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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該起了主子,夫人已經在外面等了許久了。」小葉輕輕推了推床上的一個鼓包。
蘇茗琅皺著眉頭從被窩裡鑽出一個頭來,臉上少見的帶了幾分不解:「夫人?誰家的夫人?」
小葉瞧她一副茫然的模樣,無奈的撫了撫額:「主子您忘了?您昨日不是和陛下說您想家了嗎?這不一大早陛下就叫了夫人來見您了嗎。」
「嗯?」蘇茗琅聞言靈台清明了幾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母親?」
「母親!」蘇茗琅瞬間瞪大了雙眼,「扶我起來,算了!去打水我要洗漱。」
「哎呀主子,您別急啊!」小葉強忍著笑意,按住了她躁動的心:「水已經備好了,夫人也已經請到偏殿去休息了。」
「您就慢慢來,洗漱一下等會兒去和夫人一起用個早膳。」
「呼!」蘇茗琅猛地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床上,「小葉,你叫我怎麼愛你好啊!」
「您還是趕緊的吧!」小葉偷偷撇了撇嘴。
蘇茗琅順從的從床上起來,洗漱完還沒來得及擦乾鬢角的水跡就迫不及待的往偏殿趕去。
「娘!」蘇茗琅此時也不管什麼做派,一把推開大門,目光熱烈的望著端坐在屋內的人。
那個雍容華貴的婦人與蘇茗琅長的足有七分相像,單從眉眼間的神態就能看出,這位蘇夫人年輕時是什麼樣的絕色。
「昭儀娘娘!」蘇夫人回身看到蘇茗琅的瞬間迅速起身,微微屈膝福了福身子,「娘娘近來可好?」
蘇茗琅的笑意僵在了臉上,看見母親時滿心的熱烈被一抔清水澆滅,「娘......母親等急了吧。」
上一世她一心扶養那個女人的兒子,終日沉浸在母親這個角色中,反倒忽視了自己的母親,直到最後一刻也沒能見到她,蘇茗琅太激動了,以至於忘了自己的母親是個頂頂重視規矩和大家做派的名門之後。
上一世她不是不曾想起過母親,只是蘇老爺傳信說母親抱恙在身不便相見,她也怕過了病氣到孩子身上,索性就拋之腦後了。如今母親還健健康康的站在她的面前,蘇茗琅心中雖有些遺憾,到底還是上前一步扶起了母親:「是女兒不好,讓母親久等了。」「昭儀娘娘言重了。」蘇夫人微微側身避開了蘇茗琅的攙扶,只作勢虛扶了她一把,「娘娘如今聖眷正濃,老婦不敢逾矩。」
「母親......」蘇茗琅眸子裡的光又黯淡了幾分:「母親偏要與女兒這般生分嗎?」
蘇夫人抬頭望了望她,眼底划過一抹心疼,轉瞬間就被她按捺下去了。
蘇茗琅笑了笑,也不強求,只轉身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為蘇夫人斟上一杯茶。
「小葉,傳膳吧。」
「今日勞煩母親走一遭了。」蘇茗琅苦笑著擺弄著手裡的茶杯,她怕自己再看一眼母親疏離的模樣,眼底的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娘娘言重了。」蘇夫人禮節周全的回了一禮,「不知娘娘喚臣婦入宮可是有什麼吩咐。」
「我......」蘇茗琅有滿腔思念在胸,卻怎麼也無法宣之於口,「前幾日女兒托祖父找到人,母親可帶來了?」
「是。」蘇夫人應了一聲,隨手一揮,她身後一個小廝就快步走上前對著蘇茗琅俯身一拜。
「草民見過昭儀娘娘。」
「你是大夫?」蘇茗琅目光審視的打量著面前這個樣貌不顯的男子,「站起來,本官瞧瞧。」
那男子慢慢站起身,緩緩抬頭,視線卻望向一邊不敢直視,蘇茗琅點了點頭示意小葉將他帶下去。
「這裡是本官與母親的家宴,你們都退下吧。」
蘇茗琅擺手讓服侍的宮女們都退下,包括了一旁的小禾小青二人。
小禾望著蘇母神色有些焦急,她已經許久沒有傳消息回去了,只怕那邊要有所猜忌,到時候她和小青就都完了。
「娘娘,要不還是留奴婢伺候吧,身邊沒個使喚布菜的總有不便。」小禾微微福神,臉上掛著得體的笑。
蘇茗琅搖了搖頭,望著蘇母的神色複雜哀沉:「不必了,本官這個做女兒的親自服侍母親也並無不可。」
「是,是娘娘!」小禾不甘的忘了一眼蘇夫人,卻見她只顧低頭垂首,一聲不吭,她也只能閉嘴退下了。
「母親,」蘇茗琅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菜色:「女兒特意叮囑小廚房做了幾道在家時母親常吃的菜,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蘇夫人仍是那副不遠不近的模樣,倒是很給面子的每樣菜都嘗了一點,「娘娘有心了。」
「父親和祖父近來身子可好?」蘇茗琅神色不自然的笑笑,強壓著心底的不適,將僵硬的笑焊在臉上。
「一切都好,勞煩娘娘掛心了。」
「母親!」蘇茗琅忍無可忍的一把扔下碗筷:「這裡就你我兩人,母親何故做出一副疏離模樣,這裡又無他人,母親做給誰看?」
「母親偏要將女兒的心扔在地上踩碎了掰開來看嗎?」
蘇夫人神色微微動了動,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從容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俯身就跪在了蘇茗琅面前:「臣婦知罪!」
「母親!」蘇茗琅再也忍不了了,轉身撩起襦裙也跟著跪在了地上,「這天底下沒有做娘的跪女兒的道理!」
「這天底下也沒有做君的跪臣子的道理,還請昭儀娘娘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蘇夫人神色平靜的說道:「娘娘說這裡無人知曉,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謂無人?」
「宮深似海,一步踏錯滿盤皆輸,娘娘身處這深宮之中,更應當明白此間道理,謹言慎行。」
「我在這深宮為妃,便連自己的娘親都不能認了嗎?」
蘇茗琅的聲音已經帶上濕意。
蘇夫人聞言神色變了變,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很快就被另一份堅定吞噬,她怎麼可能不在意自己的女兒,聽聞女兒被傷了身子再也無法有孕,她就仿佛天塌了一般,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深宮中的女人,孩子是她唯一的立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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