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雪當即捏了一把冷汗,不由得從景煜身後走出來:「二少爺千萬不要誤會,一切都是奴婢的錯。」
話音剛落,景煜似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這話言重了,你我並非是血脈相通的兄弟,相互之間客套幾句怎好意思當真呢?話又說回來,我便是護著個丫鬟又怎麼了?嫌礙眼的話趁早滾遠點不就得了?」
饒是話說得再難聽,景軒依舊笑得如沐春風:「看來大哥是對白天發生的事兒耿耿於懷,所以有意遷怒到我頭上。還請大哥放心,回頭我定好生勸說母親收斂一些,畢竟等到父親回來了可不希望府里鬧得雞犬不寧。」
景煜似笑非笑地回答,一雙眼睛宛如刀刃般銳利:「難得你惦記著父親。既是不希望他老人家知道府里已經鬧得雞犬不寧了,理應用針線縫住你母親的嘴,叫她說不出一句多餘的話來不就結了?」
只是不過片刻工夫,景軒便已恢復如初,有意將話題牽扯到茜雪身上:「茜兒,我險些忘了問你,為何深更半夜的你和大哥在一起?」
茜雪恭恭敬敬地回答:「奴婢和大少爺只是偶然碰到的,大少爺亦是不希望奴婢到處亂跑壞了府里的規矩,這才不得已將奴婢帶在身邊。」
話音未落,景煜忽然接過話茬兒:「我已決定了將她調到身邊伺候,正好你去替我說一聲兒,省得麻煩我還要跑一趟。」
「大少爺,奴婢並未答應過」
「閉嘴,何時輪得到你說話的份兒?」
「奴婢不願」
「再說一遍!?」
原本景煜的心情便有些糟糕,如今這番更是火上澆油。
見狀,景軒下意識勸慰道:「大哥,茜兒既是不願意過去,不如這事便算了吧。府里又不止她一個丫鬟,你再挑別人去伺候就行了,何苦非要為難她呢?」
聞言,茜雪很是意外地看了一眼二少爺,心裡止不住的雀躍。
想來二少爺的心裡的確有她一席之地,否則他為何替個丫鬟求情?
「你在教我如何做事?」說時,景煜雙眼微眯,神情似有十二分不耐煩,偏偏嘴角似有若無的掛著一縷笑意,叫人猜不出他的喜怒,「別忘了誰才是府里的大少爺。論長幼,我壓過你一頭;論血統,我母親才是名正言順的正室夫人,趙氏不過撿著我母親剩下的東西當做寶貝,這般行徑和街邊乞丐有何區別?」
景軒始終不曾有過動手的想法,反倒是笑得頗為無奈:「當年我母親的做法的確不厚道,但她畢竟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大哥何不試著化干戈為玉帛?老是糾結過去的事兒,先夫人恐怕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這就有點像詛咒先夫人了。
唯獨害苦了被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茜雪——試問她又是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就被捲入一場多年以前的恩怨之中。
茜雪只感到渾身發冷,一隻手不由分說地牽住她的手腕:「你身上何時變得這麼涼了?為何不早說一聲?」
說話的人是景軒。
此刻他滿臉都是擔憂的神色。
茜雪不由得有些臉紅,下意識把手腕抽出來:「不礙事兒,奴婢已經習慣了。」
奈何景軒對她放心不下:「沒多久就快要天亮了,茜兒怎能活生生的在外面熬一宿?快些回去吧,一路上別被人看見了。」
景煜則故意在後面補了句:「你的運氣也只夠用在我身上。」。
茜雪只能深深地低下頭,以此掩飾自己的窘迫和不安:「奴婢先行告退。」
「二弟准你走了,你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不料下一秒景煜隨即發話說,「方才我說那麼多話,你可曾有一句認真聽進去了?說你是牆頭草,你偏不往我這邊倒;說你是水性楊花,我這個二弟也不見得丟了魂兒。你且說說看,費這么半天勁兒圖什麼?」
圖什麼?
她不過是圖二少爺這個人罷了。
可是照大少爺的說法,她似乎什麼也沒得到。
遠離趙氏,遠離嫣然,遠離趙嬤嬤,遠離二少爺
從頭來過才是對的麼?
所以】】到頭來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如今形勢複雜,只憑三言兩語的根本說不清楚,所以茜雪果斷選擇抽身離開,同時故意對大少爺的問話避而不談:「奴婢先行告退,大少爺和二少爺莫要怪罪。」說完,她便一路小跑著離開。
景煜本能的想要追上去。
反被景軒給攔住了:「大哥,算了吧。沒看出來茜兒很怕你嘛?便是你已經看上她了,也不好把人逼上絕路啊。」
「多管閒事。」景煜怒懟道。
「我也是一心為了大哥著想,畢竟茜兒的行為舉止足以說明一切,大哥何必假裝看不見呢?」
景軒看似溫和實則一陣見血道。
殊不知景煜最煩看到他這幅模樣兒——披著一層人皮行苟且之事。
府里遠不止丫鬟被他輕鬆拿捏在手裡,只是景煜一向懶得管他人死活,更何況丫鬟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死一兩個的又有什麼要緊呢?
偏偏茜雪是個例外。
身為丫鬟,她不缺上位的野心和手段。
儘管府里從來不缺像她這種人,但是迄今為止膽敢和他纏綿悱惻的只有茜雪一人。
所以景煜才會格外關注她多一些。
(本章完)
()
1秒記住品筆閣:www.pinbige.com。手機版閱讀網址:m.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7s 3.64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