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陽略作思索:「你有什麼條件?」
在兗州過了一段平民的日子,但秦牧陽也沒徹底糊塗,神秘人主動找上門說幫助自己,怕是有別的條件交換。
神秘人呵呵一笑:「秦老爺聰明,我確實是有條件,但我的這個條件,對你也是有利的。」
「到底什麼條件?」
「對付秦時月和鎮國將軍府。」神秘人幽幽地說道。
秦牧陽眼眸一僵,他聽出了神秘人話里的意思。
找上門,說是幫忙,實則,只要答應了,自己就會成為他手上的棋子。
秦牧陽沉默了許久。
神秘人目光冷淡:「你不會還在惦念著那點父女之情吧?你也不好好想想,你從堂堂的燕北侯,一下被趕回兗州做平頭百姓,到底都是誰害的。」
說著,神秘人向秦牧陽這邊走近兩步:「秦時月一回京,秦家就天翻地覆,如果她不在了,秦家的運勢就會急轉直上,而你,封官拜爵,不在話下。」
秦牧陽眼眸流轉,心底反覆琢磨起來:「你還能左右了皇上的旨意?」
「我既然找到你,就有辦法幫你,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做我的副手。秦老爺,這買賣不虧吧?」
秦牧陽繼續沉默。
神秘人也急:「無妨,你也可回去好好想,明日晌午給我答案,若是願意,就寫張紙條說明『我願意』,然後用石頭壓在樹下。」
說完,神秘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秦牧陽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甩了甩袖子,轉身離開。
回到秦府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秦牧陽睡不著,乾脆坐在床榻邊想心事。
翌日清晨,負責出門採買的嬤嬤回來了。
竹籃里,依舊是些不新鮮的菜品。
秦牧陽心底來氣:「你這是買不會像樣的菜品了?」
嬤嬤毫不畏懼秦牧陽的不悅,粗著嗓音道:「他們說秦家是京城被貶回來的破落戶,回來討生活的,不配吃好的。」
說完,就去灶房了。
一邊摘菜洗菜,一邊捅灶房的做飯的師傅抱怨:「還嫌棄菜不新鮮,有的吃就不錯了,還當自己是京城的侯爺呢!」
「行了,少說兩句吧!」做飯的師傅準備切菜。
「少說什麼少說,一個月一兩月銀,還不一定能按時發,沒錢雇什麼人。兗州刺史府那邊找我了,讓我過去做活,做完今天,我就不做了。」
做飯的張師傅無奈地搖了搖頭。
「張師傅,我勸你也另謀出路了,跟著秦家,遲早餓死!」
秦家的錢財,早已在京城揮霍得差不多了,後來又賠嫁妝又被罰的,手中結餘所剩無幾。
回到兗州老宅子,又無特別好的賺錢渠道,僅能雇了四個人幫忙打理宅子。
這時,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丫鬟小翠回來了。
「你要請辭?」
小翠才到殷氏的房間,就提出了請辭。
「老夫人,家裡給我說了門不錯的親事,這個月底就要入門,我......」
殷氏無奈:「走吧!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就祝你往後過得安穩。」
小翠最後奉了一次茶,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臨近晌午,午膳端上桌時,負責買菜的嬤嬤也來請辭。
「老夫人,老爺,我另謀了差事,那邊催得急,我這便告辭離開。」
「一個個的都要離開,還有沒有點規矩?」秦牧陽不滿。
「規矩只給懂規矩的人。再者,我只是來秦家做工,並不是抵押了身契賣身給秦家了,還請老夫人和老爺儘快支上半個月的月錢,共計五百文錢。」
「臨時提請辭,沒有月錢拿。」秦牧陽不耐煩道。
「您這是剋扣月錢,我大可以告上官府......」
「好了,不就是五百文錢嗎?給她!讓她走。」
片刻之後,嬤嬤拿著一貫錢,大大方方地離開了秦家。
「待會兒我再去找找牙婆,看有沒有苦難人願意賣身做工。」秦牧陽憋著氣用完午膳。
晌午,牙婆那裡勉強選了個瘦小的姑娘春桃回來,只是不知道,又能做多久。
秦牧陽煩悶時,忽然想到了昨天找上門的神秘人。
他看著今天的事,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日子一時緊巴,倒也是能覺得安穩,但長此以往下去,怕是.....
想及此,他去了昨晚見神秘人的楊樹下,尋了塊石頭,放在了約定的地方後,轉身離開。
不出半盞茶的工夫,一個身影拿起石塊,抽走了下面的紙條。
宸王府的暗衛無風,緊跟著那道身影而去。
秦牧陽送完紙條後,日子似乎漸漸變好。
翌日,刺史府臨時出現空位,點名讓秦牧陽頂上,月俸百兩
雖然比在京城時的日子還差得遠,但至少有了固定月俸可拿。
下午的時候,春桃出來採買,順路去了一處巷子口,找到了在街邊茶棚喝茶的清風。
「秦老爺已經去刺史府上任,是孟刺史點名。」春桃熟稔地說道。
「那個引薦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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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曾見過。」
清風點頭示意:「照顧好秦家,若有風吹草動,可隨時上這裡勞找我。」
「是!」春桃點頭離開了。
與此同時,宸王府中。
秦時月悶在挽月閣中,研究了各種藥丸,最後選了幾種,準備給君祁燁帶上去瑤城。
傍晚,晚霞燒紅了雲朵。
君祁燁頂著紅燦燦的光芒回來了。
「今天王爺回來得早,天還沒黑呢!」
君祁燁笑意甚濃:「怎麼我聽著,阿時倒是像生氣了。」
秦時月轉身往裡走:「哪有,王爺切莫自作多情,我只是在想,你早回來,王府好閉門,我也好早些睡覺。」
「你站住!」
行至挽月閣內堂的時候,君祁燁忽然加快了腳步追上秦時月,從後面牢牢地抱住她。
「王爺,你做什麼?」秦時月身子一僵。
她似乎,還不大習慣有人這麼抱著自己。
【君祁燁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矯情,也越來越黏人了】
君祁燁鬆了手,從身上拿出翡翠明月珠釵,給秦時月插在髮髻上。
「王爺?」
「回來的路上,路過香玉小築,見這釵子十分襯你,就買下來了。」
秦時月眼眶一熱。
【冷情王爺,怎麼走上浪漫路線了?】
回到房間,秦時月一直坐在梳妝檯的鏡子前,看著髮髻上的珠釵。
【真好看。】
「怎麼忽然想起來送我珠釵?」
「自從我們大婚後,我還未曾正式送過你禮物,這珠釵,著實有些晚了。」
秦時月笑了笑:「王爺,其實我不想辜負......」
話沒說完,就被君祁燁握住手:「不許說,我不想聽。」
燭火燃燒,氤氳出微暖的光芒。
秦時月生生咽下了那後半句話。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王爺,王妃,秦府那邊傳來消息......」
喜歡被偷聽心聲後,真千金帶滿門炮灰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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