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府中,君祁銘在書房內踱步。
「說是流放,依本王看,不過是讓他吸引各路人馬的注意力,皇兄自己則是穩坐泰山,縱觀全局。」
君祁銘停下腳步,默默地看著窗邊的花盆。
謹王府一派的京州太守吳奇,拘謹站在一邊:「王爺,您的意思是,皇上是」
後半句,『故意做戲給我們看的』吳奇沒敢直接說出口。
君祁銘拾起剪刀:「既然皇兄要做戲,那便協助他,假戲真做好了。」
想及此,剪刀夾緊,一根花枝應聲而斷。
吳奇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王爺,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君祁銘似笑非笑:「你的任務便是守護好京城,切莫讓不相干的人伺機闖入。」
吳奇拱手:「是。」
此時,書房外,謹王妃申氏不經意聽到這個,忽然心底一涼。
眼見吳奇走遠,才走進書房:「天氣轉涼,王爺忙著公務,也要時刻注意身體,妾身特意熬了燕窩粥。」
君祁銘回過神,上前拉著申氏的手:「該注意身體的人是你,自從前不久小產後,本王看你一直病懨懨的。」
申氏搖頭:「妾身只是有些緊張。」
「緊張什麼?」
「吳太守難得上門,想來是京城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吧?」申氏狀若無意地說道。
君祁銘眼神微變。
申氏將其微妙的眼神盡收眼底:「妾身只是想同王爺好好過日子,從前經歷過的大起大落,不想再來一遍。」
君祁銘嘆口氣:「放心,不會的。」
半個時辰後,一隻信鴿飛出京城。
晌午,薄雲遮日,涼風陣陣,道路兩邊的樹木不停地搖曳著。
君祁燁一行人已離開京城幾百里遠。
走了幾天,風餐露宿,送行的官差都有些疲了。
「王爺,可以歇歇腳了。」領頭官差孫隊長提醒道。
宸王的身份還在,官差還是客氣的。
君祁燁點點頭,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歇腳。
孫隊長有些奇怪。
一路上,君祁燁非常配合,只是,一句話都不說。
他甚至以為,臨出發前,他是被皇上毒啞了。
「少說話,留著力氣用在硬仗上。」君祁燁喝了口水,不冷不淡地說道。
孫隊長回過神:「流放路兩千里地,難免遇上盜匪,不足為懼。」
君祁燁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你就沒想過,會死在半路上?」
孫隊長警惕起來,手也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刀柄:「你說什麼。」
君祁燁不以為意:「此路並非官道,行人罕至,更無住戶,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孫隊長臉色驟變。
「來了。」
下一刻準備招呼手下的時候,就聽君祁燁淡淡地說了一句。
不遠處,一小隊策馬而來。
孫隊長一行人上前,持刀警戒。
「敢問前方可是宸王?」馬隊領頭率先下馬打招呼。
君祁燁打量了一番,隨後看了孫隊長一眼。
孫隊長回應:「原來是兵馬司的王校尉。」
王校尉也不客氣:「在下奉聖上旨意,接宸王回京,另行處置。」
「另行處置?」孫隊長狐疑,「聖上才下了流放令,這便又要將人帶回去,可是弄錯了?」
「皇上口諭,錯不了。孫隊長怕是要提前結束差事了。」
君祁燁忽然笑了出來:「好生奇怪,皇兄想殺我,大可在天牢的時候直接賜一杯鶴頂紅,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孫隊長眉頭一緊,屏氣凝神:「你在說什麼?」
君祁燁二話不說,當即奪了其手上的刀,抹上了王校尉的脖子。
王校尉只覺得脖頸一涼,鮮血如泉涌般噴出。
隨後倒地,通紅著眼睛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2s 3.83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