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有救了!有救了!」
劉院正激動得語無倫次,雙眼泛起淚花,他作勢就要給姜姒跪下,姜姒連忙將他扶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劉院正你這是幹嘛!」
劉院正面上浮現幾分羞愧:「我年過半載,心中卻始終存在著偏見,姜大夫以女子之身行醫,心懷大義,我們卻眼界狹隘,實在是羞愧啊。」
「若是沒有姜大夫,這些人的命怕是全部都保不住。」
姜姒將劉院正扶起來輕聲道:「我師傅說過,醫者仁心,心中當懷天下,不分高低貴賤,也無性別之分。」
「當踏上行醫這條路,便是將責任扛在肩上。」
「如今瘟疫橫行,我既學醫便也有一份責任。」
劉院正心中對姜姒的看法已經完全改觀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是因為正好缺人,姜姒又身靠王府,肯定應該有幾分醫術。
而現在他心中羞愧難當。
姜姒怕他再說什麼,連忙道:「你先把這個藥方拿去給那些病人服下,早一些便能早些痊癒。」
劉院正點了點頭,連忙和其他幾名大夫一起去熬藥。
陳安也在其中,若是其他人因為姜姒研製出藥方而高興,那麼陳安便是心中不甘和懷恨。
姜姒一個女人能治好瘟疫,說出去他們這些男人肯定會被笑話。
並且,他厭惡這個女人至極。
數次羞辱他,誰都能治好瘟疫,但是她姜姒不行!
瘟疫被治好的消息傳了出去,那些已經在等死的病患眼中全是喜悅。
若是能活沒有人會選擇死亡。
姜姒去送藥的時候,一個老人雙眼噙滿淚花,撲通一聲跪在姜姒面前:「姜大夫,你真是神醫啊。」
一個跪下,其餘的人紛紛跟上。
現在在他們眼中,姜姒就是救他們命的活菩薩。
姜姒連忙將人扶起來,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緒越發的強烈。
那種被人們尊敬,和將生命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感覺,真的美妙極了。
是她從前不曾體會的。
連續喝藥第三天,夜裡姜姒剛睡下,一陣吵鬧聲響起。
姜姒連忙起身,走出去看到劉院正和其他的大夫都在她屋前:「姜大夫快去看看,病人出事了。」
姜姒連忙去看,所有病患都開始咳血,原本已經穩定下來的病情甚至開始好轉,一夜之間全變了。
甚至有幾個身體差的直接死了。
明明藥方是對的,姜姒也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
給病人把脈,是藥性相衝的原因。
可是尋黎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陳安見狀,在一側陰陽怪氣道:「我就說你這藥方下藥太重了,會害死人,你偏不信,這些人都是因為你死的。」
姜姒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尋黎上前就要動手,陳安見狀立馬縮到劉院正身後:「怎麼!我說兩句實話,你們就要打人?」
「這還有沒有天理。」
「姜大夫你想出名,但是也不能拿這些病患的生命開玩笑,這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命啊!」
尋黎氣的不行,想把那陳安拖出來打一頓,卻被姜姒制止:「尋黎算了,我去看看是不是藥出了問題。」
若是之前的方子,確實藥效過重,會有些身體不好的承受不住。
可她後面又加了一味藥,不僅能激發藥效,還能平衡過重的這個缺點。
不可能有問題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有人動了手腳!
姜姒掃了陳安一眼,眼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若是真的如她所想,那陳安必死!
陳安被姜姒這樣看著,他下意識抖了下,臉上浮現驚懼的神情。
很快又恢復自然。
他已經將那些東西全部都處理好了,她什麼都不會發現。
姜姒去找藥渣,卻發現什麼都找不到,藥方重新換了,因為死人了,所以姜姒的方子就停了下來。
陳安本就心虛,他時時刻刻盯著姜姒,看姜姒沒找到證據,頓時得意起來。
「我說姜大夫,承認你的藥方不行那麼難嗎?」
「你身邊那小伙子能好,說不定就是他自身的運氣。」
「女子行醫就是不妥,這不又害了好幾人。」
姜姒抬頭看著陳安,沒有憤怒也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開口:「時間不多了,陳大夫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安排後事。」
陳安臉色一黑,怒道:「你什麼意思,咒我死啊!」
「姜大夫,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說話這麼惡毒?」
「就因為我將你的真面目拆穿了,就咒我死?」
他冷哼一聲:「真是惡毒至極!」
「果然最毒婦人心!」
姜姒抬眸笑著看著陳安:「陳大夫誤會了,並不是我想你死,而是你不得不死。」
陳安立馬就要發作,姜姒卻不緩不慢繼續說道:「劉院正說過,只有半個月的時間,若是時間到了瘟疫還無法解決,那麼所有人都得死。」
「你看如今還有源源不斷的人送來,聽說好幾個地方感染的人都被活活燒死了。」
「陳大夫,咱們都活不成。」
姜姒似笑非笑的看了陳安一眼。
陳安頓時懊惱極了,他怎麼忘了這一茬!
完蛋,他現在去找姜姒之前那張方子還來得及嗎?
陳安額頭上冒出絲絲冷汗,他可不能死在這裡。
想到姜姒之前的方子,一個計謀在他腦中浮現,他既能活命又能名利雙收!
晚飯前,劉院正臉色沉了許多,聲音化不開的低落:「上面給的時間不多了,咱們怕是都要死在這裡了。」
「瘟疫如果無法控制,那就只能大面積屠殺了。」
「所有接觸過患者的都要死,包括我們。」
劉院正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只有陳安,他臉上浮現幾分勢在必得。
夜裡陳安從床上爬起來,四周看了看見人都睡著了,小心翼翼穿好鞋子,朝著劉院正住的房間摸索去。
劉院正是單獨一間屋子,跟姜姒一樣,姜姒是因為這裡只有她一個女子。
劉院正則是地位到那裡了,所以有單獨的房間。
荒村簡陋,劉院正的房間也只有一張床和他帶過來的醫藥箱。
陳安摸索到了劉院正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朝裡面看了一眼,他心裡有些猶豫,目光落在劉院正醫藥箱旁邊的小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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