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從監控中看到屈傑的表現後, 簡靜就對燒麥的遭遇起了疑心。筆硯閣 m.biyange.net
她出現時,渾身赤-裸,只裹了一條浴巾, 看起來像是來不及穿衣服(或是衣服已經完全無法穿著),似乎沒問題。
但監控中, 屈傑和她都醉得厲害, 以簡靜個人的經驗, 醉酒後, 人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覺, 完全不想干少兒不宜的事。
況且,法醫學的知識也告訴她,酒精攝入過量, 不僅無法助興, 還會抑制這方面的功能。
屈傑和燒麥醉成那樣, 回了房間還為愛鼓掌?比身殘志堅還讓人感動。
所以最初, 她懷疑燒麥在說謊。
可之後的談話打消了她的疑慮。燒麥身上有一些殘餘痕跡, 五感卡也側面證實了她曾有過性行為。
而她的言談舉止都十分天真, 最多讀大一,家庭條件即便不富裕也是小康, 對屈傑的維護更是發自肺腑。
她沒有說謊,那問題在哪兒呢?
回到先前的疑問,兇手為什麼會在房間亮著燈,並且有陌生人的情況下, 仍然毫無顧忌地選擇殺人?
要麼是他放置了迷藥,要麼就是他親眼看到了。
製片人的嫌疑立即飆升到最高。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簡靜豎起食指, 「如實交代,第二,我報警,你和警察交代,選一個吧。」
製片人猶不甘心,可不知為何,眼底露出幾分顧忌,竟然沒有馬上反駁。
簡靜不給他猶豫的機會「我數三下,」她一面說,一面摁下鍵盤,「1」的數字閃爍,發出「嘟」的清脆鳴叫。
「2。」
又一聲「嘟——」
「你不用威脅我。」製片人開了口,一副不屑的樣子,「是又怎麼樣?她自願跟我們回來的,也沒反抗,就算起訴我,能贏?」
簡靜注視著他,立即判斷出他並未說謊。
霎時間,腦海中迸出四個字有恃無恐。
不,或許是——習以為常。
「殺人呢?」她問。
「我沒有殺他。」製片人否認,「我殺他幹什麼?你以為這事他不知道?」他用一種微妙的語氣說「你以為他憑什麼到處捅婁子,還有一群老闆願意捧他?」
簡靜登時愕然,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很多事不用說明白,大家心照不宣。」製片人破罐子破摔,直言不諱,「我也沒騙你,他罵的時候痛快,回頭就後悔了,這次投資有他老闆的份,搞砸了他一樣沒好果子吃。」
此時此刻,定力卡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令她鎮定地追問「然後呢?」
「他想我和老李求情——老李很迷信,那什麼大師的話已經讓他很動搖,再有後面這一出,指不定就真的要趕他走——導演還是有點分量的。可我說過吧,社會講的是人情利益,我憑什麼幫忙?他得表示表示。」
製片人大放厥詞。
簡靜仍然不可置信「你們把人當什麼了?」
他不耐煩「你到底有多天真?你們作家圈子裡就沒有這種事?無緣無故的,屈傑一個大明星,憑什麼和她在一起?娛樂圈漂亮女人少了?我也不缺這一兩個女人,但這是規則,規則懂不懂,這就是成人社會,你不遵守規矩,誰肯帶你一起玩?
「老闆會缺女人嗎?不缺。可屈傑懂規矩,他知道自己不是最掙錢的那個,想要更多的機會,就得表示表示。明星這個身份比其他人有個好處,年輕女孩子心甘情願地跟他。
「這就是他的本事,把老闆們哄開心了,他事業不就上去了?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麼飢不擇食,但就好比古代文人談點事兒就要去青樓,不去就是不合群。我也只是守規矩而已。」
簡靜深深吸了口氣。
「你們達成了『交易』?」她諷刺道,「然後呢,他為什麼死了?」
製片人說「不是我殺的,我幹什麼殺他?完事兒我就回去了,走得時候他還好好的呢。」
「他還清醒嗎?」
「醉得一塌糊塗了。」製片人說,「我叫了幾聲,他沒什麼反應,我就自己回去了。」
「門窗鎖了嗎?」
他回憶一番「窗我沒印象,門我出去就帶上了,反正我沒鎖。」
「雖然你這麼說,可眼下你還是第一嫌疑人。」簡靜面無表情地恫嚇,「假如你提供不出更多線索……」
嫌疑人咬別人的時候最積極,製片人雖然口頭上說不怕起訴,實則也不可能希望自己去看守所蹲一蹲。
他想了會兒,說「貝涵你問過嗎?」
「她有動機?」
「是屈傑和我透露的。」製片人笑笑,「她有點東西落在他手上,十有八-九是照片。」
和製片人的談話最多十五分鐘,簡靜卻遭受了切爾諾貝利級別的精神污染。
她緩不過氣,乾脆暫時停止調查,去街邊買冰奶茶喝。
「靜靜。」江白焰戴著鴨舌帽,跟在她後面,「我也去。」
簡靜無理由遷怒,瞪他一眼。
「別這麼看我嘛。」江白焰說,「我是無辜的。」
簡靜「你真不知道他們搞什麼玩意兒?」
「聽過一耳朵,但也沒人明明白白解釋給我聽。」他老實巴交地交代,「我是自己猜的,沒證據,我也不能隨便亂講嘛。」
簡靜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屈傑是個例,還是……」
江白焰點了兩杯奶茶,拉她到巷道,小聲道「靜靜,你冷靜點,要是大家都這樣,我們為什麼想甩開屈傑?」
她一怔,如夢初醒,拍拍額頭「我真是氣傻了。」
製片人太理直氣壯,好像這就是默認的規則,全天下就她一個人不知道,搞得她疑神疑鬼,腦子都不清醒了。
江白焰認真道「靜靜,我圈是亂,沒底線的人很多,但有底線的也不少。權色交易肯定有,可像屈傑幹的事,我敢說有點良心的都不會幹。」
娛樂圈,名利場,橫跳在法律邊緣的人不少。絕大多數人只是偷稅漏稅,用點小權力貪污一些費用,勾搭一些男男女女,但不是誰都會這麼沒底線的。
還是那句話,既然不缺錢,總不會缺願意交易的人。然而偏偏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正常人都看不起。
