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樹上的知了叫個不停,微風吹過,一片樹葉隨著微風下落。
時間追回到大學時期。
樹下,傳來爭論的吵鬧聲。
他們硬拉著我,把我拖到車上,要帶我去神經疾病醫院看病。
我特別崩潰,心裡根本接受不了。
「世界上有哪對父母會覺得自己孩子是神經疾病啊!你們是不是有病啊!」我撕心裂肺的喊道。
到了醫院,我一直和醫生辯解我沒有病,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
我的心情就好似滿天的烏雲,越來越多,積壓在一起,不一會就會電閃雷鳴。
醫生問我爸爸「你是怎麼發現你家孩子有病的?」
爸爸很認真的說「她話比以前多,愛發脾氣,說話還特別傷人。」
隨後的事情,我就記得不太清楚了,只記得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
之後就回學校了,但是我不願意接受和承認自己是精神病人,不願意吃藥,一直覺得自己沒有病,就是發了一下脾氣,家人就覺得自己有病。
父母每一次都語重心長的勸我吃藥。
我就會哭著氣憤的對他說「哪有你們這樣的父母,孩子發個脾氣,就送到精神病院裡,有你們這樣當父母的麼!」
步入中年的父母兩聽著這樣的話,心如刀割般難受,但是他們卻不敢向我發脾氣和抱怨,生怕我的病情惡化。
也許可能,當時確實有病,但是我不願意承認,也許病情比較輕微,沒有那麼嚴重。
加上自己也比較抗拒精神病人這個稱呼,覺得這輩子算是毀了。
就和父母關係就如同吊繩般時不時就可能斷掉那樣冰冷到極點。
其實這時的我,就是躁狂期,大吵大鬧,情緒高昂。
之後,回到學校,有之前的躁狂慢慢演變成抑鬱。
在大學,知心的朋友能有幾個,在我向我所謂好朋友傾訴時,她建議我去和導員說說。
也許當時我真的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喪氣的不行,學習學不進去,也無心玩耍,特別難受,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當我去和導員說明情況後,她建議讓我先去看看心理醫生,再說。
我天真的去看了,當心理醫生問我導員電話時,我也沒有多想,就給了。
可是我卻因為這個電話,心理上和精神上受到了將近三年的自我折磨。
心理醫生給導員打過電話後,導員問我的不是關心的話,也不是建議該怎麼辦,而是問我父母是幹什麼的。
我很老實吧唧的說我媽媽是保潔,爸爸是建築工人。
我很明顯的感受到導員表情超級放鬆,好似嘆了一口氣般舒坦。
這時的她已經開始打算讓我休學,讓我好似萬劫不復般痛苦。
當她對我爸爸說不休學就開除學籍,這樣的話時,我明白到原來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好心人,更多的是欺壓。
我哭著寫了休學一年的協議,我那老實的父親還和導員迎合著逼著我休學。
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們,特別的傷心和絕望。
我那麼的相信你,而你只不過是為了包住自己飯碗,強制欺負弱小和展現自己的權利。
也許人生中這樣的事情特別多,可是我在上大學時,卻這麼早的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是多麼的不幸,多麼的絕望和痛苦。
這個心結也因此持續折磨了我三年之久,我久久不能釋懷,病情也時好時壞。
喜歡行走於人間的鶴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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