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聞言。
想了想便點點頭。
「這些年,長輩們對我集盡之好,視如己出,恩重如山,我雖表面不言,卻一直銘記於心,阿寧雖未與我圓房,但畢竟是與我拜過堂,成了親的人,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拒絕。」
「那就好那就好。」
白母露出笑顏,欣慰的連連點頭。
「只是,昨夜,我已認子汐為妻,她也當了真」
此言一出。
兩位都驚愕愣住。
林沐晴扯了扯嘴角,眼中難掩笑意:「你們,你們你們,當真是有能耐啊。」
白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頓覺兩眼一黑。
不過,聽到他說還是會把阿寧找回來,才稍微有點緩和,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畢竟是他們理虧在先。
「咳咳。」
蘇父白父走來,他們顯然聽到了那句話,神色有些不自然。
「此行路途遙遠,若無武功傍身,別說帶回白寧,自身性命也難保,之前我不許你練武,並非體質不佳,只是」
說到這裡,蘇父也是一聲嘆息:「都是命罷了罷了,明天開始,我教你內功。」
「我教你劍法」
白父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光,許久之後,也是一聲嘆息。
對此。
蘇光淡然自若。
當岳母來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就猜到會有這一茬,所以果斷答應了。
當然,這種要命的事情,他也是有考量的。
一來找回白寧他本身就有責任。
二來新娘子跑了,天天待在家跟新新娘子林子汐在一起,顯然不合適。
三來他也不甘過普通人的人生,以至高武力掌握自己的命運,才是穿越者正確的打開方式啊。
到最後。
只有林沐晴很高興,當然是在私底下。
「阿光,真沒想到,你最後娶了子汐,以後就要改口叫我母親大人咯。」
「好的,母親大人。」
「真乖~」
「」
「作為母親,我真的很高興,以前我一直以為子汐最後會砸自己手裡,嫁不出去,沒想到她能有一個幸福的歸宿,但作為長輩,我卻不認為是一件好事,你娶白寧才是上上之選。」
「謎語人是吧。」
「真相是沉重的啊,小子!」
「愛說不說。」
「嘿!你這小子娶了我家寶貝女兒之後就是長能耐了?」
林沐晴擰了擰他的耳朵,又想起什麼,說道:
「哦對了,你等會問問子汐願不願意跟你一起去,嗯好像也沒必要問,不過,你最好,最好還是不要帶她一起了,你也知道,她的體質真的很容易招來禍事」
「」
這件事上,的確讓蘇光陷入猶豫之中。
他不怕林子汐給自己帶來麻煩,只怕自己實力不夠保護不了她。
回到房間。
原本一動不動,不知在床邊坐了多久的女孩,立刻站了起來。
「夫君」
「嗯。」
蘇光摸了摸女孩柔軟的頭髮,又撫了撫女孩僵硬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別擔心了,事情解決了,沒人怪你,就是我得找把白寧找回來。」
「為什麼」
女孩眼中露出些許不解。
蘇光便如實告知原因,「長輩們走不開,只能我去,我也適合習武,天賦比白寧高的多,剛才我試了一下,只是一會,我便練出內力,就是我想問你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願意!」
女孩看著他。
眼中寫著無比熱切的渴望。
蘇光微微有些詫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有這種表情。
他猶豫了一下,「如果你會給我帶來麻煩呢?」
女孩頓時焉了下來。
顯然,她也知道自己什麼情況。
不說話了。
蘇光輕輕嘆了口氣,擁這個小傢伙入懷,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女孩也乖巧的依偎著他,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相處著。
之後。
兩人還是同房睡。
女孩大抵心思單純,不懂男女之事。
蘇光什麼都懂,只是無心力想,因為自從開始練武的每一天,他回到房間,都是精疲力盡,像累死狗一樣的狀態,跟林子汐在一起睡,倒跟以前在山裡沒什麼不同。
只是變得合理了許多。
之後的事情,蘇光沒有繼續講,只是說累了,該回去了。
但薇薇安還是心痒痒的。
他不說,她就去撬一下另一位的嘴。
暮光市高武部。
位於城市的正中心,大廈建築高度756米,位居本市之最。
站在頂樓,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風景,而架上一台天文望遠鏡,則幾乎看得到城市之中每家每戶的生活狀態。
薇薇安找人的地方,就位於高武部頂樓大平層。
這裡是一間非常高檔公寓,落地窗前常年架著一台天文望遠鏡,視角固定在郊區的一處。
刷開房門。
她第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雪白長發的少女,此時正一動不動的望著外面某處,仿佛一尊精美的雕像。
「我回來了,人家都肯告訴我,你為什麼不肯說?」
薇薇安走過去質問。
結果少女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抓起手裡的男士襯衫,埋在鼻子上,深深吸了一口,緊接著臉上露出迷醉之色。
「這,這麼變態嗎?」
薇薇安愣了愣:「要是被你的粉絲看到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破防。」
眼前的這位的確不得了。
自從十三歲斬獲全球武道大賽少年組個人冠軍時,就以一種傳奇故事般的打開方式,走進千家萬戶的視線。
時至今日,更是被評選為本世紀全球最傑出的人物之一,幾乎是每一個習劍者的偶像,在全球更是坐擁數億粉絲。
嘖嘖嘖。
這樣的大人物,居然在家做這種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不會懂的。」
少女說道。
她的聲音很空靈。
湛藍色的眼眸滿是迷離之色。
什麼粉絲,什麼名氣,什麼榮譽,其實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其存在的意義只有一個——更好的保護她的夫君。
「我怎麼不懂了,你夫君把你們事情都告訴我啦!」
「?」
少女皺了皺柳眉。
她的確看到夫君跟薇薇安交流過三次,但卻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所以很急。
薇薇安知道她很急,但每次都不告訴她,或者只透露一點點。
就想看她急。
反正挺有意思的。
「不過話說,你跟人家貼了一整年,還沒解相思之愁嗎?」
少女搖搖頭,那天不得不離開時,她都感覺自己的脖子被扼制到快要窒息了,又連忙吸了吸手上快沒味的襯衫,頤指氣使的吩咐道:「你,去,把夫君今天穿的衣服偷出來。」
「?」
薇薇安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無理取鬧的要求。
當即表示拒絕:「人家就算不練武,感知力也強的可怕,我別說偷了,還沒進去就被發現了,大姐您可別開玩笑了。」
「」
少女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言歸正傳,我不是來問你做了什麼事,讓人家不肯原諒你,我是來問後續的,不對,準確來說,我想知道你當時在想什麼。」
薇薇安找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
不急不緩的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少女聽了愣住。
手裡的襯衫也落在地上。
「沒騙你吧。」
「」
少女咬著嘴唇,湛藍色的眸子上,一層層水波緩緩流淌。
那些事情的確過了很久很久了。
但她仍清晰的記得。
甚至。
每一分每一秒。
「前世,我的人生很短,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除了和夫君白寧在小山上的那幾年,就是和夫君成婚後的那一年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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