「這樣的人多嗎?」簡靜若有所思。
江白焰張張嘴,在她犀利的目光下,艱難地甩鍋「你……去問問康總?」
簡靜「?」
「我只是個小演員,食物鏈的中下層。」他慘兮兮地說,「大老闆才是食物鏈的最頂層,下面的人絞盡腦汁都是為他們服務的。」
簡靜回他一個白眼「他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你偏心得也太明顯了。」江白焰故作受傷,泫然欲泣,「逼問我就可以,問他就不行。」
她顧左言他「奶茶好了。」
江白焰只好住嘴,接過奶茶,和她一起蹲在街邊喝奶茶,順便擼流浪貓。
奶茶帶來糖分與卡路里的愉悅,路過的流浪貓蹲在她的鞋子上,露出肚皮「喵喵」叫著碰瓷。
陽光很曬,但簡靜的心情已經慢慢平復。
噁心人的事總是有,案子還得繼續往下查。
她摸著貓咪軟乎乎的肚皮,問「查到屈傑女朋友的消息了沒?」
「問到了。」江白焰告訴她一個名字。
簡靜打開微信界面,猶豫了下,跳過季風的名字,直接點進一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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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姐妹
簡靜已交稿忙嗎?
梁宜要破案蹲點
雅楠在加班庭審剛結束,有事?
簡靜已交稿遇到一個案子,想請你們幫忙
梁宜要破案快講!
雅楠在加班公訴or自訴?
簡靜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講解了一遍。
梁宜要破案可以幫你問一下,但這不是我轄區的tat
雅楠在加班強-奸是公訴案,回頭我們細聊
簡靜已交稿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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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奶茶,繼續幹活。
製片人暗示貝女主嫌疑很大,然而,簡靜觀察過她的手,老實說並不好看,皮膚很白,但手指天生圓潤,長度一般,不符合「纖纖玉手」的條件。
正因如此,她的手掌與手印並不契合。可從她先前的表現來看,必然隱瞞了一些事情。
「我在屈傑的房間裡,找到了這個。」第二次上門詢問,簡靜更直接了,不等貝女主開口,直接展露手中的u盤。
貝女主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高級觀察卡的作用持續中,簡靜在她臉上看出了「警惕懷疑」和「緊張驚慌」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
「其實,我不確定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她故意道,「不如我們一起看看?」
貝女主的眼中閃過掙扎。
簡靜有些不忍心,主動道「我對你的隱私不感興趣,貝女士,我要知道的是謀殺案的真相。」
貝女主「我沒有殺他。」
「你去過他的房間。」簡靜篤定道,「還拿走了東西,他一直用那個威脅你,對嗎?」
貝女主咬住嘴唇,一時不作聲。
「我理解你的顧慮,你怕成為嫌疑人。」她道,「但現在調查案件的是我,不是警察,你不會有太多麻煩——前提是你對我足夠坦誠。」
貝女主說「你想知道什麼?」
簡靜「你什麼時候去的死者房間?」
她說「十點半。」
意料之中。簡靜問「你是怎麼進去的,房間裡什麼情況?」
「房間的窗開著,我看大家都沒回來,一時興起,就決定進去看看。」貝女主言簡意賅,「在衣櫃的保險箱裡找到了東西,然後我就回來了。」
「幾點鐘?」
她回憶「11點不到。」
「這是案發現場的照片。」簡靜特意挑選了幾張沒有屍體的展現,「和你進去的時候,有什麼不同嗎?」
貝女主忍著反感,瞄了幾眼,搖頭道「我看不出來,他房間太亂了。」
簡靜點點頭,不作勉強,又問「據你所知,除了你,誰還希望屈傑死呢?」
「我不知道。」貝女主下意識地否認。
簡靜微笑,朝她晃了晃手裡的u盤。
貝女主深吸口氣,退讓了一分,口氣鬆動「我不能確定……」
「沒關係,我們只是隨便聊聊。」簡靜拋出萬能應對。
她這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前幾天,劇務好像進過屈傑的房間。」
劇務要安排劇組上上下下各種事,他去屈傑的房間,和回自己房間一樣正常。
簡靜問「你為什麼這麼在意?」
「他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好像不希望被人發現。」貝女主輕聲回答。
「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
簡靜若有所思「知道原因嗎?」
她搖頭,伸手「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這個能給我了吧?」
「不行。」簡靜收回手。
貝女主怒目而視「你出爾反爾?」
「我沒答應過給你啊。」她說,「這是我的草稿。」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儘量用轉述的口吻來寫,但如果還是造成不適,提前道個歉
內容是瞎編的,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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