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遭雷劈!這句話桑夏一定沒聽到過。
反正扶蘇是沒臉將這麼雷人的話翻譯給一群好奇八卦的老外聽,你不要臉我的臉我自己還是得護著的。
桑夏『嗤』了一聲,揶揄他水平不夠肯定是翻譯不了。任由她譏諷好了,反正又不耗損靈力也掉不了一塊肉,隨便。
你高興就好。扶蘇扔了一句話就自顧走到一旁,收起隱於沙底的靈力。右手手掌輕輕在空氣里一捊,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被有心的索拉兒看到了。她疑惑地盯著奇怪又英俊的東方男子,一時間看得入了迷。
啃完餅乾,水得省得點喝,抿了一口小心地蓋好蓋子塞進包里,希耶休斯開始搗騰他的衛星電話。
昨天忙著趕路遠離塵暴的威脅,途中幾次打開衛星電話都無法撥出。此時檢查發現不是因為塵暴影響了信號,而是,摔壞了。
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里取出鏍絲刀拆開檢查一番後,西耶休斯無奈地放棄了。
他將這件事情和扶蘇說了說,表示請救援是不太可能了。然而眨巴眨巴眼,一臉的哀求與希翼。擺明了要當定拖油瓶。
扶蘇無奈地點點頭,於是,一行人繼續向西南方向進發。
「我有個辦法。」桑夏和扶蘇走在隊伍的最前頭,身後不遠不近地綴著探險隊員。反正他們也沒人能聽懂中文,說話便毫無避諱。
邊走著,扶蘇扭頭看向桑夏,一副願聞其祥的姿態。
「等會兒過前面那個沙丘,讓大家停下來歇息一會,你就去沙丘下面閃身到距離這裡最近的地方,我是說有人的地方。然後,找人來救他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甩掉這些傢伙了。」
這次說的是真的很有道理了。扶蘇點點頭,此計可行。
在沙漠中目之所及莫不是沙土,烈日驕陽似要將這個地方所有的生機都榨乾,狂放地懸於空中努力迸發光與熱。眼睛看到的不遠處,真實走來卻並不輕鬆。
直至近午時,眾人來才到桑夏所說的那個沙丘。之所以選這兒,就是因為周遭一片就這個沙丘是最高的。便於隱蔽嘛。
按計劃,讓一行人原地整修,喝水的喝水,補充食物的嚼著乾澀無味的壓縮餅乾。扶蘇尋了個藉口,去往丘下的一處坑坳…
索拉兒一雙翠瞳四處找尋那個東方男子的身影,西耶休斯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意,假裝隨意地湊到一邊說那位去解手了。借著這個機會攀談了起來,全無一點身處於危機中的自知。
狂野愛侶始終膩歪在一起,黑髮女拿著攝像機錄製了會兒漠野與驕陽,然後隨手翻看之前的攝錄內容,突然臉色就僵住了。
黑髮女扭頭問丈夫是不是動過機器,光頭男一臉茫然地搖頭,攤手,沒有,我怎麼可能動你的寶貝。
黑髮女狐疑地看目光轉向同隊的其它人,吃的吃著喝的喝著,只有刺青男警覺地回應了她的目光。
黑髮女搖搖頭,覺得自己不該懷疑他們,也許是當時沒有保存下來?不對呀,我記得是按了錄製鍵的,不可能沒有存檔啊。
算了,等回家了再找那個黑客幫忙看能不能在存儲卡里找到點蛛絲馬跡吧。
刺青男湊到兩個考古學家中間,眯著眼看向坐在沙丘頂尖上的小女孩,說出自己心中的懷疑。
考古學家笑著說,你也是個學醫的,哪裡來這麼荒謬的猜測。
怎麼可能呢?這兩個東方人長得有哪點像神之子的?這世界上總有一些怪力的人嘛,而且,神秘的東方古國有些厲害的高手很正常吧。
刺青男被兩老頑固譏笑了一番後,仍死死地盯著沙丘上的女孩,不對勁是肯定不對勁的,但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這世界上就有這麼一種人,你對他好,救了他,他卻一心想尋根究竟你的過往和秘密。
