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楚沒有再去想六公主招駙馬這事。
因為她和六公主寧漱玉之間並沒有多少姐妹之情。
反倒是和寧漱玉的哥哥,三皇子寧知遠的往來更多一些。
所以對於昨兒晚上劫了霍家這事,她的心裡沒有半點愧疚。
她想的是昨兒晚上乾的那一票居然值十萬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有了這筆銀子,接下來麗鏡司就可以做更多的事。
莫要她是寧國的公主,事實上她每月只有俸銀三百兩,祿米三百斛。
聽起來似乎不錯,但事實上每月都入不敷出,比起那富婆鍾離若水……寧楚楚很是羞愧。
她是很佩服鍾離若水的,因為鍾離若水賺銀子似乎很簡單,可自己偏偏做什麼就賠什麼,至今還欠著太子哥哥五千兩銀子的債!紙鳶忽然見公主眼睛一亮,她的心裡一驚,不知道殿下又在打什麼主意。
寧楚楚說話了,「你說……霍書凡和寧漱玉成親之後住在了梅園……咱們再去梅園干一票,如何」紙鳶目瞪口呆。
愕然片刻才回了一句:「六公主的母妃,是燕國公府的人!」寧楚楚眉梢一揚,「燕國公府又怎麼了辰安不是說了麼,打劫這種事,只要膽大心細,莫要留下把柄痕跡,就憑現在衙門裡的那些個官差,他們能查出個什麼」「……京兆府的向大人辦案聽說很不簡單!」「本宮就不信他能破得了霍府被劫這個案子!」紙鳶無言以對,只是覺得自從殿下和李辰安結識之後,殿下似乎偏得越來越遠!以往的殿下可不是這樣的!她甚至會約束麗鏡司的所有人不可去干那違法亂紀之事!但現在呢她竟然親自帶著麗鏡司的人去幹了,似乎還要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
莫非,打劫也是會上癮的還是李辰安說的話對殿下有種別樣的魔力…………李辰安當然也沒料到寧楚楚在那麼多賺錢的法子中選擇了最簡單最直接的那一條。
若是他知道……他會好生給寧楚楚出點打劫的好主意。
此刻他已晨練完畢,洗漱了一番之後,也坐在了涼亭里。
天氣比昨兒個涼爽了許多,自然也就不需要再製冰了。
他煮上了一壺茶,了王正浩軒……這小子的臉輪廓分明極有立體感,只是額頭上少了許多頭髮上去就像禿頂了的模樣。
這和他十五歲的年齡實在有些違和。
然後是他的那雙依稀還殘留了少許的眉毛……他的眉骨尾稍微微向上翹起,卻並不是所謂的劍眉,而是如一把刀!這種眉相表示這小子性格較為強勢,比較霸道,有爭強好勝之心,也有寧死不屈之骨氣!難怪這小子的刀厲害。
阿木說,刀者,百兵之膽!唯一往無前者,方可以刀而牧山!這小子確實有牧山之氣勢。
「想好了沒有」王正浩軒瞅了李辰安一眼,心想若不是在師兄的面子上,若不是他爹囑咐他先就呆在李辰安身邊,小爺才沒那耐心保護你的安全!他本是希望留在皇城司的。
在他來,皇城司幹的事才是真正的替天行道。
可長孫驚鴻卻沒有同意他爹的請求,而是讓他隨著阿木來到了這裡。
「沒啥好想的,不過有一點咱們得講清楚,我沒可能十二個時辰都跟著你,比如你入恭,所以……你也得有一定的自保之力!」李辰安給王正浩軒斟了一杯茶,笑道:「那明兒個晚上,你就在魚龍會總部找個地方藏起來等我。
」王正浩軒一驚,「怎麼你這是要去乾魚龍會總部一傢伙」他忽然笑了起來,「倒沒想到你這書生還有如此膽量,只是……你非得去送死,本少爺真不會陪你!」..「魚龍會總部是什麼地方裡面長期有魚龍會的四大長老坐鎮!」「尤其是大長老司空小英,他可是一境中階的高手!」「你覺得我能幹得掉他們麼」「再說,你閒著沒事在這裡多寫點詩詞文章,讓我帶去怡紅樓讓樓里的姑娘們將我奉為座上賓,這豈不是很美妙的事」「出山的時候師傅對我說了一句。
」「他老人家說,刀雖可牧山,但如果真用刀去牧山……那叫傻子!」「所以,打消這個傻主意,咱們聊點別的」「比如風花雪月,如何」李辰安也咧嘴笑了起來,心想你這小屁孩兒懂個屁的風花雪月。
來明兒晚上突襲魚龍會總部這事阿木沒對他說,那暫時就不讓他去,畢竟這才剛認識,讓他陪自己去犯險也說不過去。
「我就開個玩笑。
」「開玩笑比較好,但這種玩笑可莫要亂開,魚龍會可是姬泰那老賊手裡的一把刀!」王正浩軒端起了茶盞,又很認真的說了一句:「若是去砍姬泰,你帶上我,小爺我非得將他剁成了肉泥!」「你咋這麼恨他」「他太壞!弄得咱寧國烏煙瘴氣,民間更是怨聲載道,所以,他該死!必須死!」李辰安倒沒料到這小子還有如此強大的正義感,這是好事,畢竟是熱血少年。
就在這時,鍾離若水走了過來。
許是昨兒晚上她睡的太晚,上去她的眼睛有一圈淺淺的黑眼圈。
她坐在了李辰安的身邊,向了王正浩軒,笑道:「小浩軒,咱們多久未見了」王正浩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長大了!我們九年未見了!」「嘻嘻,小浩軒真長大了,鬍子都冒出來了。
」由不得王正浩軒生氣,鍾離若水又道:「我記得那年你六歲,將長孫先生養的那隻獵狗給燉來吃了,你就被趕去了牧山刀……轉眼當真已過去了九年之久。
」阿木這時候回過了頭來。
他了王正浩軒,這才知道小師弟對狗肉確實是真愛。
王正浩軒臉上忽的一紅,正要辯解,那照壁後卻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鍾離若水正對著照壁,她以為是寧楚楚到了,卻沒料到進來的是商滌商大家。
商滌來到了亭子裡,謝絕了鍾離若水入座的邀請,而是對李辰安說了一句:「隨我去見一個人。
」「……誰」「長孫先生!」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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