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的夜景,迷人依舊。
但在南清婉的眼中,所有的景在裴思寧面前都黯然無光。
這幾天沒拍戲。
南清婉就陪著裴思寧要麼在民宿里讀書,要麼去一些地方閒逛。
此時正要回去休息,在車上。
裴思寧跟她漸熟,說話也隨意了些。
她轉目瞥了一眼南清婉,輕笑:「你確定是女孩子麼?目光怎會給我一種猥瑣感?」
南清婉搞怪擦了下唇邊的口水:「姐姐好美,看不夠。」
裴思寧把專注重新放到了周野發給她的劇本中:「崽崽是有才華,我給加的這個角色。他只簡單動了動台詞,微調了劇情,角色關係一下子就深刻很多。」
「那可不就是有才,我喜歡斯文點的男人嘛,他就文縐縐的把我拿下了……說話往人心尖尖戳,誒呦喂,一想他是故意裝出來就氣到不行。」
裴思寧:「你這理解的就淺薄了,人都有多面,他在你面前的那一面未必就不是真實的。再說,有才華的人多了,你不也是迷人顏值才掉進去的,在自己身上也找找原因。為什麼他可以跟方楠處三年,跟你只處不到一個月?」
南清婉沒勁接話。
這姐蠱惑不動。
無論咋讓她當心周野,都不當回事。
南清婉打岔問:「追你的那個張志帆走了沒?」
裴思寧眉頭輕輕蹙起:「不知道,前兩天還找藉口去拜訪我爸。沒見過這麼不知趣的人,拉黑都避不開。」
她說著,稍微思索片刻發了個微信:「渝姨,我給你個料吧。反正張湛剛出名,讓他哥哥張志帆也出個名。」
周成渝:「你不會直接爆?」
裴思寧:「我影響力太大了,輕易發言節奏太惡劣。不過,你求我的話,我考慮考慮。」
周成渝不想把她卷進去,直言:「把料給我。」
「我口述就行,反正該怎麼做你肯定比我懂這些。」
裴思寧大概用語音把來龍去脈講述完道:「我也不知道我這樣是在幫你還是在給你添麻煩,總之要是因而給你惹去麻煩,你直接找我麻煩就行,我一定盡己所能。」
周成渝不耐煩:「你就是嫌人總騷擾你,想讓我幫你一勞永逸。恰好我也不介意你耍這些小心眼,因為,能把張家整的斷子絕孫,對我而言比任何成就都來的痛快!」
裴思寧:「我蓁姨知道你做這些不?」
「一知半解。」
「你凡事跟她商量商量,她人很通透的,不是你想的拖後腿那種人。」
周成渝:「那是以前的她。」
「現在的她什麼樣?」
「想把兒子養成廢物。」
「嘖嘖,你這說的多偏激,對我蓁姨意見還是這麼大啊。」
「滾,小綠茶!」
裴思寧笑了笑,不再打擾她。
她一想到那種周成渝嘴炮耍個不停,被蓁姨一言KO無聲的模樣,就從來也不在乎周成渝會說什麼話。
她退出對話框,又給老媽編輯消息:「你認識的人多,幫我多關注關注張家的動向……萬一有人密謀想抓我渝姨,我好提前給她報個信。」
……
張湛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被困在一個連是哪都不知道的地方。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對方提供的每個證據,他都能記起來一些過去的事。
有的是跟朋友酒後一起……
有的是拿錢砸人,拿勢壓人。
連他到哪吃吃喝喝的一些碎錢,都被定性成了犯罪。就如在林城酒吧喝酒沒付錢,又毆打過老闆,事實自然成立。
一樁樁,一件件,張湛唯一慶幸的就是還有很多事警方沒掌握線索。
張湛一開始還指望老爸能把他撈出去。
慢慢才察覺不對。
從沒有過的情況。
沒人給他遞話,沒人過來見他……張湛就感一瞬之間自己的關係網,靠山,全都沒了影蹤。
不承認,證據鏈完善,僅警方掌握的就夠判他十年以上。承認是立功表現,他敢承認麼?
他能做的就是裝聾作啞當個聾啞人,把恐懼忐忑全部壓制住。
對,一定是周野。
只有他跟他有仇,間接認識他身邊關係親密的朋友,諸如阿奎等等。不是這層關係,這些早就擺平搞定的事,不可能會短時間查那麼透,連受害者都能找到,鎖定。
以後會不會查出來更多?
他醉酒口無遮攔的話太多了,且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以吹牛的口吻去吹噓……哪怕沒命案,可案子堆積起來,張湛想想都打冷顫。
世上沒有後悔藥。
有的話,張湛就不會說話那麼口無遮攔了。
做再多的壞事,知道的人越少,暴雷的可能性越小。
張湛恨意懼意一時到了極限。
他拼命在空曠的房間裡嚷嚷了起來。
「我要舉報,我要舉報周野!他開非法改裝車,主持開設賭局……」
被他聲音吸引過來的人看傻X一樣看了他一眼。
張湛這種人身份再高,不耽誤他人格很低很低,低到進來的人看到對方就有種作嘔感。
張湛語氣急促:「我有證人,證據!你們趕緊去抓人!!」
來人倒是聽說過周野,聽張湛說的。
另一個富二代,說是玩過非法改裝車,跟人賭過,N多年前。
小年輕玩這些的多了。
說違法肯定是違法,現場逮著拘留問題不大。可四五年前的事,怎麼查?查什麼?
且張湛現在就跟條瘋狗一樣,亂咬一通。
被咬的那個叫周野的,身上得多乾淨,才被仇人逮著這麼點黑歷史不放。
「周野是周野的事,你是你的事。你還是配合一點,大家都不這麼累。當然你不配合也沒關係,我可以很正式的通知你,從今天開始到案子開庭審理,你離不開一步!」
張湛語帶威脅:「你叫什麼名字!!」
「周鳴,上都市人,十一年退伍軍人轉業……你可以隨便投訴,這是你權利。」
「你也姓周?我懷疑你跟周野有親戚關係,包庇!我要換人過來審我!!」
周鳴:「幾千年前應該是一家人,翻族譜肯定是能找到點關係。我把投訴電話給你,用我手機投訴,我讓你投訴個夠!」
張湛臉陰著,懼著,絕望著。
這些人肯定是得到過什麼指令,不然絕對不敢這麼不留餘地的對他。
背後的人根本就不忌憚他父親張明洋。
絲毫都不忌憚。
喜歡被我包養過的女神,想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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