四百一十五章:淚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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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的張小艷聽到辰皓的詩歌，早已泣涕不止，嘶咽起來。好像心裡多年的洪水，終於得到釋放。

    輕輕哽咽道：「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我在這裡祝願公子一生平安。一生幸福。好好對待喬兒妹妹，雪琪姐姐。」

    辰皓早已看到張小艷的淚如雨下。可是他此刻真不敢衝進去，說一聲對不起。

    哪怕現在自己說娶她。以她的性格，縱是死也是決計不會肯的。有些人，錯過了就沒有了。有些人沒有說，現在說就遲了。辰皓現在是深有體會。

    站在旁邊江瑞，江寒，看著辰皓，聽著裡面姑娘的話。仿佛看到了一個真實的他們一直不相信的世界。

    辰皓慢慢道：「小艷，我現在忘了曾經我送過你一首詩歌。你能念給我聽嗎？」

    半響沉默後，聽到張小艷啜泣道：「這湖裡有我的生命嗎/這聲音有我的回音嗎/我沿著湖邊走/找不到可以停下的理由/再靜謐的湖水/再柔和的風/都無法讓我平靜/也許只能在湖的盡頭停下/或者乾脆扎進這冰冷的湖水/讓它淹沒我/或者我淹沒它。」

    聽到屋裡，頓了頓，小艷接著道：「可是一個有生命的活湖/它內里的生命我怎忍打破/原諒我吧/我第一次來到你身邊/我無法言語自己/可我所有的聲音都在湖裡/一圈圈蕩漾開來/還有那魚兒/那湖的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在暗裡沸騰……/你能聽到嗎？/」讀完，辰皓看到張小艷拿被子捂住臉哭嗚嗚的哭著。小月月在旁邊，哭泣道：「大姐姐，你不要傷心了。」

    辰皓仰頭，正好看見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好像在笑，在狠狠的嘲笑自己。

    聽著那首詩歌，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我第一次來到面前，我無法言語的那種感覺和侷促。那個自己不僅打破了湖裡的寧靜，也打碎了湖裡的生機。最後那句：「你知道嗎？」到了現在，真的是嘲諷，嘲諷啊。

    辰皓整理下自己的心情，大聲道：「小艷，打起精神。就算明天你要出嫁，哥哥我也會把你親自送到新郎的手上。如果新郎敢欺負你。哥哥一定打他。你的身體，我了解。好的很。你知道的，我是神醫。我們什麼都不缺。你是將軍的妹妹。我的妹妹。哥哥明天來看你。可不要再讓哥哥蹲在門口好嗎？？因為過幾天，哥哥又要離開了。為什麼？為什麼們，都是匆匆而過呢。也許只有老了，我們都沒有事做了，我們才會天天聚在一起聊天。你說好嗎？？」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可是辰皓知道，她在靜靜的聽。

    說完，辰皓從內衣兜里掏出一顆藥。遞給張飛艷道：「一定讓她吃了。好嗎？」

    張飛艷擦乾淚痕，點點頭。又悄悄道：「你明天真的會來嗎？？」

    辰皓點點頭道：「一定會來！！」說完，起身離開。心情比載滿星星的夜空還沉重。

    出了張小艷的住處，街上燈火輝煌。人來人往，街道邊會不時有巡邏兵經過。

    辰皓回想，仿佛自己在深夜的大街行走的記憶少之又少。此刻卻想一個人好好走走。

    辰皓慢慢走著，聽著吆喝聲，看看形形色色的人。都看著自己。一個要搶身過來姑娘，大聲道：「是王將軍嗎？？我終於見到活人了。」

    姑娘早被江瑞擋開。聽到姑娘的喊聲，周圍人都圍了過來。江寒低聲道：「人多，雜亂。將軍還是早日歸府吧。」

    「王將軍，恭喜你活著歸來！！」「我叫楊紫瓊，我是京都學院的學生！！來我們學院演講吧。」「鬼魅將軍！！「我愛你」

    ……種種聲音，傳入辰皓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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