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儘快給白老爺子解毒,方筱染以最快的速度收集所需藥材,只是其中幾味藥實在難獲得,她沒有時間去找,只能用平替,如此一來便要延長解毒的時間,而時間越長,存在的風險也就越高。
但眼下別無他法,方筱染只能盡力一試。
短短一天時間,她幾乎跑遍了蓉城所有藥鋪,這才勉強把所需材料收集完,剩下還有幾種難得一見的毒蟲需要提前培育,幸好她在方家也沒閒著,倒是培育了不少,這次也帶了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剛好能用上。
夜幕降臨後,方筱染再度返回白府雲台居。
僅僅只是過了一天,白老爺子的病情便已經加重,中午還咳血了,嚇得老嬤嬤六神無主,想去找人請大夫,可又下不去後山,只能幹著急。
因而方筱染返回後她激動的差點哭出來,「姑娘,還好您回來了,老太爺他, 他快不行了……」
聽到這話方筱染立即趕到白老爺子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皺眉道:「外祖父撐不了多久了,我要立刻給他解毒,在我解毒期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這不行,他們都想拿到鑰匙,肯定會隔三差五的過來一趟,一旦被他們發現您在這,那你也會有危險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延長了解毒時間,每天進行階段性解毒,一次時間不會太久,你可以拖住他們,不過這樣一來,本來只需三日便可徹底將外祖父體內毒素清除,可現在怕是要往後延長几日。」這也是方筱染所擔心的點,不過為保險起見只能如此。
老嬤嬤面色凝重的說:「就依照您所說的來吧。」
方筱染微微點頭,開始為白老爺子解毒。
由於她採取的解毒之法比較極端,本來白老爺子身體就非常虛弱,再以毒攻毒他怕是很難撐下去,所以在開始前她先給老爺子服用了一顆益神丹,讓身體恢復一定元氣。
看著他臉色正在慢慢恢復,方筱染抓住白老爺子的手,低聲道:「外祖父,您要撐住,孫女一定會救您。」
在解毒期間,柳小娘的人倒是並未再出現不過白文昊的來了好幾次,每次都是追問鑰匙下落,可看到白老爺子臥病在床昏迷不醒的樣子,深知問了也沒用便回去將此事告知了白文昊。
白文昊本想親自去雲台居看一看的,可在這個時候柳小娘卻突然病重,當侍女找到他時,他正在東林苑聽嚴露彈琴思索去雲台居一事。
「五爺,柳小娘吐血了……」侍女痛苦的跪倒在地,嚴露一聽,立馬命人將她拖走,可白文昊到底寵愛柳小娘,一聽到她生病,立馬坐起身,神色擔憂的問:「怎麼回事?」
「不,奴婢不知道,這幾天柳小娘一直食不下咽,好不容易吃下一點東西,沒多久就吐了,人越來越消瘦,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她是過度憂思而導致積鬱成疾,五爺,您是了解小娘的,求您去勸勸她……」
「笑話,前幾天她才來我這兒鬧事,還打傷了我的人,現在卻說自己病了,你覺得我會信嗎?」嚴露冷笑一聲,轉頭又對白文昊說:「五爺,她什麼樣的人您最清楚,無非是見您最近常來妾身這兒歇息,所以心生嫉妒,便讓這個賤丫頭來胡言亂語!」
侍女連忙辯解道:「沒有,奴婢沒有撒謊,五爺若是不信去小娘那一看便知,若奴婢欺騙五爺,任憑五爺處置。」
都說到這份上了,顯然並非在騙人,何況白文昊就吃柳小娘這套,哪怕是騙人他也不在意。
「走,去看看。」白文昊站起身,見狀,嚴露急忙想阻止,剛準備開口就被白文昊一個眼神制止。
來到柳小娘的小築,走進臥室,看到柳小娘的樣子,白文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才幾日不見,她竟然已經瘦的不成人形,臉頰上也不見一點肉,完全只剩下一副皮包骨,皮膚也變得黯淡無光、鬆弛褶皺,仿若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
白文昊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他的聲音,沉睡中的柳小娘猛然甦醒,下意識的遮住自己的臉,不敢讓白文昊見到她現在的模樣。
可當她剛抬起手時,肚子裡卻傳來「咕嚕嚕」的飢餓聲,柳小娘當即愣了一下,連忙捂住肚子有些窘迫的別過頭去,不敢看白文昊的眼睛。
沉默許久後,白文昊才轉頭衝著侍女呵斥道:「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趕緊去給小娘做飯?」
「不,不行,我吃不了,每次吃一點就會吐出來,而且腹痛難忍……」柳小娘虛弱的解釋道,她也不想一直餓著肚子,但她的身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起初她並不想看大夫,但後來實在撐不下去,才找來大夫瞧了瞧,然而大夫根本看不出病因,只是說了些無關要緊的話。
白文昊搖著頭,無奈的說:「可如果一直不吃東西,你會餓死的,來人,去找大夫,把蓉城最好的大夫都請過來!」
因柳小娘病重,白文昊徹底被絆住,暫時沒功夫去管白老爺子那邊的事,反正人已經被自己控制,只要不死鑰匙早晚能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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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方筱染倒時鬆了口氣,當然她並不能因此完全放鬆警惕,白家覬覦鑰匙的可不只是白文昊一人。
望香亭中,一身穿青衣的侍從緩緩而至,衝著正站在亭子中的趙錦行禮道:「公子。」
那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入趙錦耳中,
趙錦並未回頭,只是靜靜站著,似是在沉思什麼,許久後他才淡淡的問:「她可有所行動?」
「方姑娘這幾日一直在蓉城各處閒逛,去了花鳥集市,也去了千顏樓,最近似乎對茶道的夜海棠感興趣,去了好幾次。」
「哦?」趙錦微微挑眉,轉過身,居高臨下的凝視著侍從,沉聲問:「她並未回白家?」
「沒有,甚至連白家附近都沒去過,最近幾日白家的人也在盯著她,不知方姑娘是否有所察覺,才故意按兵不動。」
「是嗎?」聽聞此言,趙錦微微眯起雙眸,那原本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變得晦暗不明起來,仿佛被一層濃霧所籠罩,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侍從只覺得似有一道冰冷的寒意朝四周發散,不覺縮了縮脖子。
片刻後,趙錦才又說:「繼續盯著,但不必靠太近,也不可打擾她,若她要回白家就讓她回,不用事事向我匯報,還有,注意白家動向。」
「是。」侍從立即應下,退離瞭望香亭。
這時,有一抹冷風掃過,聞邵頹然現身,聲音低沉道:「有線索了,您是否親自去一趟?」
趙錦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自然要去。」
喜歡被賜死後,她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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