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家族。
別墅大院之中,遍地的小狐狸嬉鬧玩耍。
儘管數量眾多,但卻如同訓練好的貓狗一樣,完全見不到隨地大小便的情況。
在泳池邊上,巨大的遮陽傘下,搖曳的躺椅上,一名少女懷裡抱著手機,被畫面中的劇情逗得笑個不停。
遠處。
一輛轎車緩緩開進大院。
澤龍太新從車裡下來,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深吸一口氣,隨後抬起頭。
此時和剛剛的情況不同,此時整個院子當中,到處都是各個年紀的女童,嬉鬧玩耍,已然看不到一隻狐狸的存在。
但在澤龍太新的眼中,這些模樣清純可愛的女孩們,卻宛如地獄惡鬼一樣讓他唯恐不及。
自從上次無意間見到家母現原形的情景,他心裡對於狐妖的所有美好幻想都徹底破碎了。
妖就是妖。
唯有它愛你,不能你愛它。
也就只有家主才能震懾得住這家中的群妖亂舞。
換做別人,怕是這些女妖一人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的陽氣榨個精光。
就在他走向少女的時候,兩個青衣長裙的少女攔住了他。
「二位姐姐,大小姐出事了,這是最新的監控視頻」
他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平板電腦。
由於是偽裝成服務員進去安裝的針孔攝像頭,所以並不能盡窺全景,但經過剪輯,再加上東雲奏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所以大概的情況還是能夠看出發生了什麼。
如果是一般的攝像頭是完全拍攝不到式神這種存在的。
但這攝像頭是家母給的,無論是妖魔鬼怪,在這攝像頭之下,都無所遁形。
「讓他過來吧」
得到了指示,兩個少女讓開了一條路。
看過了視頻,白上綾愉快的心情瞬間就不美好了。
雖然這次危機不是衝著女兒東雲奏來的,但也讓她感覺到了危機感。
妖怪不能在人類都市大開殺戒,為了不讓女兒暴走,她可以暗中派人保護。
但卻絕對不能現身,否則會引起東雲奏的懷疑。
歸根結底還是女兒的病情,她是半妖,先天基因缺陷,從小就有極強的精神問題。
因為她早年就和東雲奏的父親離婚了,所以東雲奏已經認定了自己是被母親拋棄的。
無論她如何解釋,到了東雲奏的耳朵里都變了味道。
不然把女兒留在身邊,肯定能夠很好的保護她。
而在這個視頻當中,她也終於確認了,這個叫做宵崎雲修的男人,的確有些非凡。
儘管視頻里的只是低級式神,但仍舊不是普通人可以對付的。
在凡人當中,唯有當官者、手中沾滿鮮血的「屠夫」以及有功德庇佑的人才能不懼式神的攻擊。
而宵崎雲修不屬於以上三種,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他的眼睛,能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家母,雖然那個繪真雪奈的死活和大小姐無關,但也給我們提了個醒。
那個叫做宵崎雲修的傢伙可以保護大小姐,不讓她妖化,可神鬼道的東西,包括屬下也完全束手無策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白上綾打斷了澤龍太新的話,知道對方是向自己討要法器。
不過這種東西可不能隨便給,尤其是連東方朔,自己的愛人都沒給,要是給了一個下人,讓東方朔知道了,他會怎麼想。
不過對方的話,不無道理。
「把那個無用之物拿過來」白上綾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只是對著一旁的侍女說了一句。
很快對方就從屋裡拿出了一把修長的打刀。
「家母..這是?」
看到打刀的瞬間,澤龍太新眼睛就移不開了。
這應該可以斬妖吧!
一想到自己拿到了這種武器,從此再也不用害怕妖怪了,他的心就激動的跳個不停。
「它的名字叫做無用,顧名思義,就是毫無用處,你可以試試,如果能夠拔出來,就送給你了」
白上綾說到這,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起來。
「謝家母」
澤龍太新毫不猶豫的接過打刀,隨後用力一抽!
紋絲不動。
尷尬....。
他不信邪的再次加大力道,可刀刃卻仿佛焊在了鞘中似的,紋絲不動,饒是他咬著牙,青筋暴露,仍是無法拔出一點。
「它還有個名字,叫做仁慈,翻譯過來是善良の劍的意思」
白上綾放下果汁,說到這用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隨後才繼續說道,「找個機會,把它送給宵崎雲修」
「這...家母,我都拔不出來,那個瘦瘦弱弱的小子,怎麼可能拔得出來,他也用不到的吧」
澤龍太新知道自己不應該多言,但就是心裡不服。
家母實在是太虛偽了,一定是她使用了妖術,才讓他拔不出來。
「你切腹吧」
白上綾拿回打刀,話音落下,旁邊的少女丟出一把懷劍。
「叮噹...」
刀刃落在地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卻也讓澤龍太新的心瞬間墜入低谷。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替家主家母做了這麼多年的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一句話不順耳,就要讓他自裁。
一想到自己如果不照做的話,不光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就連自己的家人也都受到連累,他就已經冷汗直流。
即便如此,他卻不得不跪在地上,顫抖著撿起懷劍。
「速度快點,別耽誤寶貴的時間」
白上綾將打刀無用橫著放在腿上,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怎麼...你覺得那個不好用嗎?要不用脅差?」
旁邊的侍女一邊抽出腰間的短刀,一邊笑著問道。
「家母....屬下遵命」
聽到家母的催促,無論他心裡怎麼想,也不敢再讓對方催促第二次了。
因為那樣的下場,他想都不敢想。
雙手握住懷劍,短劍入腹,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儘管大部分無法承受的疼痛都被大腦神經自動過濾了,但他依舊疼的臉色發白。
咬著牙,強忍著劇痛,將腹部切開,他顫抖著丟掉了懷劍。
「我只展示一次哦,看仔細了」
這時,白上綾站了起來,打刀出竅,寒芒一閃。
澤龍太新只感覺眼前一花,腹部傳來一股暖流,疼痛瞬間消失不見。
剛剛被撕裂的傷口瞬間消失不見,若不是腹部還慘留著被切開時流出的血液,他差點以為剛剛的切腹只是幻覺。
「別發呆了,去做事吧」
白上綾將打刀歸鞘,丟給了他,隨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是...屬下明白」
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他大腦有些發麻。
他撿起打刀無用,快步離開,卻只感覺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主母賞你的」
就在他打開車門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女童攔住了他,展開的手中,放著一枚綠色的小藥丸。
看到藥丸的瞬間,他心中的不滿一掃而空。
上次宵崎雲修吃的那個藥丸能讓他起死回生,可想而知,家母給的藥丸,有多麼牛逼!
相比之下,只是切腹而已,這又算得了什麼,反正只是疼了一下,又沒有生命危險。
如果只是疼痛就能換來保命的丹藥,他希望自己能夠多切幾次。
可惜,現實並不能。
「謝謝家母,謝謝姐姐」
他接過藥丸小心翼翼的放進口袋,鞠躬道謝之後驅車離開了。
路上,他看著副駕駛放著的打刀,不禁感嘆,打造這把武器的主人真是個神經病。
如果武器都不能用來傷人,那它不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嗎。
為何還要打造成武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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