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穆修返回的時候,已經是離開村子之後的又兩天時間了。
盡然沒有能夠完成第一階段的主線任務,甚至就連十分之一的進度都沒有達標,可是這也是他刻意控制所導致的情況,況且這一次的收穫……
「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的樣子,難不成是心魔的原因,導致我產生了幻覺?」
忍不住從腰間將那個式樣古樸精緻的藥壺拿起來,放到眼前仔細的端詳著,修長的掌指在上面輕輕撫過,穆修還是不禁如此低聲嘀咕著,自言自語。
一直以來,對於狂暴意識的過度抑制,已經使得他不可避免的傾向了某個危險的臨界點——
直到之前剛剛才徹底的爆發了一次,除了讓穆修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四階初級強者之外,也因為再次被抑制回去,導致心魔的出現已經不可避免。
只是穆修對此也沒有任何的經驗,因此也不能夠判斷心魔是以什麼形式出現,甚至不知道是否已經出現了。
當然,感覺到不真實只不過是感覺上的事情,他總沒有傻到現在就將手中的藥壺直接扔掉。
開什麼玩笑,裡面的東西可是價值整整一次s級支線劇情的!
只可惜「主神」光球永遠都是這麼的高冷,從來只看見從它那裡進貨的,卻沒見過它有過準備回收的,不管是否是從它那裡兌換出來的物品,都從來沒有回收折現的可能性。
雖然說這是很正常的,例如有人在低級的時候購買了比較低等,卻又需要支線劇情的魔法傳說類武器,那麼等到高級的時候轉手賣掉,繼續購置高級的來使用……
只要方法運用得足夠巧妙的話,根本就是一「本」萬「利」,到了最後只有最頂尖的武器是需要付錢的,之前使用過的都相當於是白白用了一段時間。
所以說,大光球也不是沒有智能的,做一錘子買賣總好過被人當作是出租商店占便宜。
——然而這卻讓穆修無限惋惜,覺得自己超神的逆天之路被無情扼殺了。
要知道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的進行過一次a級以上的高級強化,就連超能力的門檻都是自己想辦法開的。
截至目前為止,他所進行過的最高級的強化,不外乎也就是雙b級,例如變種人的變異血統強化,只不過那個掌控磁場的血統附加的能力值卻也融入了超能力之中去了。
畢竟支線劇情的一貫緊缺,讓他因為本身的進步速度太快,強化方面卻根本就跟不上來。尤其是a級以上的強化兌換,需要攢出足夠的支線劇情來的難度簡直讓人抓狂。
但是如果穆修身上能夠多出哪怕一個a級以上的強化或者技能,那麼之前的戰鬥雖然不會改變必然性的結局,但是也肯定會輕鬆許多。
至於s級的……
——基本上都是神魔力量的強化,或者法則級別的技能和武器。
想起了之前的戰鬥,穆修忍不住就苦笑,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無力。明明對方的出手有了許多限制,但是自己竟然也最多只能夠自保,要是對方全力以赴的話……
恐怕自己真的要用支線劇情換取消耗性的技能捲軸,才能夠撐過去這一次的危機。
不過既然是自己一開始做出的選擇,面臨這樣的後果倒也無話可說,只能夠說最終的結果還算比較好,要知道穆修的確是設想過到時候要用消耗品來打一場的可能性計劃的。
若沒有這樣的底氣與準備好承擔後果的覺悟,他還真的不會貿然接近那位黑長直公主大人。
現在回想起來,八意永琳帶給他的那種壓力也的確很是深刻,讓他更加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處。
而且後來月之賢者所說的事情,穆修也終於是想明白了,八意永琳一直只在意蓬萊山輝夜的問題,至於自己的來歷對她來說卻並不重要。只要自己沒有惡意,那麼就算自己說是從m78星雲來的也沒關係。
畢竟他自己能夠在大地上自由行動,八意永琳卻只能夠在不被月之都注意到的情況下行動,這就是雙方互相之間的優劣勢。更何況在這樣的前提下,她也缺乏將前者如何如何的手段。
在她剛好沒有能夠威脅到穆修,穆修卻能夠威脅到公主的時候,這就是現實。
——以戰爭求和平,則和平存;以妥協求和平,則和平亡。
兩人現在總算是達成共識了,穆修有能力也有誠意,八意永琳自然不會介意借用他的力量在她暫時力有不逮的這段時間裡,保護好公主大人。
可以說只要能夠達成這個主要目的,其他的她都不在意。
當然也不是說她一下子就完全相信了穆修,只是蓬萊人的特性終究也不是吹出來的。在月面賢者看來,少年無論如何都好,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真正的傷害到輝夜公主。
而她也會一直保持關注,如果真的有什麼極其危急的事情發生的話,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遲到。
正是因為想明白其中的各種彎彎繞繞,穆修才忍不住嘆息。
他倒不是覺得自己就應該有神性魅力,說什麼就要是什麼,別人不允許有自己的立場與用意。畢竟就算是霸王資質都好,他也只會是路飛那種類型的性格。
因此,穆修只是嘆息到頭來其實還是以實力說話才最是有用。
不過這也沒關係,沒有誰是一開始就站在最高處的。
「早晚有一天,我會……」
也許這一次真的是被刺激到了吧,握緊拳頭,穆修信誓旦旦信心滿滿的給自己下定了決心,或者說做出了一個偉大的預言。
