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種反應,只維持了片刻。
秦時月看著指示針,竟然就指向京城?
既然一直在京城,怎麼早沒反應呢?
偏偏在東吳國使臣不日抵京的時候,起反應了。
東吳國,使臣?
「一個人坐房間裡想什麼呢?」君祁燁從外面回來了。
秦時月了看外面的天色:「王爺回來得愈發晚了,王府都延遲到子時才閉門。」
「你這女人好生不講道理,本王回來早了,嫌太早,本王回來晚了,又嫌太晚,本王要何時回來,才能順你的心意?」
君祁燁佯裝不悅。
【矯情怪,說兩句都不行。】
秦時月清了清嗓子:「重擔壓在身上,王爺一定很辛苦吧?」
「無妨,倒是多虧了王妃的藥。」君祁燁喝了口茶。
「猛藥雖藥效快,但王爺也要注意,不可過於操勞。」
才說完,秦時月就覺得這句話應該是對牛彈琴了。
【算了,相信君祁燁能好好休息,倒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君祁燁眼角一抽。
案上燭火爆開了一小團火花,房間裡頓時亮堂了不少。
「本王儘量不過於操勞。」
秦時月淡淡地笑了笑。
但轉瞬間,笑容就消散了。
表情太過明顯,被君祁燁盡收眼底:「王妃有什麼愁事,不妨跟本王說說。」
秦時月坐在床榻邊,認真地看著君祁燁:「王爺在任重職,但上有皇上,下有御史台,王爺每邁出一步,都萬分謹慎。」
君祁燁眉頭一挑:「你到地想說什麼?」
「你我成婚已久,若說對你好不動容那是假的,我希望王爺一切都好,若是將來有人用我要挾到王爺......」
秦時月一字一頓道:「還請王爺放棄我,保全宸王府和鎮國將軍府。」
君祁燁眼眸一震。
【若是我哪天出了意外,興許就能回家了。】
【但是,宸王府不能出事,振國將軍亦要保全!】
聽到這個,君祁燁忽然覺得心裡一陣抽痛。
君祁燁悶哼:「你是在跟本王說心裡話。」
秦時月點點頭。
「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說完,君祁燁脫了衣裳,躺在了床榻上。
【這男人,怎麼軟硬不吃呢?】
【總是這麼執拗,怪不得上輩子是炮灰命!】
君祁燁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的難受:「有件事忘了告訴你。」
「什麼?」秦時月依舊坐在床邊。
「東吳國使臣攜聖女同行,為咱們北周祈福。」
聖女?
秦時月微微一怔。
以前看過太多的電視劇和小說,鄰國使臣帶著聖女前來,絕無好事。
【狗屁聖女,指不定要耍什麼么蛾子!】
「王妃當心些,本王覺得,此人不詳。」
不知為何,提到聖女,秦時月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秦妤月的面容。
兩日後的晌午,東吳國代表哈赤那攜使團隊伍,抵達京城。
一行人穿著異域服飾,浩浩蕩蕩地進了城。
格外惹人注意的,是護衛隊護著的一輛馬車。
馬車造型獨特,用織錦裝飾,頂子上垂下流蘇,在陽光的照耀下很是明亮。
微風襲過,帘子飄開,一個穿著異域裙裝,以輕紗蒙面的女子,出現在眼前。
百姓們在街道兩邊圍觀。
「這就是東吳國的聖女吧?面容被遮擋,也能看出她的美貌。」
「聖女?不過是兩國邦交的犧牲品罷了。」
此時,秦時月從時妝閣走出來,正好看著使團隊伍走過。
挪身交錯之間,秦時月無意抬頭看了一眼。
聖女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映入眼帘。
秦時月眉頭微蹙。
「小表妹,你怎麼站在這?」沈瑤珠輕步走了過來,順著秦時月的目光看去,「你也在看那個聖女啊?」
秦時月回過神:「我只是覺得那個聖女,有些面熟。」
沈瑤珠撲哧一笑:「接下來,你不會要說,她實則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秦時月眉頭一緊:沈瑤珠的話,倒是加深了她心中的疑惑。
「瞧你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們沈家的女兒,可從來不會這樣。」沈瑤珠見不得秦時月這樣。
秦時月來了精神:「那表姐可要教教我,沈家的女兒可都是什麼樣子的。」
「當然是,喝酒吃肉,談天說地!」
秦時月忽然來了興致:「好啊!那就燕子樓,表姐請我喝酒如何?」
沈瑤珠高興極了:「走著!」
傍晚的時候,秦時月被沈瑤珠送回了宸王府。
秦時月很少喝酒,今日有沈瑤珠作陪,著實將綠林好漢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樣子演繹了一遍。
當真是痛快。
「宸王殿下?」沈瑤珠看君祁燁正在府上,不由得微微一愣。
今日,不是使臣抵達的日子,表妹夫怎麼回來得這麼早?不用宴請嗎?
君祁燁看了看天色,神色不悅:「有勞你將她送回來,否則走丟了,本王還真是不好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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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珠也有些頭暈:「既是如此,那我先走了,好好照顧我小表妹。」
說完,沈瑤珠逃跑似的,跑到門口,上了回家的馬車。
秦時月守著前院的花圃,嘔了個乾淨。
空氣飄散著難聞的氣味。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收拾乾淨了?」君祁燁冷臉命令著。
隨後,將秦時月打橫抱起,往挽月閣而去。
君祁燁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秦時月放到床上。
然而下一刻,秦時月又下了床,跌倒在地,抱住他的大腿:「這位公子,你別走,你抱了我,要對我負責。」
君祁燁一個頭兩個大:「王妃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算了算了,我還是找我家男人去吧!他雖然不可理喻,但撿起來,拍拍灰還能用的。」
君祁燁:「......?!」
月上中梢的時候,君祁燁終於將秦時月安頓在了床上。
「不能喝就不要喝,喝了又成這個樣子,指望本王伺候你?」君祁燁很是不滿。
給秦時月蓋好被子,君祁燁準備去書房坐一會兒。
起身的時候,又被秦時月拽住:「君祁燁,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們這裡的人,格格不入?」
君祁燁被扯得跌坐在床邊:「你說什麼?」
「君祁燁,我難受,我明明不是你們這裡的人,卻還要守著你們這裡的規矩,憑什麼啊?」
君祁燁眉頭一緊。
喜歡被偷聽心聲後,真千金帶滿門炮灰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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