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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殺——————」一個個頭扎黃巾,或是披著鐵甲,或是長相兇惡,拿著重斧,大棒的黃巾軍登上了城牆,他們和剛剛的農夫一般的黃巾軍截然不同,有的擺成戰陣,有的刀斧揮舞頗有章法。便是黃巾軍中的精銳,張梁收攏的潰兵,或是積年老匪。
他們登上了城牆,面露兇惡,後面張梁大喊道「上,上,不打下這個營寨,并州軍頃刻殺到,我們誰都活不下去。」此刻形式瞬間危機,誰也不知道,這城牆上的一千黃巾軍如此頑強,如此強悍,拿下營寨,得到裡面的鐵甲兵器,駐守寨牆,并州軍失去糧草,必然退兵,而若是攻不下來,并州軍殺到,如此士氣,黃巾軍頃刻間就會分崩離析,勝敗的關鍵就在張梁能不能拿下這個營寨。
「拼了,和狗日的官軍拼了,難道我等漢子,還能一輩子土裡刨食不成,想想,村中的三老,里魁,他們憑什麼一輩子不做,就可衣食無憂,我等良善,難道生下來就是此等賤命!」
「官府無道,欺壓百姓!我等平民,難道一輩子都要被官府欺壓麼!憑什麼,他們一出生錦衣玉食,我等好漢,卻土裡刨食!」士氣瞬間暴漲起來。黃巾軍雙目赤紅向著城牆上攀登。
為首的黃巾軍揮舞一把大棒,呼喝起來,看著面前森寒的鐵甲,他怒吼著揮舞自己的大棒衝上去,他用著和巨大體型不想稱的敏捷躲避著長刀的劈砍,靠近了戰陣,大棒橫掃,碰得一聲悶響,那盾牌便是破碎開來。秦軍刀盾兵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圍住他,圍住他」後面莫君大聲呼喊,五個刀盾兵便是從五個方向圍了過去,那手持大棒的黃巾軍不停揮舞手中大棒,秦軍刀盾兵咬咬牙,大棒揮舞在盾牌上,手臂已然脫臼,盾牌還是綁在手上,那秦軍咬牙穩住隊形,忍受著疼痛。
黃巾軍還在揮舞大棒,確實驚恐發現,他已經被五面盾牌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根本動彈不得,撲哧————五把長刀刺出,那黃巾軍慘叫著倒在地上,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流出,那五個刀盾兵也是兩個胳膊脫臼,已然不能戰鬥。
又一名手持鐵矛的黃巾軍摸了上來,趁著幾人陣形還沒組織起來,他手中鐵矛便是突然刺出,撲哧一聲————其中一名秦軍胸膛便是被刺穿,鐵矛順著他的胸膛穿透,那黃巾軍要拔出鐵矛,卻是被鐵甲葉卡住,那兩名秦軍便是一左一右殺了過來。
黃巾軍乾脆撿起地上的大棒作戰,做了多年積年老匪的他,搏戰經驗異常豐富,便是和那秦軍戰鬥在一起,不過對面秦軍凌厲的刀法,讓他後退幾步,道「快,來兄弟幫忙」又有幾個手指鐵劍的黃巾軍沖了上來,和那秦軍搏殺起來。
「保持陣型,保持陣型」莫君呼喊說道,他的這一百人損失快到一半,若不是一個個伍長,什長支撐早就崩潰,莫君苦苦支撐,碰的一聲悶響,便是那狼牙棒擊打在一黃巾軍身上,他肥胖的身體扭曲起來,被狼牙棒擊中,向後翻飛,落下城牆,慘叫聲都沒有發出,被砸中的時候這人就已經死透了。
「河北遊俠來也」鹹菜揮舞著自己巨大的狼牙棒,臉上帶著一種瘋狂,宛若一頭母黑熊一般,站立在城牆上,揮舞著自己的狼牙棒,橫掃而過,碰碰碰————一聲聲悶響,那黃巾軍被他一錘一個,都是垂落城牆,馬上便是穩住了局勢。
四周的黃巾軍都是驚恐起來,看著這黑熊般的鹹菜,都是逃開這段城牆/
城牆下,張梁厲聲疾呼,他已經把自己所有家底都送了上去,可這座寨牆還是像一個磐石一般,巍然不動,「此是漢軍哪路精銳?」他苦澀的說道,哪怕城牆上是遼東軍此刻也該被攻下來了吧,這并州軍就算把自己最善戰的一千人送到城牆,就算是鐵人也該崩潰了!一旁的副將道「將軍,撤吧,撤吧,對面漢軍神箭手厲害的很啊,我們好多兄弟,都是沒有肉搏戰死,被那弓箭手射中,實在是窩囊啊!「
「撤退?撤到哪裡,那裡還能去?」張梁苦笑一聲,敗了,已經敗了,拿不下這個城寨,此刻自己士氣低迷,并州軍一殺到便是要崩潰了吧,一旁副將道「將軍,我們被騙了,被騙了,那封書信是假的」
「不,不是書信是假的」張梁微微一嘆「漢軍并州軍伏擊是真,這裡囤積糧草軍械是真,唯一假的是,這區區一千多漢軍,竟然如此強悍,如此強悍!我兩萬多兄弟,奈何不得,奈何不得!假的是我黃巾軍,是我黃巾軍啊!」張梁臉上留下了熱淚「官府無道,如此欺壓百姓,難道我等良善,一直要被欺壓麼!」他仰天長嘆,聲音帶著無窮的悲憫。
