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天祿令。
每屆天祿榜都會有一個這樣的令牌,然後隨機發放到一位修士手中。
據說得到這個令牌,不但代表必定會晉級,還代表著能夠進入本屆負責住持的上品宗門。
修仙之道,不單單是需要大毅力,還需大氣運。能夠在幾千人中獲得此令牌或者搶奪到此令牌,都是大氣運者的表示。
舉辦此次天祿榜的上品宗門乃天機閣,以推演卜算為根基的宗門,就算是三大極品宗門都要退讓三分的存在。
能夠進入天機閣的機會,讓所有人的眼饞。
然而聖天祿令不同於一般天祿令,將其拿到手的方法只有一種,就是……殺死持有者。
因而,聖天祿令又被稱為閻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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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小白在前頭瘋狂的逃命,後面的二十來人則是瘋狂的追。
沒有一個人肯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
其中有幾個風屬好手在貼上輕身符的加持下,更是追上貼了四張輕身符的崇小白。
「受死吧!」
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男修上來便是絕殺。
崇小白一出手就是二階符篆,抵擋下前方的攻擊。
反手將素炎風劍握在手中,勢帶身轉,刺向後方。
「青龍回首!」
噗--
一道劍光帶起一顆頭顱。
此人與那男修成合擊之勢,準備偷襲崇小白,卻被一劍了性命。
男修見此,眼睛都紅了。
「師弟!可惡!惡人拿命來!」
男修重整劍勢,飛撲向崇小白。
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兩位擅長風屬的修士。
崇小白袖子一抖,飛出數十張符篆,遍布在周身。
見此,襲擊的幾人都被這大氣的出手鎮住。
要的就是這麼一瞬!
崇小白右手持劍,飛速在半空刻畫出陣紋。
「火龍群陣!」
陣紋引動火符和幻獸符,眨眼間無數火龍奔襲而出,個個大如巨蟒。幾乎是眨眼間,三人便被烈火燃身。
三人胡亂地拍著自己的身子,在火中嘶嚎。
「快捏碎天祿牌!還可保一命!」崇小白厲聲喝道。
這聲大喝令三人頓時醒悟,往自己腰間的天祿牌上一拍,震碎了牌子。三人瞬間被傳送出天祿仙境。
崇小白剛想繼續往前逃,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後面的人追上,團團圍住。
這些人中一個看上去是首領的人,他剛想說幾句話卻被其他人打斷。
「聖天祿令是我的!」那個人大喊便沖向崇小白。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沖向崇小白。
那個第一個衝上的她額頭有明顯的一朵梅花印記。
崇小白在心底罵娘,先是打出數張風破符擊退眾人攻勢,然後又故技重施。
-
被崇小白頭前打敗的三位風屬修士,剛出天祿仙境便有大能出手,一道清水灑向三人,澆滅了火勢。緊接著便是三顆丹藥飛入三人口中,穩定他們的傷勢。
其中一個宗門的領隊修士認出了這是自家的弟子,便揮袖施法帶走了三人去另一邊療傷。
「看來有一個不錯的火屬苗子啊……」
眾位領隊修士議論紛紛。
雖然有人看向積分榜,但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因為此時積分變動的人大多了。
此三人的風波未過,就見又有七八人被打出了天祿仙境,身上有著不同程度的劍傷和燒傷。其中有幾人的傷勢和前面三人的傷情差不多,都是帶著火出來的,大面積燒傷。
同時,千位領隊修士就只見積分榜上有一個名字突增幾十分,上升到前五十名的行列。
那個名字就是--崇小白。
正陽宗的劍閣長老見此景,微微頷首,對這個弟子的表現甚是滿意。而虛老魔卻是皺起了眉頭。
不是說了讓她低調地拿好秘術,為何要如此無目的的出風頭?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嗎?
其他領隊修士只是抬眼瞧了一眼,將這個名字默默記下。
雖然說積分榜前百名有八成都會真正留在天祿石上,但前提條件是,她要堅持到最後。尤其明天是爭奪最激烈的一天,這個弟子的名字說不得就會永久的消失了。
然而……在一個時辰之後,眾人刷新了對這個「崇小白」的看法。
只見她的積分不停地在增加,其勢迅猛,瞬間就入了積分榜前十名。換句話說,只要她能在明天活下來,出了仙境就是前途無量。
「這個崇小白是誰家弟子?」
「聽說是下品宗門正陽宗的頭名弟子。」
「不是中品宗門的?」
「問問去不就知道了。」
崇小白還在飛增的同時,正陽宗的觀戰區也堆滿了人群,來者都是各位好奇的領隊修士前來打聽消息,而其中更是以中品宗門為多。這下可把劍閣長老和虛老魔忙壞了。
然而坐在上位的雲仙真人卻蹙起眉頭,隱隱中覺得事情有些詭異。
又一個時辰之後,崇小白增長的勢頭才緩了下來,穩定在第三位。頭上的第二位則是和崇小白的積分差出兩倍多。
至於第一名,更是達到了恐怖的萬分……因為那個人才是真正聖天祿令的持有者。
持有聖天祿令者的底分便是萬分。否則你就是殺光了所有參賽者,也拿不到如此恐怖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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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祿仙境內,寒冰領域。
此時寒風初歇,暴雪剛停,寒冰領域陷入了一片難以言喻的寂靜。
不遠處,某個山洞中走出一位約莫十六歲的少年。
少年眉目俊朗,鼻高唇薄,身穿暗紫金紋勁裝,腰系水火絲絛,其斜襟之上和勁裝背後都以金線繡著一個大大的「賭」字。
「嘶……好冷啊。我怎麼會隨機到這個破地方來?一來就遇上了暴風雪,害得小爺不得不在山洞中窩了一天半,根本就沒有機會去見那些美女姐姐。」少年抱怨道。
突然,自南邊響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嗯?難道是美女姐姐?」少年眼睛一亮,抬手放在額頭上望去。
少年只見一個罩著火屬屏障的小妹妹渾身是血往這邊一步一步而來,厚厚的白雪之下是冰層,其行進之難可想而知。
細看下,少年發現她握劍的右手已經在顫抖,其上還有溫熱的鮮血不停地往下滑落。
「什麼嘛……只是一個重傷的小丫頭……」少年有些不滿。
「你在說誰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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