「——以神的姿態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
……
蓬萊山輝夜的能力不是萬能的,準確來說沒有什麼能力是萬能的,所以只要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可以察覺到時空變化的時候,那麼——
在她解開能力的一剎那,被影響到了的人總會馬上就察覺到某些微妙的不協調感覺。
因此當剛剛才回到村子,回到了自己落腳的居所之中還沒有五分鐘的穆修,突兀的察覺到某種違和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完全忘記了那位黑長直公主的存在。
他愣了那麼一兩秒鐘後,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挑了挑眉毛之後,轉身踱過去準備拉開屋門。
就在他拉開門的前一瞬間,門就被輕輕敲響了。
這個時候還會過來的,也就只有蓬萊山輝夜了吧,要知道自己回來的時候恰好是深夜時分,那些村民大概都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失蹤了,自然不會察覺到自己的回歸。
不過這幾天這位黑長直公主似乎都在煩惱之中,一直都沒有出現過,現在這個時候找過來是什麼意思呢?
「妾身想了幾天時間,還是覺得你的說法哪裡有問題,正好你回來了,我們就來談一談吧!」公主大人站在門外,直言不諱的說明了來意。
「……」
「……」
然後沒等穆修回答,蓬萊山輝夜微微歪頭,又困惑地追問了一句:「奇怪了,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好誒,難道之前出去的時候遇上了什麼麻煩嗎?」
她的眼光很毒辣。
畢竟是竭盡全力的瘋狂大戰,被逼出了暴走後的真正極限戰力,在最後還被人塞進了地殼之下……
縱使心靈之光防禦足夠堅挺,完美的抵禦住一波波的各種類型打擊,但要說穆修的狀態一點兒都沒有下降的話……那未免也太誇張了。
穆修看著眼前的黑長直發的絕美少女,想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是啊是啊,我出去這一趟,然後被人揍慘了……」
蓬萊山輝夜蹙起眉頭,說道:「什麼人能夠讓你這麼狼狽,難道是遇到地上的頂尖大妖怪了?」
對於這樣的信息她不能夠忽略過去,畢竟那種級別的存在實在太過危險,如果以後真有可能遭遇到的話,還是提前準備一下會比較好。
「理論上來說,雖然不是妖怪,但也的確是那種級別的……」
穆修仗著身高優勢,從黑長直公主的頭頂上讓視線越過去,很是憂鬱的看著外面的夜空,下一刻他就被對方用力的推開了。
「等、等等!這是永琳的藥壺?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衝進屋子裡,確認了自己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回過頭來伸手指著那個藥壺,蓬萊山輝夜的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說了嗎,我這次出去讓人揍慘了啊!」穆修啞然,無奈的關上了木門,轉身走回到屋子裡。
「你是說……是永琳?」
蓬萊山輝夜先是愣了愣,緊接著她的雙目泛起了莫名的神采。她想了想,然後默默的伸出手打開了藥壺的蓋子,舉起袖子掩飾著自己的舉動,輕輕嗅了一下。
「果然,是一人份的蓬萊之藥,你去見永琳了?」
「不,是她來見我了……」穆修面露古怪的看了突然變得興致勃勃的公主大人一眼,「你難道真的覺得她一點兒都沒有關注你嗎,事實上很有可能我們現在就正在被她看著呢……」
「嗯,說的也是,妾身就知道永琳肯定不會不管妾身的。」蓬萊山輝夜右手握拳敲了下左手,說道。
「不過這麼說來的話,月亮上的那些煩人的傢伙也是一直在惦記著妾身?不然的話為什麼永琳不來看我?」
「應該是吧,反正她說會爭取在三年後作為月之使者來迎接你回去,讓我告訴你,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想清楚,不管做出怎麼樣的決定她都會支持的……」穆修擺了擺手,回憶了一下這麼說道。
「那她還說什麼了?」黑長直少女眨了眨眼睛,緩了緩心神這麼問道。
「其他的就沒說什麼了,只是年長者對我的循循教誨,聽取人生經驗而已。」穆修眼角狠狠一跳,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靜的道,然後他直接轉移話題。
「不過說回來,公主大人你呢,不是說有什麼問題要說的嗎?」
「……」
「……」
「吶,妾身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蓬萊山輝夜只是猶豫了一小會兒,就搖搖頭道,改變了說法。
她伸出一根纖細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手裡的藥壺,漂亮的漆黑眸子裡眼波流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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