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何渡 第三百七十七章 蒙透三清境

    「難得一定要在下要點名道姓，公主才能放下執念嗎？「司馬澄有些無奈。

    應該是第一次，慕容婉兒從司馬澄臉上，看到了為難的神色，她不愣住，想著司馬澄都已經跟自己吐露了心生，再這樣下去，可能也不太合適。

    「那本公主就不問那麼多了，你自己好自為之。」慕容婉兒瀟灑地擺擺手，直了子。

    「謝公主成全，也還請公主，繼續為在下守住這個秘密。」司馬澄微微頷首，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在謀略之術中，最能團結一致的盟友，並不一定誼最為深厚，反而是能互向持有把柄，能共享秘密之人才，能更加長久地合作下去。

    司馬澄再次強調，請慕容婉兒保守自己的秘密，也是在無形中暗示她，自己都能將這種秘事坦誠告之，便是拿出了大的誠意，也為了接下來，慕容婉兒能相信，並接受他的建議而做的鋪墊。

    「嗯，知道了。」慕容婉兒欣然同意。

    「既然如此，在下還有一事想同公主相商。」司馬澄一臉平靜。

    「你吧」慕容婉兒抬眸。

    「公主現在份特殊，兼烏蘭、大豫兩國公主之銜，代表大豫皇帝及烏蘭可汗對您的喜，其尊貴的程度應該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司馬澄一本正經地道。

    這話本應該從悕雪口中出，但司馬澄來已經想過了，此事他若能憑一己之力解決，便不用在勞煩悕雪，自己從這件事中受益，而悕雪卻擔負了朝臣的責難，如今為她消解這份憂愁，也算是一種報答。

    況且，慕容婉兒的況比司馬澄想得好很多，雖不知悕雪為何，會如此憂心忡忡，但慕容婉兒對他似乎沒那麼重的怨念，也可能是他「坦白」的計策收效甚佳的緣故。

    「與戴王冠，必承其重，如今，您的一舉一動也受到了朝臣的矚目，之前陛下諾之事，眼下還需要您出力配合。」司馬澄道明了來意。

    「你是，你們那些大臣不同意我回去？為什麼啊！？」聽到司馬澄這麼，慕容婉兒明顯著急了起來。

    「因為您份特別，回到烏蘭還是大豫的公主，您的一言一行都將代表大豫。」司馬澄如實相告。

    這話若是換作悕雪，出口的時候或許會委婉不少，但司馬澄卻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這件事背後的嚴重，慕容婉兒必須要意識到，回到烏蘭，就沒有不一定有悕雪這麼好的人庇佑她了。

    「嗯「慕容婉兒癟著嘴，事實無法否認，」不過，現在已經沒了那個什麼王爺你們這裡，不應該就是皇帝一人了算嗎？那些大臣的話，何必在意？」

    慕容婉兒側過臉，目光從悕雪上快速閃過，再轉過頭，看著司馬澄，面露疑惑之色。

    司馬澄聽聞，也不抬起頭，看到悕雪那張憂心忡忡的臉，心一下就軟了下來，眼中無意流出憐惜之色。

    悕雪和司馬澄對上了眼，哪怕只是一瞬，悕雪也明顯感受到了，司馬澄深邃眼眸之下，卷帶著絲絲柔，她心上一顫，一時有些失神。

    慕容傾捕捉到了司馬澄的不尋常，轉眼也發現了悕雪的異樣，但這次，慕容傾卻沒能悟出其中的意思。

    但明面上的況，就是兩饒心思，已經意投契合，但面上，卻還因為各自原因繃著，他為旁觀者慕容傾，也不好去戳破，感上的事，還是當事人自己參悟來得更好吧。

    「陛下和公主一樣，她不僅僅代表著自己，更代表著整個大豫，諾您是她個饒意思，而大豫並不是她一個饒，朝臣便是大豫子民的代表，他們的意見不能忽視。」司馬澄用儘可能簡單的話語，為慕容婉兒釋惑。

    慕容婉兒聽聞，不眉頭微蹙，司馬澄見狀，便接著道：

    「就像公主要回去的烏蘭，也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烏蘭了，公主需要更加謹言慎行，相信這些，慕容使臣應該已經也悉數告知過了吧。」

    有了剛才「茶「的經驗，司馬澄便又舉了一個，慕容婉兒更為熟悉的事例。

    「嗯我知道「提到此事，慕容婉兒不垂下了眼眸，」不過，你怎麼知道？慕容傾已經把這種事都告訴你了嗎？「

    慕容婉兒回過神來，不由得對司馬澄警戒了起來，並用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嗯，略有所知。」司馬澄微微頷首，「不過，陛下既然同意您和使臣回烏蘭，想必也是站在你們二人這邊的，請公主放心。」司馬澄不慌不忙地明。

    在適時的時候，司馬澄也將自己手握的，關於烏蘭的秘密告知於慕容婉兒，如此一來，

    兩人又站在了同樣的高度，接下來便應該更為團結一致，心平氣和地商議計策了。

    或許也是理之中，慕容婉兒對人重重義，所以，即便在大豫待了這麼久，相信對她出出照顧，也仍舊對自己的家鄉報以赤誠。

    「嗯那你想讓我這麼做呢？」慕容婉兒半信半疑，環視屋內，「或者，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慕容婉兒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悕雪贈送的長鞭上，臉上顯出一絲不悅，而這一瞬，也被司馬澄敏銳地察覺到了，便對她道：

    「那長鞭，是陛下在得知您將立刻大豫，便特意請高人為公主所制的，與朝臣們的反對無關，陛下也是出乎意料的，還請公主不要誤會陛下的心意。」

    司馬澄一語中了慕容婉兒的心思，她轉過頭，對眼前這個俊朗的男子，是又又恨，她努努嘴，就隨口了一句：

    「你左一個陛下，右一個陛下的，該不會，你的心就是在那裡吧？」

    「請公主謹言！」司馬澄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聲音瞬間降到了冰點，慕容婉兒不軀一陣，有些心虛地轉過頭，只見司馬澄目光凌厲，寒意人，面露慍色，與剛才的彬彬有禮之狀判若兩人。

    「呵呵我就是隨口，澄下切勿動怒。」慕容婉兒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或許是從進屋開始，司馬澄就一直恭敬而溫和，慕容婉兒才一時忘記了他真實的一面。

    司馬澄不言不語，沒有怪罪但似乎也沒有原諒，兩人僵持了一直，期間，慕容婉兒不暗自嘀咕，只是一句玩笑，何必當真。

    這時，只聽見耳邊，就響起了司馬澄的警醒之言。

    「您是大豫的公主，卻拿大豫的皇帝笑，這種話還請慎言，尤其是回到了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