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偃有些不快,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裝牛逼。劉丹看了他一眼,笑了:「老五,這個你不懂,你去告訴他,他要證據,讓他來見我,我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真的?」劉偃從心底里覺得劉丹不靠譜,不敢相信他。
「你放心好了。」劉丹得意的眯著眼睛,拍著劉偃的肩膀:「你這麼仗義,我豈能耍弄你?我這個證據能致那個江齊於死地,但是一般人沒這本事去取,所以我只能告訴他一個人。」
劉偃見劉丹這麼鄭重,只得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又關照劉丹這兩天安份些,不要再惹出事端來,這才起身出了牢房,他也沒有回自己的府上,直接再去驛館找衛風。
衛風不在驛館,他被人請去吃晚飯了,請客的是已故趙王的寵姬淖姬。
衛風開始沒有太在意,他本來也要去找淖姬,轉達她老哥淖五的一片心意,一聽到淖姬派人來請他過去吃飯,他就帶著趙安國和李維、田默以及任朝、鄭吉兩個伍長去了。在車上,田默悄悄的告訴衛風,他在邯鄲城裡轉了一圈,打聽到江充家橫行霸道的事不少,但是有份量的卻不多,要想收拾江充顯然不太夠。衛風有些失望,既然自力更生沒希望,就只能指望劉丹識相,能提供點有價值的東西了。
淖姬很客氣,帶著兒子淖子出門相迎,衛風不敢怠慢,老遠的就下了車,相互見禮。
「多謝夫人厚意,衛風不甚感激。」衛風一揖到底。淖姬連忙還禮,伸出保養得不錯的手虛扶了扶:「大人大駕光臨,妾身感激不盡。」
到了正廳,衛風從田默的手裡接過淖五的那個包袱,示意淖姬遣走旁邊的人,這才雙手遞給淖姬:「夫人,這是令兄淖五代我轉交的禮物,請夫人查收。」淖姬連忙接過,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件白虎兔子和一件青玉虎,還有十錠麟趾金。
當然了,這金子是衛風給的,淖五一個太監,把骨頭榨榨也不值這麼多錢。
「這兩件玩件是陛下賞的,令兄一直捨不得離身,這次央我帶給夫人,這十錠金是他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衛風看了淖姬那張老而妖艷的臉,強忍著喉頭的不適,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令兄這樣做,也是為你母子著想,還望夫人能體諒令兄的一片心意。」
淖姬的眼裡有一絲不屑,不過一閃而沒,她抹了抹眼角的兩滴眼淚,收起了東西,躬身向衛風致謝:「請大人轉告家兄,妾身自知福分有限,本不敢有此奢望。能得家兄如此關照,妾身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家兄孤苦,一個人有長安陪君伴駕,能得到大人的幫助,也是幸事,妾身在此為家兄謝過大人。」說著,她款款的跪在地上,又拉過一旁站著的淖子,給衛風磕了兩個頭。
衛風大驚,連忙上前虛扶:「夫人客氣了,快快請起。」
有了這層關係,兩人似乎就親近了不少,雖然衛風根本不想和這個妖艷的老太婆親近,可是到了人家的地盤,總得遷就一二,正事說完,大家入席,酒過三巡,淖姬一拍手,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舞伎走了進來,在庭中俏生生的一站,黑漆漆的眼睛往四周一掃,挽起長長的紗袖款款一禮,頓時艷光四射。
「靠,真漂亮。」坐在衛風身後的李維倒吸了口口水,壓低了聲音贊道。
這個女子確實漂亮,高高的髮髻如雲,半透明的耳垂上兩顆嫣紅的耳珠,分外嬌艷,眉如黛山,眼曲如媚,七尺不到的身材,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由掛著十幾個精緻小銅鈴的腰帶勒得緊緊的,更顯得胸部豐滿,她的脖子細長,皮膚潔白如玉。她的臉上戴了一個黑色的面紗,遮住了大半個臉,只露出勾人的眼神和尖尖的下巴,眼神流轉之間,一下子就帶走了人的心。她和媚姬一樣媚,卻比媚姬多一分艷,她和公孫三娘一樣艷麗,卻又比嫻靜的公孫三娘多了一份火熱,而臉上的黑色面紗,又給她增添了三分神秘,和豐滿的身材一明一暗,引得人不能自已。縱使衛風見慣了美人,還是禁不住有些出神,至於後面的李維,就更別提了,旁邊的田默幾乎能聽到他吸口水的聲音。
「大人,國喪之間,不能配樂,只能清舞一曲,以娛大人了。」淖姬將衛風的眼神看在眼裡,不免竊笑了一聲。她請衛風來吃飯,當然不是為了淖五的事情,她也沒想到淖五會有東西交待給她。在得知趙王歸了劉昌之後,她就對淖五這個兄長十分失望,但是她將自己的感情掩飾得極好,充分自然的表示了對淖五的理解和感激,沒有引起衛風哪怕一丁點的反感。
但她請衛風吃飯,並不僅僅為這個,她還要為她的兒子淖五爭取封侯甚至封王的機會。根據大漢的推恩令,淖五就算無法繼承趙王的爵位,也可以受封為侯,而萬一能把新趙王劉昌搞掉,淖子就再次有了機會,當然這個難度就比封侯要大得多了,首先要看能不能搞定眼前這個年輕的天子使臣。
