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感覺腦袋轟的一聲,眼前似乎閃過一道白光,一瞬間,她好像什麼都看不清了。讀書都 m.dushudu.com
片刻後,她定了定神,才十分不解的問道,「帶走了,是什麼意思?」
她自己沒有發現,她一開口,整個聲音都變得沙啞,而微微顫抖。
「島島,你別著急。」金鎖鎖試圖安撫她,「冷宴是孩子的爸爸,他不會把孩子怎麼樣,他可能……只是想把孩子帶回去好好看看,很快就還回來了。」
林嶼瞬間捕捉到一個信息,她用力的抓住金鎖鎖的手,「多少天了?冷宴把孩子帶走多少天了?」
金鎖鎖滿臉擔心,她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行,他不能帶走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幾乎是瞬間,林嶼就失去了理智,她一下子坐起身,就要下床。
金鎖鎖嚇壞了,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島島,你先躺好,別著急,我們會想辦法要回孩子,你別急。」
「不行,那是我的孩子,誰也不許帶走。」誰知道林嶼仿佛根本聽不見金鎖鎖的話,整個人都開始劇烈掙扎。
金鎖鎖有些按不住她,「島島,聽話,別動,你這樣會扯開傷口的。」
此時的林嶼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去找冷宴,她得要回孩子。
田園見情況不對,立刻推了一把冷鋒,「過去按住她,我馬上叫護士給她打鎮靜劑。」
「好。」冷鋒回過神,上前跟金鎖鎖一起壓住林嶼的身體,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氣,溫聲哄道,「島島,別鬧了,孩子我一定會要回來,你別掙扎了。」
不一會兒,林嶼的病號服上開始滲出血跡,顯然她的傷口崩開了。
幸好田園很快帶著護士回來,立刻給林嶼注射了鎮定劑,林嶼很快便不掙扎,迅速睡了過去。
幾個人鬆了一口氣,金鎖鎖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怎麼辦?」她一臉無助,「島島再醒來,肯定還要去找孩子,怎麼辦呀?」
冷鋒看不下去了,「我去給那個渾蛋打電話。」
沈確點了點頭,又提醒冷鋒,「冷宴……應該也很在意島島,你跟他說一下剛剛的情況,或許他會改變主意。」
「好。」冷鋒點了點頭,大步離開了。
田園開始給林嶼處理傷口,沈確準備離開,見金鎖鎖還坐在床邊,便把人拉了起來。
「走吧,跟我出去透透氣。」
「不要,我想陪著島島,我要陪著她。」金鎖鎖哭的泣不成聲。
「她打了鎮定劑,應該會睡很長時間,你呆在這兒也沒用,」沈確強行把人拽了出去,「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到了走廊,金鎖鎖便坐在凳子上掉眼淚,「島島的命怎麼這麼苦,好不容易熬到平安生下孩子,冷宴那個渾蛋又來搗亂,真是太可惡了。」
沈確沒有像她一樣去譴責冷宴,反倒是嘆了一口氣道,「萬般皆是命。」
「憑什麼我們的命就這麼苦?」金鎖鎖氣不過瞪他。
沈確差點被氣笑了,搖了搖頭道,「相信我,你也好,島島也好,痛苦只是暫時的。」
「胡說八道。」金鎖鎖根本一個字不信,自己坐在那悶著沒有再說話。
冷鋒在走廊盡頭打通了冷宴的電話,一開始,他很生氣,氣到不知道開口該說什麼。
冷宴等了一會兒,確認電話還在接通中,他語氣淡淡道,「還是為了孩子的事兒嗎?那就別白費口舌了。」
「她醒了。」冷鋒說出三個字。
「恩?」冷宴果然沒有掛電話。
冷鋒繼續說道,「島島醒了,她知道你帶走了孩子,剛剛哭著喊著要去把孩子要回來,田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才終於睡過去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冷鋒趕緊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她剛剛掙扎的多激烈,把傷口都崩開了,我們幾個人都壓不住她,小宴,孩子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他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小宴,大哥長這麼大沒有求過任何人,這次大哥求你,把孩子還給島島吧,不然她真的活不成了。」
電話那頭依舊沉默,顯然冷宴在掙扎。
「小宴,島島真的很可憐,你就當是可憐可憐她,把孩子還給她,好嗎?」
「我要見她。」冷宴終於開口。
「見她?」冷鋒下意識皺了皺眉,「見她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冷宴卻根本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重複了一遍,「我要見她,否則還孩子的事兒,免談。」
冷鋒還想說什麼,對面已經掛了電話。
他回到病房門口,見金鎖鎖和沈確都在那等著。
「怎麼樣了?那個渾蛋還是不同意把孩子送回來嗎?」金鎖鎖立刻焦急的問道。
冷鋒點了點頭,「小宴說……他想見見島島。」
「見島島?」金鎖鎖立刻表示不同意,「不行,島島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反應都很大,若是見了面……」
她幾乎不敢想像。
冷鋒看向沈確,沈確畢竟是心理醫生,剛剛林嶼的情況沈確也看見了,他覺得沈確能給出更科學的建議。
「鎖鎖說得對,暫時不能盲目的安排他們見面。」沈確也覺得不能讓冷宴馬上就來,「等明天,島島好一點了,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吧。」
兩人點了點頭,「行,那就等明天島島醒了再說。」
然而,讓三個人沒想到的是,林嶼竟然在半夜就醒了過來,依舊是吵著鬧著要去找孩子,白天剛剛縫合好的傷口再次崩開。
值班護士趕緊幫她打了鎮定劑,這人才又睡了過去。
這一下,三個人根本都睡不著了。
「怎麼辦?」金鎖鎖急的牙疼,「我覺得現在島島整個人都魔怔了,我們根本沒辦法好好問問她的意見。」
冷鋒點了點頭,「是呀,這麼折騰下去不是辦法。」
他看向沈確,「還是讓小宴來吧,至少見到小宴,她不會再想要去哪……」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小宴要見她,到底想幹什麼。」
「現在只能這樣了。」沈確眯了眯眼睛,「我相信冷宴不會故意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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