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林大娘的聲音突然響起,崇白來不及思考寶華劍的異常,直接將寶華劍扔進了儲物袋中,準備過後再看。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姐,外面有一位姑娘來訪,自稱是您的故人。」林大娘走到跟前。
「那她叫什麼了嗎?」崇白問道。
「這倒沒有。不過我看那個姑娘約莫十六七的年紀,長得異常漂亮,是仙女下凡也不為過。所以她很可能是武堂葛長老新收的親傳弟子,虞珠。」林大娘推斷道,「姐可認識此人?」
聽到這個名字,崇白心裡咯噔一下。
在那次見到虞珠之後,便聽虞珠與連阡陌、南爾豪等人前往南林狩獵異獸。而如今應是回來不久,知道了些什麼,因此找上了自己。
有些事情,是逃避解決不了的問題。
該面對的,還是需要面對的。
崇白垂眉,眼神複雜,「認識。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嗎?」
「她身邊還跟了兩個丫鬟樣子的僕人,其中一個看起來情緒有些激動,讓我告訴您,她是葉子姐。」林大娘如實道。
「嗯?葉子姐也來了?」崇白眼前一亮。
「她們就在門口等候。」林大娘回道。
此時,林大娘注意到了崇白腳下一地的晶瑩碎屑,疑似寶石翡翠。
崇白也看到了林大娘往地上瞥去的眼光。
「這些東西等下收拾就好,麻煩去準備一些茶水等物,先接待客人。」崇白囑咐道。
「好的姐。」林大娘應道,便去準備茶水。
崇白從後院穿過閣樓,來到了前門,看著在陣法外等候的三道身影,既有恨意也有懼意,其中也有著期待。.19luu. 手機19樓
如果虞珠此刻真的指認自己為兇手或者幫凶,那她們就只能挑明了針鋒相對。
只可惜,她現在還沒有成長為「針」,最後結果是生是死,崇白不敢斷言。
崇白解開了陣法,虞珠三人便走進院內。
葉子見到崇白,欲言又止,看起來有很多顧慮。
「你就是二哥院裡的那個丫鬟吧?」虞珠先開口問道。
「是的。」崇白簡單回答,絕不多。
「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虞珠語氣有些急迫。
「不知道,當時的我處於昏迷狀態。但應該是少爺所做沒錯。」崇白淡淡道,「要進屋談嗎?」
虞珠頭,隨崇白來到專門招待客人用的廳堂。
林大娘此時已經上好茶,在一旁恭候著。
崇白示意林大娘退下,然後坐在上位。
「除此之外你還記得什麼嗎?」虞珠問道。
「不記得了,醒來之後就被師父救下,然後在外歷練了一段時日子,才隨師父回到正陽宗。」崇白道。
虛老魔不能讓正陽宗知道他曾去過東堂偷秘籍,便叫崇白如此。而這也正符合了崇白的心意。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虞珠不死心地追問道。
關於滅門一事,她知道的太少。只知道當日的兇手應是虞焱,至於他為何要殺她卻一頭緒也沒有。
崇白堅定地搖搖頭,「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19luu. 手機19樓」
看崇白幾乎沒有波動的表情,虞珠有些煩躁地扶著腦袋。
「那到底二哥是因為什麼啊?難道是二哥體內體內的妖族血統作怪,才令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甚至連我那五歲的弟虞鑫也不能僥倖……」虞珠自言自語道。
聽到虞鑫兩字,崇白微抿一下嘴唇。
看來這個多年後的紈絝少爺已經早走了十多年。
其實,按照原來的歷史軌跡,狐殺應當是在三年後靠自己的修煉到金丹,然後一舉突破了封印陣法。這種封印陣法其實是虞丞相犯下最大的錯--這種陣法大多用於短時間的封印,而不是長時間的封印。短時間的足以致命,但長時間卻留下了讓其喘息的時間。
狐殺在突破陣法後,便由於心中恨意而大肆殺戮。
但是那個時候的狐殺是沒有仙魔鈴的,因此每個人都是真真切切死於他手下。而當他面對只有八歲的虞鑫時心軟了,手下留情,並沒有牽連他。據,當時除了存活的虞鑫,還有幾個同樣年紀幼的丫鬟下人。
但這次不一樣,狐殺是利用了仙魔鈴的魔音幻殺陣,讓丞相府的人自相殘殺,除了劉媽對崇白多為照顧以外存活,剩下所有人……狐殺覺得,殺便殺得,有什麼殺不得。
崇白心想,這次虞珠要以什麼為緣由來打出那場成名之戰呢?