扶蘇回來了。沖桑夏點點頭「最多一小時,就應該會有直升機來接他們走了。」
桑夏拍了拍他的肩,得意地笑了笑「你辦事,我放心。」
話是誇他的,可神情出賣了她內心真實的意思。還不是我出的主意好。不然,這幫傢伙一直跟著,猴年馬月能找到滅息界啊。
扶蘇笑了笑也沒在意她的自得其滿,這好好的出來準備挽救蒼生於危難,結果生生地變成了探險隊導遊。想想也著實是件很心塞的事情。如此甚好。
坐等接人吧。保姆的活兒他真的幹不了。走了一上午,對於他來說這點腳程跟原地不動沒什麼區別,再這麼耗下去真不是辦法。
「來了來了來…」桑夏突然亢奮起來。兩隻眼睛像被蜜蜂蟄了,不停地眨著。
扶蘇正納悶她這是抽哪門子風呢,就看到費勁爬上沙丘的索拉兒剛剛冒出的一張俏臉。
說實話,這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子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只不過風塵掩蓋了大部分的姿色,但帖身的迷彩服還是將高挑勻稱的好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hey」索拉兒怯怯地打了個招呼。
桑夏嘻嘻笑著躲到一邊往嘴裡扔著小紅莓似的果子,吃瓜群眾嘛。
扶蘇回應了一聲,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here』s
y
nubsp; you
give
yours?」索拉兒將一張名片塞到扶蘇手裡,羞羞地笑著。
基本都是灰頭土臉的,也看不出來她臉紅沒紅。
扶蘇…搖搖頭,只說自己有任務在身不便透露。
索拉兒落寞地走了。扶蘇一扭頭就看到在背後吃吃笑著的桑夏,臉色就不好看了。
「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了這一幕?」
桑夏有偶爾預見未來的能力,所以他斷定她一準是早就知道了。
所以,那個意味深長的笑,所以,人還沒到,就亢奮地嚷著什麼來了來了的…
「咦,你不是聽不懂英文嗎?」扶蘇猶疑地盯著桑夏,她冷笑一聲,「呵呵…這種事看看就知道了咯,還用得著聽懂?你這種四處招蜂引蝶的浪貨,是不是很開心吧,又收一枚裙下之臣,還是外國妞耶!」
…若真有氣到冒煙的話,此時的扶蘇估計可以當給直升飛機指引方向的狼煙使了。
沒文化真可怕啊。
「什麼招蜂引蝶,什麼浪貨,這些詞都誰教你的?裙下之臣是這麼用的嗎?」
「你管我。呵呵,我樂意。意思是這個意思就成了。哼…」
桑夏一扭頭又一屁股坐到沙丘上,嗑完果子又從背包里取出兩枚巨型山楂。扔了一顆給扶蘇,在還沒來得及聽到他的呼聲之時,一口就咬了下去。
瞬間一種貫透靈魂的酸爽從唇畔舌尖躥到頭頂,再回遊到喉頭、胸腔,蔓延到四肢,角角落落。包括每個毛髮、手指尖。
她渾身打了個哆嗦,不停地顫抖著。兩眼淚汪汪地看著扶蘇。
扶蘇…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嘹亮,中氣十足的笑聲停都停不下來。
酸到想罵人又罵不出來你敢信!要死了,布風害我!桑夏一張小臉像抽了風似地扭作一團,不停地瘋狂地用水漱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丘底下,索拉兒傷心地坐在沙地上看向丘頂上的兩個人影。
西耶休斯再次適時地湊過來,安慰一番說並不是你不夠美麗,人家已經是一對兒了,橫刀奪愛不好,天地何處無芳草…
休整了半個多小時,體能都補充得差不多了,刺青男見西耶休斯能跟扶蘇聊上話自己應該也可以,於是帶頭攀上沙丘表示是不是該繼續趕路了。
扶蘇看了看腕錶,也罷,你們喜歡走那就走吧,反正橫豎再多走幾公里也不耽誤直升機搜救。
偌大的沙漠空無一物,除了這隊活寶,還會有什麼人呢?
