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隨溪月的腳步而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溪月,說道:「誰指使的?」
溪月卻搖搖頭說:「他不說,怎麼都不說,估計他知道說出背後指使他的人,他可能會遭到滅頂之災,只跟我說他是被人當槍使的。」
我眉頭一皺,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也就是說,有人故意想搞破壞?」
「對,」溪月點點頭,接著說道,「這很明顯是,總之對方肯定是不想讓公司好過,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陷害葉明遠的人。」
溪月這麼一說,還真把我提醒了。
當時王律師就跟我說過,如果針對葉明遠的人不是單純的報復,那麼我接任公司就一定會繼續遭到此人的陷害。
我不免有些憂心忡忡起來,敵在暗我在明,又如何能將他揪出來?
溪月這時說道:「其實我們可以做一個局,讓這個人主動出來。」
「怎麼做?」我連忙問道。
「演場戲給他看,先不著急。」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特別相信溪月,我覺得她真的會有辦法。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你想怎麼做我配合你。不過那個姓阮的,還會繼續曝光嗎?」
「他敢嗎?他現在自身難保了。」
我吁了口氣道:「今天這事兒謝啦!」
溪月瞄了我一眼,繼續往前走。
我再次追上她的腳步,向她問道:「對了,今天這頓飯錢花了多少?你墊付的吧,我給你。」
「不用。」她大方道。
「一碼歸一碼,這錢得算在公司賬上,也不從我包里掏。」
「說了不用就不用,錢不是我給的。」
「不是你給的?」我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那個阮給的?」
溪月笑著點點頭道:「就他還想喝茅台,那不得自己掏錢。」
溪月一番話頓時把我逗笑了,我向她豎起大拇指,說道:「你牛,我現在發現讓你來公司,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溪月也跟著笑,說道:「是吧,不虧吧?」
「太賺了。」
和溪月一起走了一會兒,她又停下腳步,向我問道:「酒醒的差不多了吧?」
「比起剛才,好多了。」
「那打車回去吧,我可走不動了。」
「剛才幹嘛不直接打車?」我疑惑的問道。
「你醉醺醺的回去,你爸媽看見了,又得說你一頓了,走一會兒你也清醒了,你爸媽差不多也睡了。」
沒想到她還想得這麼周全,我都沒去想這麼多,不過她說得對,我喝成這副模樣回去,我爸媽看見了肯定又得說我幾句好歹。
不過儘管比剛才清醒,可依然難受,腦袋依然昏脹,胃裡依然難受。
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便回了麓山胡同。
如溪月所料,我爸媽已經睡了,我甚至都懶得去洗漱了,實在是太暈了,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天亮,在鬧鐘的提醒下醒了過來,雖然昨晚的酒已經徹底清醒了,可胃裡還是很難受,那種宿醉般的感覺讓人提不起一點精神。
我拖著沉重的身軀來到洗手間洗漱,頭昏腦漲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原來已經那麼滄桑了!
我記得我不是這個樣子,至少不應該是鬍子拉碴,油頭滿面的,跟個油膩的中年大叔一樣。
我拿著剃鬚刀仔細地刮乾淨了鬍渣,又洗了個頭,站在洗手間裡那一面被雪白燈光打照著的鏡子前,再看著裡面的那張臉。
那是一張已經逝去稚氣的臉,少了一份天真,多了一份成熟。
迷離的眼神,再也看不到當初的單純與羞澀。
然而,毫無疑問,那依然是一張還很年輕的臉。
只是,這些年容貌的變化,竟然跟不上我心靈蒼老的速度。
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我沒有任何想法,只是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
忽然,有一種世界都變得模糊的感覺。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這才收回思緒,打開門走出了洗手間。
我爸在洗手間門口,看著我道:「怎麼上那麼久。」
「洗了個頭。」
「昨晚啥時候回來的啊?」
「昨晚加班,回來已經有點晚了。」
我爸嘆口氣說:「你這一天天的,家裡離公司也那麼遠,要不你還是去你公司附近租一個房子吧,如果缺錢我這兒……」
我急忙打斷了我爸的話,說道:「沒事吧,就先住著吧,懶得搬來搬去的了,等我那邊房子接房後我再搬過去。」
我爸也沒再說多說什麼,我跟他說了聲「我去上班了」,就從家裡離開了。
來到地鐵站,我竟然偶遇了溪月,她也正在等地鐵。
遠遠地就發現了她,因為她的氣質太特殊了,放在人群中也依然那麼引人注目。
我急忙向她跑了過去,「巧啊!」
她轉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有點被我今天的變化驚訝到似的,怔怔的看了我一幾眼。
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特別帥?」
「少自戀了,你這頭髮該剪剪了。」
「誒,你說我去燙一個髮型怎麼樣?」我順勢說道。
「你去試試唄。」溪月直接慫恿起來。
「得,那今天下班後我就去理髮店燙頭髮,你給推薦推薦,我燙啥髮型合適?」
「你這樣的,比較適合錫紙燙。」
我不知道她說真的還是開玩笑,但我知道錫紙燙就是傳說中的渣男燙。
我頓時笑了起來,道:「我哪點像渣男了?我那麼專一且深情的一個人。」
「沒看出來。」
「要不你跟我試試,你就知道了。」我開著玩笑說道。
「你這撩妹技術也不行啊!確實不算渣男。」
溪月瞥了我一眼,隨著地鐵的到來,我跟她一起走進車廂里。
因為我們這裡算是前幾個站,即便是上班高峰期也依然有位置坐,我自然和溪月坐在了一起。
她忽然向我問道:「你搬回來後,每天都這樣坐一個多小時的地鐵去公司嗎?」
「是啊,能怎麼辦?你昨天也感受了,公交車更久。」
「你不覺得麻煩嗎?」
「麻煩,沒辦法呀!」我兩手一攤。
「我覺得你可以在公司附近租一個房子,至少不用每天這麼累。」
我笑了笑道:「我爸今天早上還跟我說這事兒來著,我說等我那邊房子接房後,再搬過去,現在也懶得去找房子了,麻煩。」
說完,我又順勢向她問道:「你在永豐地產應該還有熟人吧?要不你再幫我問問,那邊的房子大概還有多久接房啊!」
「接不了了,你還是先想想租房子的事吧。」
溪月一句話,頓時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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