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這裡還有一首詩,想贈與姑娘。」情急之下,沈煉慌忙說道。
「還有一首?」芸霜眼前一亮。
沈煉的文采她剛剛已經見識過。
只不過那首『沁雅居,觀舞聽曲,微醺,有感而發』雖絕世罕見,但卻是冠的沁雅居的名字,這讓芸霜姑娘多少有些遺憾。
如果有芸霜二字就好了。
而如今沈煉主動說贈詩一篇,芸霜姑娘自是欣喜若狂。
看著芸霜期待的眼神,沈煉有些猶豫。
......我再抄誰的詩?
容我想想。
李白還是杜甫?
白居易還是駱賓王?
猛然間,沈煉靈光一閃。
詩仙大人,您這首詩,在下就笑納了。
「不知姑娘可否為我代筆?」沈煉看著芸霜,笑道。
「代筆?」芸霜一愣,旋即笑笑,說道:「沒問題,小紅,準備筆墨紙硯。」
呵呵,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詩詞的力量只有寫在紙上呈現在眼前,才能全部迸發出來。
之所以代筆,因為他一介武夫,書法實在太差了。
呵呵,這首詩連楊玉環都能打動,拿下一位教坊司花魁絕對不在話下!
沈煉心道。
見芸霜姑娘準備好了,沈煉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詩名《與芸霜姑娘對酌,驚為天人,贊有此篇》。
此話一出,芸霜姑娘沒有動筆,反而抽泣起來。
「娘子?」婢女見狀,趕忙上前,「我這就把那廝趕出去!」
婢女不解,以為沈煉這詩名冒犯了自家娘子。
「胡鬧!出去候著,切莫打擾唐公子作詩。」芸霜趕走婢女,一雙眼睛看著沈煉,內有無限風情,期待著下文。
芸霜娘子,詩仙的這首《清平調》,看你是否能接得住!
沈煉輕輕踱步,站到芸霜姑娘身邊,迎上她的眼睛。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啪嗒。
毛筆落地,芸霜姑娘的俏臉滾落豆大淚珠,趴在桌上嚶嚶嚶的哭起來:「公子好狠的心吶,竟然戳奴家的心窩子。」
我....你哭什麼....
沈煉驚慌失措,心道:玩脫了!!
芸霜忽然站起,轉過身投入沈煉懷裡,雙手勾住後者的脖頸,道:「奴家謝過公子,若是將來奴家能名垂青史,全是公子的功勞。」
語氣情意綿綿,聲音酥魅入骨。
感受到自己胸前傳來的柔軟,聞著芸霜姑娘的發香,沈煉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喜極而泣。
嚇死我了!
自古以來,因為詩詞名傳後世的戲子不在少數。
比如錢塘詩姬蘇小小。
比如北宋歌姬李師師。
比如抗金舞姬梁紅玉。
比如傾國名姬陳圓圓。
等等。
芸霜是大虞教坊司花魁之首,是站在這個行業最頂端的戲子,她自然也有這種心思。
事實上芸霜姑娘等這個機會等了數年,雖然之前也有一些書生為她寫詩,但全都水平一般,別說流芳後世,就連傳遍京城都做不到,根本難以與這首『雲想衣裳花想容』相提並論。
嗯,用李威的話,提鞋都不配。
此生最大心愿被滿足,芸霜豈能不落淚?
再加上之前的那首『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名垂青史已經是板上釘釘。
一個時辰後,沈煉躺在芸霜姑娘閨房的床上,身上蓋著帶有對方體香的被子,摟著懷裡剛剛沐浴過得出水芙蓉,血壓biubiu的往上竄。
沈煉自信,此時如果有個血壓計,肯定會爆表!
但他也暗自發愁,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千萬不能那樣,我必須忍住!
雖然是美人,但畢竟教坊司的姑娘,一點朱唇萬人嘗,一雙玉臂千人枕,沈煉倒不是嫌棄什麼,又不是娶回家過日子。
但.....這裡沒有橡膠套,萬一染上個什麼病.........
我還打算解決了李威的麻煩後,賺點小錢,買座宅子,三妻四妾呢。
「唐公子,時辰不早了,咱們歇息吧。」
啊?這!
小娘子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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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沈煉拖著疲憊的身軀,頂著濃濃的黑眼圈,離開沁雅居。
他一夜沒睡。
是真的沒睡。
他給芸霜講了一夜故事.........
看著沈煉離開的背影,同樣疲憊不堪、黑眼圈嚴重的芸霜姑娘心情複雜。
昨夜,這個男人抱了自己一夜,愣是什麼都沒幹。
問其原因,竟然說只是傾慕自己,並未有過非分之想,而如今身無功名,更是不敢褻瀆自己,只要摟著睡一晚便滿足;並再三保證,待來年高中進士,一定會再來。
若不是芸霜感受到沈煉身體的變化,她一定會認為對方有男人忌諱的病!
「有文采,有原則,身體強壯,長相也很俊美,這位公子真的很不錯,希望他說話算話,金榜題名後不要忘了奴家。」芸霜倚在牆上,看著沈煉離去的背影,喃喃道。
此時,小婢女們已經湊到一起開始八卦了。
「那位唐公子是不是有病?怎麼一晚上沒什麼動靜?」
「沒動靜不是很正常嘛?難道你每次都出聲?」
「哎呀,這不一樣呀,咱們娘子第一次留客人過夜,破瓜之痛哪能忍得住?」
「說的也是,按照道理,那位唐公子應該徹夜不休才對。」
「嗨,別瞎猜了,興許是個蠟頭銀槍呢。」
「嘻嘻嘻...一定是這個原因。」
「有機會咱們問問娘子。」
話說另一頭,沈煉剛剛走出沁雅居不遠,迎面遇上從另外一座別院出來的文徵明。
對方見沈煉一副徹夜鏖戰的樣子,頓時心裡一酸,但還是強擠出一絲絲笑容,主動與沈煉打起招呼,「唐兄,恭喜恭喜,拔得頭籌,艷福不淺啊,在下著實羨慕。」
文徵明臉上還有唇脂留下的印子,看來是在某位姑娘別院留宿的。
「文兄這是何意?什麼拔得頭籌?」沈煉不解,心道這貨胡咧咧什麼呢?
文徵明一愣,試探道:「唐兄沒有留宿沁雅居?」
「留宿了啊,這不是剛出來。」沈煉實話實說。
「看唐兄這模樣,莫不是與芸霜姑娘一夜沒睡?」文徵明繼續問道。
沈煉想了想,點點頭,道:「確實一夜沒睡。」
話音剛落,原本禮貌有佳的文徵明瞬間暴起,「唐寅,你跟我裝什麼裝,芸霜姑娘此前從未讓人留宿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就算有人進了雅間,也是喝杯酒便被打發離開,你得了頭彩,竟然在這裝傻,信不信我喊一嗓子,大家把你綁了浸豬籠?!」
什麼?從未讓人留宿?
沈煉驚呆了!
這豈不是說,芸霜還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
姑娘,我還沒出教坊司大門,現在回去還行嗎?
就算是銀行,也是出門之後才不認賬的!
回頭看著沁雅居小院,沈煉痛心疾首。
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活該!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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