再說了,坐標都報得很是精細了,搜救隊就是再蠢也不至於找不著。感謝子夜未雨綢繆以夏明樹的身份辦的visa卡,感謝卡里有足夠多的美金。
這還是當年方便他四處行走時弄的,一直也沒用上,結果卻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機智如我。臨出門時竟然還能想著帶上錢,不是因為扶蘇閒得沒事,而是撒哈拉所處之地實在偏遠,若桑夏存儲的水用完了,總歸還是需要閃身去近處購買的。
以備不時之需嘛。窮家富路,中國人古老的傳統。
一如預期的那樣,一行人走了約近一個小時,便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聲在遠空響起。
探險隊的人都瘋了,揮衣服的揮衣服,扯著嗓子喊,刺青男的火機被極地記者借走點燃了一張地圖。其實就算他不燒了自己的地圖,直升機上的搜救人員也能看到他們。
收錢辦事。你們是夏先生的朋友嗎?探險隊一臉懵,扶蘇笑笑點頭。
一群人上了直升機,但正主卻揮手道別離。
所有人一臉茫然,這麼剛?剛經歷了沙暴都不帶害怕的嗎?這都不走?話說這兩人背包里的水應該也沒多少了吧?搜救人員確認兩人沒有上機的意思後,果斷離開。
飛到高空,眾人俯瞰著底下越來越小的兩個人影,各懷心思。
難道真的是天使?是上帝之子?怎麼可能,真是神人昨天就把我們送回城了吧,還用著找步行這麼久?還找直升機來救?不對啊,這直升機是怎麼召來的呢?夏先生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探險隊眾人的腦海中。
懷疑、推翻,再懷疑、再推翻…
而留在原地的兩人則長長舒出一氣,總算是送走了。
俗話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下好了,一群好奇八卦探索的眼神消失了,終於可以想怎麼跑就怎麼跑了。
布風鳥高興地在空中振翅翱翔,清亮的叫聲伴隨著桑夏銀鈴般的笑聲同時響徹整片沙漠。
奮起直追,將昨天加一整個上午浪費的時間補回來。
兩人一鳥急速前行著。扶蘇再也不去計算靈力儲備問題了,因為他知道,掌心裡蘊含著的天地之力似乎比自身的帝柏靈力還要強大。
此時雖說還未成氣候,但是,未來可期啊。
近到夜間,狂風又起,靈力微張護持著兩人繼續趕路。當星空揮灑之時,扶蘇收回一抹靈力,揮手間,暮刃出,急速向遠空划去。
只一剎,那靈力探測到的能量波動便消失了。
暮刃的鋒芒落了空,又再急速掠回到扶蘇手中。
擰著眉,細想。必定不是滅息界,結界的能量波動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所以,一定是別的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不是惡靈。雖說黃沙多枯骨,但這兒死的人真算不得多。
因為,本就很少有人類會踏足這片漠野。枉死在此處的,不是久遠古代的駱駝客便是沒事找刺激的探險隊。比如,剛送走的那一波。
也不是他所接觸過的任何秘族。秘族的靈力都各有特點,幻靈族純淨、狐族冷冽,歸吾身上還是有盲角人氣息的,灼熱而厚重。
至於鮫族,怎麼可能呢,他們現在自顧不暇,壓根也不會來這種一滴水都沒有的鬼地方。
更不是職責者,所有職責者,不管是陰差還是素兒,身上都有一種固定的法則氣息。
這是神明為了約束他們能力而設的。億萬年都不曾有改變。山海之魅就那一隻…
排除熟知的可能性,那就必然是未知的了。
海外靈力者,兩千多年來他也遇到不少。
多事的西海精靈總愛給人送祝福,無聊的冰洋光靈有事沒事就去給熊當保姆,邪氣的黑巫總將自己打扮成吃人肉的魔王模樣其實膽小如鼠;
還有喜歡偽裝成小動物的擬獸,長得嚇人名字更嚇人的吞心師,會說世間任何語言的多舌烏,等等等等…
世間本就無奇不有,人類尚且分許多種族,靈力者又何嘗不是呢。只不過數量稀少,除了有數的秘族之外,其餘靈力者沒有傳承沒有系統,大部分都隱匿於人跡罕至的地方。
少數在人類世界討生活的,也都過得很低調。
基於此,扶蘇並沒有太吃驚。只不過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靈力者,又有著什麼樣的手段,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善還是惡呢?
秘族都有墮落者,更何況是毫無約束的靈力者。
這些零碎的靈力者大約是神明造世時殘留下來的散兵游勇,說白了就是三不管群體。
若只是幾個有惡念也則罷了,如果被有心者利用聚於一處,那可是會出大事的!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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