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君祁燁也不再隱瞞:「患隱,解藥難求。」
秦時月眼眶酸楚:「難求不代表求不來,除非,皇上下毒時,沒留活路。」
【早知如此,我該早做準備的。】
「阿時,照顧好自己,目前,皇兄還不會讓我死。」君祁燁撫摸著秦時月的肩膀,故作輕鬆道,「若是我死了,皇兄豈不是也沒法跟母后交代?」
秦時月莞爾。
「回去吧!」
君祁燁目送秦時月離開,默默地嘆了口氣。
牢門的鎖鏈響起,趙院使拎著藥箱來了。
「王爺,下官給您診脈。」
君祁燁抬起眼皮:「深更半夜,趙院使倒是辛苦。」
每隔兩個時辰診一次脈,是北周帝為了盯著君祁燁的情緒反應。
趙院使也有些尷尬:我也不想來,但是,皇命難違啊!
君祁燁沒再說什麼,翻過手腕,平放在桌子上。
趙院使稍稍鬆了口氣,上前診脈。
方才秦時月扎了一針,脈象平穩如常。
趙院使診了許久,都未診出明顯異常,直到君祁燁遞過來一個不善的目光。
趙院使鬆了手:「王爺脈象平和,下官告退。」
趙院使離開沒多久,徐虎過來安排換班的事。
「徐主事!」
徐虎離開前,被君祁燁叫住。
隨後,轉過身;「王爺有事吩咐?」
君祁燁想了想:「幫本王御前通傳,就說我有事要說。」
徐虎頷首應下。
「他情緒沒有波動?」
御書房內,北周帝聽了趙院使的回稟,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從脈象上看,確實平穩。」
趙院使離開後,北周帝又召來暗衛鷹眼:「五皇子府安插天牢的人手,都秘密除了吧!」
「皇上。」
打發了鷹眼,便看見禾盛緊步而來。
北周帝將才端起來的茶盞又放下:「何事?」
「宸王殿下求見。」
北周帝眉頭微蹙:自從下獄,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求見。
翌日早朝後,北周帝在御書房備了茶點,召見君祁燁。
「坐下說話吧!」北周帝打量了他許久,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君祁燁沒有坐:「還請皇兄,屏退左右。」
北周帝揮揮手,禾盛帶著御書房的宮人退了出去。
「你想說什麼?」
「臣弟只是覺得,我們再這麼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這裡依舊是死水,皇兄更是打探不到任何風吹草動。」
北周帝眼眸驟沉。
君祁燁深深地呼了口氣,繼續說道:「只有臣弟死了或是離開了,皇兄才能看到想看到的。」
北周帝捏緊了茶盞。
此時,禾盛侯在外面,緊張地聽著裡面的動靜。
「放肆!」
就在屏氣凝神的時候,北周帝一聲呵斥驟然傳出來。
禾盛微微一頓,連忙帶著內侍走進御書房。
入目,便是君祁燁端正地跪著,一臉平靜,而上首的北周帝卻一臉慍怒。
「宸王擅養私兵,忤逆犯上,不必再審。押出去重責二十杖。明日起,流放嶺南,禁止一切優待。」
禾盛怔愣了片刻,一度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直到上方不悅的眼神掃下來。
禾盛回過神,不敢拖延,朝君祁燁微微弓身道:「宸王殿下,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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