搜————一聲箭簇的呼嘯聲,一根箭簇穿過他的胸膛,遠處烏爾丁收了長梢弓,一旁一陣叫好聲「好像射中了黃巾軍的大人物「
「渠帥,渠帥」張梁附近幾人亂作一團,張梁摔倒在地,臉上是濃濃的不甘,胸口的箭簇威威震顫,鮮血從胸口的鎧甲處慢慢的滲出,染紅了一片的土地,他心中只有悲鳴「我等土裡刨食的良善,難道永遠都要被欺壓麼,我等黃巾起義,乃是反抗暴政,反抗暴政,為何輸得如此之慘,如此之慘,某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他雙目帶著淚水留下,呼喊完之後,雙目圓瞪,帶著不甘,不解,沒了氣息。
「渠帥,渠帥!」一旁副將痛哭起來,「跟官軍拼了,拼了「他這般呼喊起來,可那些黃巾軍看到這裡,有的憤怒,想要給張梁報仇,更多的卻是恐懼。
「渠帥死了,渠帥死了,大家快跑吧」
「城牆上的漢軍太厲害了,兄弟們去了就是找死,不能白白折損在這裡」先是幾個人放下武器逃跑,那其中的黃巾軍披甲黃巾軍砍翻幾個,卻是更多的人崩潰,披甲兵看見情況不妙,也是逃跑,招募的積年老匪更是早就跑了個乾淨。
漫山遍野,都是黃巾軍,目光所及的平原,全是黃巾軍崩潰的景象,秦川站立城頭,他剛剛聽到了張梁臨死前的呼喊「官府欺壓良善,才有這黃巾起義,我等鎮壓起義,手中沾滿無辜者的鮮血,真的是正義之舉?」
「公子多想,地主無道,欺壓良善,他們去打壓地主豪強便是,可如今的黃巾軍,真是打壓地主?真的代表良善的有幾人?」一旁烏爾丁道,望著面前的原野「我是草原上的人,不明白中原的情況,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道理我還是明白!」
「厚葬張梁」秦川說道,胸口像是有一塊石頭壓住一樣,讓人發悶。
轟隆隆,地面微微震顫,騎兵,呂玲綺帶著騎兵來到,數千并州鐵騎捲起漫天的煙塵,大風將他們紅色的披風吹的高高鼓起,為首的將領便是呂玲綺,他來到了戰場,沒有他想像中,黃巾軍站立城頭,他攻城解救秦川的景象,而是漫山遍野的崩潰的黃巾軍,這些黃巾軍臉色恐懼,似乎後面有什麼讓他們崩潰的東西一般,他們這般狂奔,逃跑。
血腥的氣味,面前那不大的寨牆上,插滿了箭簇,可見黃巾軍向著城牆傾斜了多麼猛烈的箭雨,寨牆下黃巾軍的屍體快要鋪滿目光所及的土地,鮮血,空氣中血腥味濃烈的讓人想要咳嗽,城牆上遠遠的可以看到那隻依舊保持著隊形完整的軍隊。
鮮血染紅了他們的鐵甲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帶著一種無邊的威勢,鐵甲森寒,隊形無比的整齊,幾人都是咽了口唾沫,一旁高順喃喃「此,真的是鄉勇?雖洛陽北軍精銳,不過如此!「他讚嘆的說道。
餘下將領更是不可置信,看著城頭矗立的少年,他身後的鐵甲,和還是那個當初懦弱無比的呂家贅婿麼?真的是那個只會哭鼻子的傢伙麼?他們不明白,是什麼讓這個少年經有如此之大的變化。
他們慢慢進城,箭簇,刀劍痕跡彌補這寨牆下,木質的寨牆插滿了箭簇,一眾人緩緩走進了城池,內中卻是一陣陣喊殺聲,卻是秦川讓四百多淮西民兵出去殺那些重傷垂死的黃巾軍,得經驗升級。
穿著破布衣服,手中拿著破爛兵器的淮西民兵讓呂玲綺等人都是愣住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龐,道「就是這隻軍隊,抵擋了張梁的攻擊?」他不明白,這隻穿著布衣的軍隊,何以如此頑強,高順道「不是,你看城頭!」
呂玲綺抬頭望去,城頭黑衣黑甲的秦軍,默默站立,宛如一個個雕塑,城頭還帶著一陣陣哭聲,卻是失去好友兄弟的將士,抱著自己戰友的屍體,大哭起來。
「王於興師,修我兵甲,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秦人百人將卻是呼喝起這首幾百年前的秦軍軍歌,悲涼雄壯的關隴秦音當即響徹整個戰場,一眾人默默的跟著念叨起來。
「此是何詩?」呂玲綺奇怪的問道,一旁高順道「秦風,無衣!」他回答道,目光卻是凝重起來,歌聲是秦國戰歌,音是關隴秦腔,道「好像,面前的真是關隴秦軍一樣」他開著玩笑笑了起來,也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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