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眼睛瞎了一隻,沒瞎眼的那一邊,半邊臉都被燒壞了,腿一瘸一瘸的。
他表情木訥,頭髮灰白不說,還很長,身上的衣服打了很多補丁,還很臭。
這人該不是就是蹲在菜園子那個人吧?似乎每次來的時候,都能看見他,原來長這個樣子?
老頭手裡拿著拖布去了男衛生間,衛生間裡面出來一個人,差點和他撞上。
那人便朝他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沒看見老子嗎?還往前走,撞髒了爺的衣服,你賠的起嗎?臭老頭子。」
男人一邊弓腰鞠躬一邊咿呀咿呀的。
「閉嘴。」
那人走了幾步,還扭頭往他身上吐口水。
老頭垂著頭去了衛生間。
等他進去了,簡約才轉過頭來,原來還是個啞巴,這人可真慘啊,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簡約好奇的站在男衛生間門口往裡看了看,他正在清理便池。
大概感受到她的目光,老頭抬頭看過來,只是一眼,就平靜無波的繼續清理便池。
清理完又提著垃圾往門口走來。
「你這傷怎麼弄的呀?是被他們打的嗎?」
聞言,老頭連眼皮都沒掀一下,越過簡約繼續往門外走去。
簡約知道他是個啞巴,看來也是個聾子,沒聽見她的問話。
她失望的低下頭。
可是目光一下子凝滯住了,他似乎是無意的掀了一下衣角,那上面用濕土寫了兩個字:小心。再想仔細看的時候,老頭已經扶著門框走出去了。
為什麼要給她示警?不怕被發現嗎?
被發現?簡約左右看了看,果然在裡間和洗手間牆角都有攝像頭。
她微微變色,看了看角度,鬆了一口氣,那攝像頭拍不到他的背後示警。
老頭似乎全程都無動於衷,只是簡約自己剛才震驚的表情大概會有破綻。
於是簡約皺了皺眉,抱著雙臂,裝作對這個人很疑惑的樣子,最後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起來挺可憐的,不過算了,還是不要多管閒事了。」
說完再也沒有看那老頭背影一眼,就回到病房去了。
關於黑水黨這個事,一直壓在簡約的心裡,吃不好睡不香。
對於父親在黑水黨臥底這件事還是外公外婆去世之後,去舅舅家,舅媽罵她的時候,透露過一句,至於父親臥底的時候叫什麼名字,之前的身份是什麼,黑水黨後來怎麼樣了,她統統不知道。
這麼多年了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她還以為黑水黨已經不存在了呢,沒想到還存在,只是變得低調了。
不知道公安局知不知道這個組織還存在,簡約也不敢輕舉妄動。
能派人去當臥底的地方,可見很兇險,組織很大,這麼多年還沒有清除徹底,也說明這個組織很厲害。
簡約前段時間和瑟琳去調查自己身世的時候,父親的檔案封存了,想必她現在去公安局那邊打聽,也問不出什麼。
婁煜當時說,要替她調查,要不要去問問這件事的進展?
簡約恍惚一下,突然意識到這個名字似乎離自己很遠。
自從老爺子壽宴之後,兩人就沒再聯繫。
這是和阜煙發生了關係,他就準備一心一意待阜煙了?
簡約心裡冷笑一聲,但是為了黑水黨這件事,她決定把私人恩怨拋到腦後。
她下午請了假,拎著水果去看望老爺子,順便蹭個飯。
老爺子看到簡約很高興:「怎麼有空過來了?也沒打個電話,小煜也不在。」
言下之意就是太可惜了,應該趁婁煜在的時候再來呢。
簡約正愁怎麼開口問婁煜,順口問道:「小叔人呢?」
「出差了,都快一個星期了?怎麼他走的時候,沒告訴你一聲?」
簡約笑著道:「小叔的事情應該告訴阜煙,不應該告訴我啊。」
老爺子突然發怒了,拍著桌子道:「告訴她做什麼,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禍害,不知廉恥。」
簡約震驚的看著老爺子。
喜歡被小叔拋棄後,我成了男科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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