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這些夏軍,和個烏龜一樣!」
站在高台之上,源悠介望著遠處的戰場,不由得破口大罵道,實在是這些夏軍太過有「韌性」了,既像是烏龜,又像是海綿,若是碰到幕府軍鋒芒之處,便是收縮起來,而其他地方就會出擊,如此一來,幕府軍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
而這樣的結果,便是幕府軍這支拳頭幾番打擊之下,便是徹底沒了力氣了。
而這一切讓源悠介心中驚駭,習慣了東瀛這裡戰爭模式,和見慣了東瀛各藩軍隊的他,面對這樣的軍隊不由得心生無力,因為這般表現,代表著夏軍的基層將官遠勝於幕府軍,這才能毫無阻礙的將這些命令貫徹執行
「天朝的軍隊難道都是這般強大的麼?這只是天朝的一個藩王的軍隊啊!」
源悠介到現在都是沒有完全弄清夏國與長安間的關係,只是套用了東瀛封王的分家的模板。
而現在這般表現便是讓他頭皮發麻,本來從不知道多少年前開始,在源家建立起幕府統治後便是有了的圖謀大陸的心思,在他這裡徹底散去了,連天朝藩王的軍隊都是這般強大,若是真正面對天朝,東瀛怕是要滅國。
只是他卻是誤會了,能夠在這裡作為主力的,都是夏軍中精銳的精銳,洛軒甚至是讓禁衛作為守御陣勢中的中堅,那厚重的步人甲,足以以一當十!
這些思緒只是一瞬間,而遠處戰場已經是隱隱有了些許潰敗之勢。
「那是何人?!」
源悠介突然瞪大了眼,指著那領著一路輕騎在幕府軍中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境的將領。
「大君,那是夏國寧邊侯霍去病,那一晚燒毀輜重的就是此人!」
身邊有認識的將領回稟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憤恨,他是源家家將,自然是站在源家的立場之上,若非輜重被毀,他們何至於這般被動?
那些幕府軍的將士,雖然他們現在還是瞞著,但是大家也不是傻子,都是知道輜重定然出了問題,只是不知道具體如何罷了,而那些個大名本來就不指望他們。
那些傢伙只會儘量的保存自己的實力,如同自古以來的那般,讓幕府或是朝廷把兵力消耗殆盡。
殊不知這與以往不同,以往哪怕是輸了,大不了換一個家族建立幕府,但是這一次輸了恐怕要亡國了,鼠目寸光,難成大器!
「寧邊侯霍去病」
源悠介反覆呢喃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了,之前打探到的,那攻破契丹王庭,外加攻破克烈部王庭的不正是此人麼?
「若是老夫也有這般猛將,何至於此?」
源悠介不禁念道,他視線內,幕府軍和麥草一般,而那霍去病統領的輕騎卻像是那割麥草的農夫!整個局勢如同秋風掃落葉。
而他也終於是見識到了東瀛的騎兵在夏國的騎兵或者說大陸的騎兵相比,是多麼弱小的存在,那矮小的馬只是一個碰面便是人仰馬翻的局面。
不過,他也並非毫無底牌!
「傳我命令,調集無事營,再調動左右兩部騎兵,將那寧邊侯拿下!」
擒賊先擒王,拿下夏王不現實,且不說夏王所在重兵如雲,就是跨越整個戰場也是做不到,既然如此,拿下那霍去病也是一樣的。
這霍去病軍功如此卓絕,想來在軍中威望極高,若是擒下了他,對夏軍的士氣定然是個非常巨大的打擊。
而無事營就是他的底氣,從其名便是可以看出,無事營的名字取自天下總無事令,此令代表著源家對東瀛的統治!
無事營自從建立起來,只出手過寥寥幾次,是用東瀛最好的馬建立的,每日士卒糧食之中都是有肉,這在東瀛這物資匱乏的地方已經是極為難得了,消耗非常恐怖。
而且,這無事營的騎兵更是每個人都配了武士甲,是源家橫掃東瀛的倚仗,也就源家能夠有資格養得起,放眼東瀛其他各藩,沒人有這樣的財力物力,否則都可以嘗試上洛取代源家了。
不過也因為消耗之巨大,無事營規模始終大不到哪裡去,全軍不過一千騎,不過想來,也是足夠了。
「就讓老夫的無事營突破這夏軍陣列,為我披甲!」
無事營只有一個統帥,也只有一人可以調動,那就是歷代源家家主,除此之外不會有第二人。
源悠介的雙眸中帶著驚人的光芒,此時如同一隻年邁卻依舊兇猛的老虎,他可從來不是溫室的花朵,也是一路殺出來的,自身便是猛將!
無事營沉寂了這麼久,本就是他為了打一個出其不意,而現在也該出手了。
「嗨!」
——————
「這些東瀛倭人,不堪一擊!」
霍去病馬槊一挑,又是一人斃命,血液灑落,再無生還可能。
而身後的冠軍驃騎亦如是,擺著雁形陣勢,如同鐮刀一般在戰場收割。
這幕府軍的披甲率感人,只有那些個將領亦或是其中少數嫡系才會有那麼一兩件甲冑,這般情況下對冠軍驃騎而言幾乎毫無壓力,對方在冠軍驃騎的沖勢下根本沒有抵抗能力,哪怕騎手沒能刺中,只是戰馬踢上一腳也該死了。
「當日飲馬翰海,立碑杭愛山,今日定當馬踏東瀛,再立新功!」
霍去病也是入了狀態,哈哈大笑,談笑間破陣斬首,已是熱血沸騰。
「殺!」
「痛快!」
身後的那些冠軍驃騎營里的將領也是放聲大笑,血液落在他們的臉上卻不以為意,從外看都是令人驚恐的殺神模樣。
「轟隆隆」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震動,細微,但是霍去病卻是感受到了,霍去病眼神一凝,收斂笑聲,這般動靜他似乎有些耳熟,貌似從玄甲營的操練中聽到過。
重騎!這是重騎的動靜!只是這東瀛怎會有重騎?
不對,動靜比起玄甲營要小上許多,而且地面上的震動不大,想來還有著足夠的距離。
「有重騎,撤離,往側翼突進!」
霍去病大喝道,若是留在此處,被那些步卒擋住了去路,再與那不知如何的重騎對上,冠軍驃騎營恐怕要損失不小。
令下,隨即便是一馬當先,作為整個雁行陣的陣首,引領著大軍方向。
洛軒曾有意讓他安坐後方,指揮調度大軍,只是霍去病卻是拒絕了,衝鋒陷陣,破陣殺敵,方顯本色!
冠軍驃騎往戰場之側衝殺出去,幾無人可擋,而且全速突進的冠軍驃騎速度極為可怕,本便是從西涼和草原買來和繳獲的良馬中的佼佼者,馬力驚人。
只是,冠軍驃騎還未完全退場,幕府軍方向的那一支重騎已經是露了面。
霍去病亦是終於得見了對方真容,眼神不由得凝重,那支重騎比起玄甲營,亦或是大梁的重騎來說是差太遠了,那戰馬雖說比起其他東瀛馬要高大了些,但是在他眼裡也不過如此,那些武士甲比起真正的重甲也要薄弱太多
但是縱使如此,也已經是不容小覷,重騎,終究還是重騎,不曾想幕府之中竟然是還隱藏著這樣的底牌。
而此時拿了出來,也就是說,幕府軍那源悠介已經是坐不住了,要畢其功於一役了!
果不其然,看清為首那旗幟,霍去病渾身一震,那是源家的家紋!而且旗幟里還帶著特殊之處,是征夷大將軍專有!那將領的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東瀛征夷大將軍,源悠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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