衛風咽了口唾沫,有些尷尬的舉起酒杯,擋住了發燒的臉:「夫人客氣了。」酒都喝了,還他媽的不能奏樂,大家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吧,反正這裡不會有人去告發就行了。
說話間,那個舞伎已經扭動了起來,她的腰腳很軟,她的腿能踢得很高,她的手指柔若無骨,身軀扭動之間,眼神不停的朝著衛風這個方向掃來,總在不經意之間一笑,然後又飄向他處。這一顰一笑,象是一根輕柔的羽毛,不停的撥動著衛風的心,讓他覺得有些痒痒的感覺,卻又無從撓起。
見鬼了,咱多少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衛風暗自嘆了口氣,低下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順手將耳杯重重的頓在案上,藉以發泄胸中的難耐。
「大人……」一陣香風襲來,那個舞伎不經意之間步子一滑,竟來到衛風的跟前,一腿獨立,一腿反曲到頭頂,伸臂如鳳欲展翅而飛,她翹起手指,拈起酒尊中的長柄酒斗,舀起一斗暗紅的酒液,緩緩的傾在衛風的杯子裡。衛風抬頭一看,正和她嬌俏嫵媚的眼神對在一起,兩人相距不過三四尺,而她那潔白修長的手指,就在他的眼前一尺。更要命的是,她身上穿得本來就少,腰部束得很細,胸部顯然特別豐滿,這一傾身,頓時將半胸的潔白晶瑩盡情的展現在衛風眼前,顫顫巍巍,直欲破衣而出。
「咕嚕——」衛風頓時覺得滿口都是洶湧而出的口水,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扶在案上的手幾乎有些不受控制,一股熱氣從小腹部升騰而起,小腹之下的衣裳,也跟著鼓起了一塊。
「大人慢用。」就在衛風覺得焦燥難抑的時候,那舞伎放下酒勺,轉盈的轉了一個身,背對著衛風,在庭中快速的扭動著腰腳,跳起了一種胡舞。剎那之間,她那挺翹的臀部象是裝了機關似的,急速的抖動著,讓人有些擔心她的細腰能不能承受住這種高強度的運動。系在腰間的銅鈴,發出誘人魂魄的聲音,如浪潮般湧進每個人的腦海,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波濤。
「靠,真要人命了。」衛風暗叫一聲,他只覺得眼前只剩下了那個舞伎纖細的腰肢和急速扭動的翹臀,其他的一切都慢慢淡去了,小腹處一股燥熱瞬間升騰而起,燒得他面色通紅。
今天算是丟人丟到家了。衛風強忍著心中的慾念,低下了頭,一手整理了一下衣擺遮蓋下體的帳篷,一手緊緊的握住了几案上的耳杯。他心裡的邪火突突直冒,讓他不由自主的想抬起頭去看那個舞伎急舞的嬌臀,恨不得撲上去將那美人摟在懷中。小腹處脹得厲害,蠢蠢欲動。
不行,得離開一會兒,不然就要出醜了。
衛風欠身對淖姬拱了拱手,示意自己要去如廁,淖姬見衛風臉色泛紅,淡淡的笑了,讓人帶著衛風去。她看著衛風起身時哈著腰,心中暗自得意,她這幾十年可不是白過的,衛風這樣子顯然是慾火升騰,難以自抑了,這才要借著上廁所的機會冷靜一下,豈不知這正中了她的下懷,忙活了半天,要的就是你去廁所。她衝著庭中急舞的舞伎使了個眼色,那舞伎會意,又舞了一陣,忽然停住,款款一拜,邁著小碎片如驚鴻一般飛走。
席中一片寂靜,趙安國、任朝瞪著眼睛,看著舞伎離開的地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李維張著嘴,口水滴到了胸前,猶然沒有自沉,就連一身比較寡言少語的田默和鄭吉都有些魂不守舍,悵然若失。
「嗯咳——」淖姬咳嗽了一聲,舉杯示意:「趙大人,請!」
趙安國一驚,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舉起酒杯:「夫人請。」
衛風跟著侍者來到廁房,一看之下,大為驚嘆,廁房雖然不大,長寬不過兩步的樣子,但是布置得極為精緻,牆壁上掛著精美的絲綿,絲綿上繡著精緻繁複的花紋,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蹲坑的地方布置成一個小榻,上面鋪著文錦,文錦里墊了厚厚的絲絮,坐上去特別綿軟。兩隻青銅神樹燈放在屋角里,十個燈頭把屋裡照得通明,更絕的是每個燈頭上都有一個管道,油燈的煙直接從管道里出去,屋裡基本聞不到油味,當然也聞不到臭味,反倒是有一種淡淡的幽香。
王侯之間,果然與眾不同,衛風這個從破落戶出來的小家子看得嘆為觀止,他打量了著四壁,估摸著這得值多少錢,感慨不已。他示意跟來的那個侍女出去,這才自己卸了下衣,坐在軟軟的綿布上。
硬得利害,一時還倒尿不出來了。衛風苦笑了一聲,只得藉以觀察周圍牆壁上的畫來分神,消減心中的慾念,過了好一陣總算是平靜下來,憋在肚子裡的水放出來一些,脹痛的小腹頓時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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