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隊?』
齊隊怎麼在這?
吐血的男子,赫然就是齊隊。
他全身上下血淋淋,走到馬路上,每一步都會在地面留下一個猩紅的血腳印。
「嗖~」
突然,後方罡風激射而來。
一道寒光,破空奪殺,鋒利的銳芒如同一道寒月,從空中划過。
齊隊無力閃避,只得回身,以手中同樣是血淋淋的刀橫撩格擋。
「當~」
這一擋,齊隊的身體就像是失去控制的車輛,猛然向地面栽倒,半邊身體刮著地面,橫拖了6~7米長。
嗡~~
飛來的刀,叮地一聲落在地面,如石三分,整個刀身不停地發出嗡顫之鳴。
凌紀就站在馬路中間,此時距離齊隊,已不過是2米之遙。
河岸邊,那第二條身影,如秋之落葉,輕飄而至。落在路上,就將那柄寒月一般的刀給拔了出來。然後一步步逼向齊隊。
「何必呢?跑這麼遠,結果還不是一樣?」
這男子的裝束看起來,居然和凌紀頗有幾分相似。
同樣是夜行衣,同樣是戴著面罩。
更巧合的是,兩人的身高體型,也相差無幾。
唯一不同的,就是兩人的面罩款式不一樣。
凌紀戴的是一張【夜叉】面罩。
而這個男子戴的是一張【蝙蝠】面罩。
齊隊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也不回頭地,忽然朝凌紀所在的位置喊了一句:「過路的,不想死就趕緊走。」
看來,他也沒怎麼注意後面站著什麼人,只當是過路的人。
「都這個時候了,還顧別人?也好,你不是自認為是人民公僕麼?自認為可以保這一方安泰麼?那好,你既然要他走,那我就偏要他不能走。」
蝙蝠男拖著刀,刀刃在路上刮出亮眼的火花,他朝這邊越走越近,由7米,縮短到了4米了。
「我叫你走,沒聽到嗎?若能走掉,立刻打電話給靖安局,跟他們說這邊的情況。」
齊隊回頭厲喝一聲,然後雙手抓刀,想勉強自己站起來。
可在他說話之間,那個蝙蝠男已經身影一晃,一刀之下,斬斷了路邊的一顆大腿粗細的梧桐樹封住了道路的一端,接著,他自己腳步一轉,親自擋住了另一端的去路。
「不必白費功夫了,我說了他不能走,他就一定走不掉。」蝙蝠男冷笑著。
凌紀這會兒夾在兩人中間,也是感到了三分好笑。
我就是想去我的【臨時倉庫】換身衣服而已,居然也能碰上這事?
齊隊啊!
那麼強的齊隊,居然會弄成這個樣子。
這個蝙蝠男,看起來很強啊。
但你強歸強,拿我當裝逼的台階石就不對了。
你想留我,你就能留得住?
此時此刻的凌紀,心中正好生出一股豪橫之氣。
若僅憑身上的【八臂虬龍勁】,那他現在還沒這樣的底氣。
關鍵是剛剛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手臂上貼的那張皮,它帶來的力量,能與【八臂虬龍勁】相互疊加。
兩者一旦使用,其力量能逼近17段體能。
有這樣的能耐在身上,凌紀怕誰?
底氣足了之後,人就能顯得淡定。
凌紀忽然聳了聳肩,壓著嗓門,以嘶啞的聲音笑道:「喲,這不是靖安局的齊隊嗎?怎麼也落得這樣一副狼狽的樣子了?你也有今天?」
此話一出,
這原本寂靜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蝙蝠男和齊隊,同時將目光看向了中間說話的男子。
兩人表情各異,但此時的反應,卻不約而同的都是驚異。
這口氣,這話語,不太對啊。
這不像是個過路人該說的話。
「你是誰?」齊隊下意識就問了聲。
這條路,光線太黑,而且這邊,因為樹蔭太密,路燈根本起不到作用。
只能憑藉從樹葉縫隙間照射下來的微弱月光,依稀看到這人的大致輪廓。
——夜行衣,夜叉面罩。
「咦?」
連蝙蝠男,也發出了驚疑之聲。
他這會兒也注意到了這人的裝束居然跟自己如此相似。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方,碰上這樣一人,
『還真是有點意思呢。』蝙蝠男的嘴角翹得更高了幾分。
「齊永年,你還真可憐,居然到處都有看不慣你的人,虧你剛剛還讓他先走一步,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蝙蝠男語氣玩味。
卻於下一秒,他忽然探起長刀,就朝凌紀胸口暴刺而去。
不管這個路人是誰,既然不是普通的過路人,那就沒必要留了。
如果是個普通的路人,那麼他還可以藉此玩弄一下齊永年,讓齊永年感受一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憤怒。
長刀暴起,銀月皎白。
凌紀雙目瞳孔驟縮,雙腳蹭蹭蹭連退5步,背後的背包一振,他的雙手交叉從左右各自向後一伸。
嗆~
嗆~
兩道烏黑的刀光於夜中乍現,
凌紀縱身一提跳,二天一流,螺旋刀閃。
第一刀,強力地格開了蝙蝠男的突刺。第二刀更是正面挺近,切向蝙蝠男的咽喉。
「喲呵!」
蝙蝠男目光詫異,沒料到這個過路人居然還有這麼一手。
突然,他也是向後飄退三米,收劍重新凝視起這位過路人來。
「挺專業啊,二天一流,沒看出來啊。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能碰上這樣的高手。」
凌紀聳聳肩,瞥了齊隊一眼,依舊用嘶啞的聲音與他說道:「齊隊,說實話,我看你聽不順眼的,但是吧,比較起來,你總歸比他要順眼一些。要不,你出點錢,我幫你做掉他?」
這話一出口,蝙蝠男和齊隊又驚了。
錢?
為錢而殺人?
難道……職業殺手?
凌紀也是故意丟出這些煙霧彈,讓他們去猜。
不管出不出錢,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齊隊,肯定是要救的。
在靖安局這些天,齊隊的所作所為,他也都看在眼裡。
這樣的人若死了,是普通民眾的損失,也是高橋市、靖安局的損失。
像齊隊這種有能力,又心底無私的人,死一個就少一個了。
若能救他,凌紀當然不會袖手旁觀。
「要錢,我一分沒有。」齊隊回答很果斷。也很直男。
都這種時候了,您老也不屑說句假話?
「沒錢,可以先欠著。」
「欠著也沒錢。」
聽著這回答,凌紀微微搖頭,這樣的人,果然是跟自己玩不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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