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是二十分鐘後開著自己車到的方楠所發位置。
路燈下,車子孤零零停在幾米遠的路邊,她孤零零的站在湖畔的欄杆前。
秀髮輕舞,清麗孤冷。
薄薄的運動褲被風吹的貼在了修長勻稱的腿上,亦添了些性感和溫度。
周野這次跟方楠重逢就感她人不正常。
不。
她就一直沒正常過。
常人G到的怒點她不怒,比如相處期間周野一度把她使喚成了陀螺。只要他願意回家,怎樣都觸不怒她。
常人G不到的怒點她很容易有情緒,比如他在朋友面前有可能不小心忽視了她。
這三年裡都經歷很多。
處起來周野更找不到東南西北。
只知討好一些,順著一些,准沒錯。
他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方楠轉頭,隨即對著車裡的員工擺了擺手,讓其離開。視線掠過周野,毫不停駐,眺望著夜空湖景。
周野跟她並肩,側目看她:「在這幹什麼?冷不冷?」
方楠不答:「江天運怎會這麼痛快給你出諒解。」
「我媽跟姑媽去找他的見的面,不是很清楚。」
方楠:「過程確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值得高興。你不用坐牢,我不用太內疚。」
周野試著碰了碰她小手。
方楠本能觸電般躲閃。
周野被她影響的有點尷尬,肢體略僵。
「怕你冷,試試手的溫度。」
「我不冷,你這話很冷。」
周野不知她在看什麼,順著她眼光,定在了橋樑燈帶上:「去橋上走走?」
方楠腳步自然邁動,身體代替了語言。
周野沒忍住又瞥了眼她白生生的小手,厚臉皮去抓。這次抓的牢,軟軟的,涼涼的,像抓了團有溫度的水晶泥。
他稍用力握了握,靜靜感受著。
三年前方楠的手就很好看,僅限於好看。內側很多不明顯的繭子,兼職所致。
他翻過她手面,細細找尋,繭子沒了。
方楠看他低眉的樣子,煩躁和悸動交替,抽手:「你有毛病啊,在我手心撓什麼呢!」
周野抬頭瞬間看清楚了她眼睛。
長睫掛露,朦朧異常。
周野本能抬手幫她擦了擦,急問:「怎麼哭了?」
方楠快被他表現出的反常給影響到。
這人極聰明,不聰明不會在高考前最後一個月努努力,輕易考上了985。出身讓他眼界開闊,心玲瓏,偏涼薄。
他一定是看出來她讓他簽合同沒惡意,看出來她對他沒惡意。這導致他跟見面那會完全不同,敢關心她,調戲她……
方楠拉開一定距離:「想起我前男友了,我對他比對你還要深情,結果也是個沒良心的。」
周野:「你倆發展到哪一步?」
「成年人,問這麼幼稚的問題。」
周野不戳穿她,她前男友可多了,說起來一會六個一會八個。
上次接吻,共夜。
周野就完全看出她在騙人。
接吻快忘了怎麼接,正事都快忘乾淨,哪可能是女海王。
他是那一晚之後對她觀感有不同,忌憚少說散去了十分之九。
這是不一樣的。
她談六個八個,周野是其中之一。
她談他一個,周野就是她唯一。
走動著,周野試著攬住了她腰肢,把人摟近。
方楠抗拒,不敵他力。
別彆扭扭的就也順其自然。
周野解釋:「你穿的薄,我給你擋點風。不用感激,助理的職責所在。」
方楠嗅著他身上隨風而來的淡竹香,還沒嗅夠,就覺腰側有毛毛蟲在爬。
她一手摁了上去:「別動!」
「你經常不讓我動,那晚上也是,不動你還撓我。所以我該怎麼聽,怎麼理解……嘶。」
正口嗨的周野倒抽涼氣,彈簧一樣被擰的躲出去一米遠。
方楠臉上氣色一閃,燦如朝霞,只無人見。
她冷冷看著他:「當員工就有個當員工的規矩,別蹬鼻子上臉。」
周野揉著腰,跟上她。
再想牽手摟著也不敢了。
他只能跟她並肩,左右觀望:「到底哭什麼?有人威脅你改口供啊?」
方楠:「人家智障還是你智障,我一千多萬粉絲,手底下還有一家企業,誰會沒事來威脅我。我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人,事。」
「說說。」
方楠:「走累了,沒勁說。」
周野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厲害,這會拿不準。
明明覺得她喜歡被摟,被調戲,下死手擰他。明明覺得她人有溫度,轉瞬涼。
方楠:「停步,彎腰。」
周野這次懂了,在人到他背上,輕巧托住了她雙腿,背起了也就一百斤左右的她。
藕臂繞頸,幽香縈繞。
周野悄然吐息:「可以說了吧!」
喜歡被我包養過的女神,想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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