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一路沉默的走回寺廟,半道上遇上了宋玦他們,彩芽拿著帷幕見到虞詩就沖了過來。
「怎麼一轉眼就找不到姑娘了。」彩芽聲音委屈,眼眶還紅了一圈,看來是沒找到她被嚇到了。
「周圍人太多,我和表哥就去了人少的地方,沒等到你我們不是就倒轉回來找你了。」
想起剛剛看到的事情,虞詩解釋的語速就有些急切。
不過在場的幾人都沒察覺到她這點小變化,宋玦見到她跟宋衍並立在一起,總覺得不順眼的很,抱著安哥兒就插到了中間。
「彩芽那傻丫頭沒找到你們差點哭了,遇到了我和安哥兒,一副天塌了的樣子,嚇得我還以為表妹你怎麼了。」
安哥兒拍了拍胸口:「安哥兒也被嚇到了。」
虞詩摸了摸他的頭:「我跟大表哥在一塊呢,怎麼都不可能丟了。」
說到這個宋玦看向旁邊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宋衍:「說來表妹怎麼會跟大哥出來閒逛,早知道你們要出來逛,我們就一起了。」
宋衍表情淡淡:「我想出來走動,就邀了表妹一起。」
宋玦愣了愣,宋衍無論做什麼都是獨來獨往的,這些年就見他對他的嫡親妹妹有幾分好臉色,平日也沒見他跟誰多說話,兩人一起讀書那麼久,每次說話也都是他主動挑起的話題,他一問一答而已,那麼冷淡的一個人為什麼會突然邀表妹一同閒逛。
宋玦的目光落在了虞詩的臉上,三年過去虞詩臉上的嬰兒肥已經漸消,嬌俏的鵝蛋臉已經有了幾分少女的韻味。
想到自家大哥說不定對表妹存著心思,宋玦的回程的路上一直皺著眉悶悶不樂,到府下馬的時候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
黃氏被唬了一跳,老夫人最疼的就是宋玦這個孫子,要是他出了什麼差錯,她這個領他出去的估計沒罵百次都不夠。
「玦哥兒是不是在寺廟遇到什麼事了,怎麼一路上心不在焉的?」
宋玦還沒答,就聽蕭氏笑道:「怕是被剛剛那幾個朝他扔荷包的姑娘嚇著了,一轉眼玦哥兒竟然已經是有姑娘心儀的年紀了,今天晚上去花會可要多收幾個手絹荷包回來。」
騎馬的三個宋家公子,論相貌宋衍是最出眾的,不過因為氣勢太強,沒姑娘敢多看他,而宋昱吊兒郎當的逮著一個姑娘就盯著看,姑娘面對他躲還來不及,更不可能看他了,數來數去長相清秀氣質溫和的宋玦就格外的受歡迎。
在寺廟閒逛的時候就不少姑娘在看他,等到他上馬了還有幾個姑娘笑嘻嘻的朝他砸了幾個荷包。
「說不定是那幾個姑娘砸歪了,我瞧著那些姑娘都是盯著我看的。」宋昱拍了拍宋玦的肩膀,嬉笑地說道。
宋玦心裡一直在想事情哪裡注意到有沒有人看他的事情,見眾人調侃,就順著宋昱的話道:「應該都是在看大哥三弟的
。」
聽他還提了宋衍,宋昱哼了一聲,跟黃氏蕭氏說了告退,就先走了一步。
宋昱一走,蕭氏就皺了皺眉:「一身胭脂香,吊兒郎當的像個什麼樣。」
虞詩掃了蕭氏身後的茜紅一眼,看到她她的腦海就忍不住回想兩個跳動的白饅頭,有點噁心臉上又忍不住的發熱。
原來所謂的收丫頭是做那樣的事,原先她還想著如果宋衍收了身邊的丫頭,因為他少年老成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是見識了茜紅跟宋昱那麼噁心的叫聲和動作,虞詩覺著要是知道了宋衍跟身邊的丫頭有什麼,估計她應該跟他做不成朋友了。
不然總覺得怪奇怪的。
……
人散了之後,安哥兒鬧著要看兔子,宋玦就帶著他去了虞詩的院子。
安哥兒左手拿著一塊糕點,另一隻手拿著葉子逗著兔子玩,看它小口小口吃著葉子,也學著它的樣子小口小口的抿著點心。
虞詩在旁邊看的直樂,宋玦神情猶豫地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展顏露出梨漩的表妹,內心無比的糾結。
「表妹……」
虞詩感覺的出宋玦心裡應該是藏著事,他沒說她也不好問,現在聽他猶猶豫豫的叫她,表情掙扎的像是什麼話含在嘴裡難以啟齒,微微驚訝:「怎麼了?」
「我有些話想單獨跟表妹說。」對上虞詩清澈的眼睛,宋玦仿佛鼓足了勇氣,一口氣說道。
虞詩還挺好奇他要跟她說什麼的,讓身邊的丫頭都退了,關上了門就道:「現在沒人了,表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我……」