「白,對不起,連累你了……」虞珠突然起身,走過來將崇白抱了滿懷,「我知道你一定是看了太害怕的內容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憐年紀這麼就要遭受這種變故,不但被家人賣到府上,還……不過放心好了,你現在有許長老還有我,虞珠姐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崇白的臉被夾到兩個饅頭中間都有些變形了,虞珠身上原本的幽香鑽到崇白鼻子裡就變成了刺激的濃香。
用一句話來形容崇白此時心情,就是……
真是了狗了。
崇白掙脫開這個香噴噴白嫩嫩的懷抱,推開虞珠。
「別鬧了好嗎?我什麼都沒看見行嗎?我沒有什麼心理創傷,也不用你來可憐我。」崇白大口呼吸著新鮮口氣。
虞珠她是當真搞不懂現在的情況嗎?還是她的「純」潔是這個「蠢」?明明被人家滅了門,卻因為自己兩句話就完全相信自己,甚至還給自己編成一個遭受重大變故的可憐孩子……
呃……
好吧,她的確是遭受重大變故。
但是她一都不需要別人來可憐她好嘛?尤其還是這個間接殺害自己家人的聖母白蓮花!
然而,崇白這般排斥的表現,落在所有眼裡變成了一個傲嬌孩子鬧彆扭的樣子。
不單虞珠這麼想,香蘭和葉子也這麼想。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所排斥,不過你放心,我們都在這裡。而且……早晚有一天,我會找到二哥問個清楚明白!讓他為他所做的付出代價!」虞珠到後半句,臉上有了恨意。
崇白不由得嗤笑一聲,「你確定到那個時候你能手刃了少爺?」
「我……我當然能!為什麼不能?」虞珠被崇白逼問,回答有些磕絆。
「你自己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崇白道,「我真搞不懂你,明明是殺父滅門的大仇,你怎麼還在這裡猶豫不決,你到底在想什麼?若是恨,便痛痛快快去復仇。若是不恨,便早日斷了向少爺復仇的念想。」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他畢竟是我二哥,親情血濃於水。我想找他問清楚,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為什麼非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呢?」虞珠著著眼裡升起了一層霧水。
「嗯,對。你的對……問完了之後,再饒過他嗎?」崇白漫不經心地道。她早就知道了虞珠的套路。
在虞珠手下被洗白的惡人可不知有多少。
就是那種虐殺百萬的惡人也能轉身成為純潔無暇的白兔,然後等過兩年想明白了,再去殺人。
「你在什麼呢?明明也是一個丫鬟怎能對姐如此不敬?」香蘭受不了崇白那般傲慢的樣子,開口呵斥。
崇白聽到此話,面色一沉。
「什麼叫做明明也是一個丫鬟?明明只是明明,可不是什麼丫鬟。」崇白語氣不善,一語雙關。
葉子聽不下去了,出來道:「白,我知道你心裡也是很痛苦。你一直都崇拜著二少爺,可沒想二少爺卻像失心瘋了一樣。但是……就算如此,我們還是身為丫鬟,身為婢女,不能對姐出那樣的話。」
崇白能看出葉子這番話時候語氣苦澀。不知道這般苦澀,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身為婢女這件事情。
「葉子姐……」崇白表情緩和,帶著些許無奈。
「白,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可能喪命於丞相府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心痛。之前路遇劫匪,我們這些姐妹就只剩下香蘭姐和我,而現在又得知這個消息,我差一就崩潰了。」葉子眼神中有著乞求,「所以……不要這樣排斥我們好嗎?我們只是想問清楚事情。而且在這個陌生的正陽宗里,我們也可以互相扶持不是嗎?姐她也只是想幫助你而已。」
聽著這一番話,崇白的心情複雜。
「可是你們又能幫助我什麼呢?我一切都好,什麼都不缺。還是,你們覺得,我缺少什麼呢?」崇白看著葉子問道。
葉子語噎,看著白眼裡流出的無奈,讓人既心疼又心酸。
「那……葉子姐,不如你留在我這裡如何?你若在我這裡,你便不是婢女,只是我的姐姐而已。」崇白向葉子伸出右手。
「我……」葉子看了看崇白,又轉頭瞧了一眼虞珠。
「不用看我,這是你選擇。」虞珠用手帕拭去眼眶中淚水,「其實你留在這裡也可以,正好可以照看一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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