見宋玦臉色通紅,目光閃躲著不看她,虞詩隱約察覺到了些什麼,正想說什麼打斷她,就聽到安哥兒突然哭了起來。
「姐姐……哥哥……」
安哥兒流著眼淚推開了門,舉起手指讓兩人看:「大白兔咬我!還踢我!」
告完狀,安哥兒就圓滿的繼續放聲大哭,委屈的抱著虞詩還打了幾個嗝。
想說的話被安哥兒打斷,宋玦覺得有幾分可惜,不過有了開頭,似乎有些話也不是太難說出口了,哄好了安哥兒,宋玦雙眼亮晶晶地朝虞詩道:「今天晚上花燈會,我有話對表妹說。」
大概猜出他會說什麼之後,虞詩就有些頭疼,這些年明明沒感覺宋玦對她有什麼奇怪的感情,她還以為他把她當做了親妹妹看待,所以就待她比對其他宋家姑娘好幾分。
因為宋玦剛剛的表情太明顯,她想騙自己都不行,無論是她想太多還是什麼,那話她是絕對不能讓他說出口的,要不然不止他們兩人以後不好相處了,就連她對著姨母說不定都隔了一層。
……
既然那麼想,虞詩自然就不想去晚上的花燈會了,想了想就去了羅氏那裡,按著羅氏的性子應該早就瞧好了宋玦相配的人家,確定了是那一家,她也好露出一些口風讓宋玦知道,有了人選他就該恢復正常,不再亂想其他了
。
就是沒有人家,她也要想辦法讓羅氏看緊了宋玦,讓他沒工夫想其他。
虞詩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府里的大夫從羅氏的院子裡出來,愣了愣進門見到羅氏精神氣十足的坐在榻上才放下了心。
「好端端的,姨母怎麼請大夫過來了。」
「還不是藤花苑那個。」羅氏看著心情不錯,虞詩問了也不瞞著她,「她娘家打著你姨父的名號做生意,做出了問題傳到了你姨父的耳里,她怕你姨父怪罪她娘家就遮遮掩掩的暗示自己可能懷孕了,身邊的丫頭也說她聞不得葷腥,這幾個月一直吐。」
「怕是萬姨娘吃錯了東西,弄錯了吧。」
見羅氏說話的神情,萬姨娘應該是沒懷上,羅氏照顧安哥兒已經分了不少心神,怎麼看都不像是還願意在分出心神再照顧一個庶出子女。
「可不是嘛,大夫一把脈就說她是月事不調,心裡藏的事太多所以身體堵了,讓她少思多休息。」玉翅笑呵呵地接著說道,「老爺氣的罵了她一頓回了書房,聽說她現在還羞得在屋裡躺著不敢見人。」
「雖然丟人,但至少混過去了。」羅氏臉上的笑意淡了淡,無論她是真懷了還是假懷了,因為這事宋二爺總不可能像開始那麼重罰她,出了那麼一個丑她也有了委屈哭求的由頭。
「不管怎麼樣,總算是讓老爺看清了她,當初她那麼費盡心思的嫁進來不就是為了讓自家娘家借著府里的名聲好辦事。」
羅氏笑著沒接話,萬姨娘為了什麼只要不鬧到她這裡,她也懶得與她計較,有個生不出孩子的姨娘替她體貼宋二爺,她也是輕鬆。可惜她娘家不長眼,手生的長就算了竟然還想往她產業上伸,真是日子過的好了,以為有個姨娘在宋府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起來。
「說起來詩姐兒也來了一年的月事,要是有不調的毛病一定要跟姨母說,這小日子可要養好了,不然以後不好的地方可多了。」
怎麼就說到她頭上來了,虞詩點頭應是,說了幾句閒話才道:「今天去寺廟,不少姑娘偷偷瞧表哥呢,路上還有姑娘朝他扔荷包。」
宋玦回來她就知道這事,但是不妨她再樂一次:「你表哥面上看不出,說不定為了這個偷著樂呢,剛剛回來還高高興興的跟我說他要去晚上的花會,看樣子像是要再去收幾個荷包去。這時間過得真快,仿佛昨日玦兒還瞧著小姑娘們的頭花好看想拿來帶在自己的頭上,轉眼就有姑娘給他送荷包了。」
「表哥一表人才,又到了該定親的年紀,會有姑娘喜歡才是正常的。」
「幸好你表哥不在這,要不是聽到你誇他不知道高興成怎麼樣,有了安哥兒之後,他對個好哥哥這事越來越熱衷了。」
「表哥一直都是個好哥哥。」虞詩笑了笑,有些猶豫道:「我聽說了一件事,所以想來問問姨母。」
「什麼事連對著我也吞吞吐吐的?」
「我聽祖母說表姑奶奶的女兒跟表哥年齡正合適,要是能結親就是最好了。」見羅氏臉色變了變,其實這話虞詩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羅氏,她猜著了羅氏應該是不想跟宋姑奶奶結親的,而且宋老太太只是隨意說了一句,當不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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