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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元帝所言,容珏現在確實沒有功夫搭理他們二人。
得知玉璽就藏在正大光明匾額後面,他立刻吩咐侍衛招來長梯,不假他人之手親自登上長梯,終於在匾額後面的右邊摸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他小心翼翼將盒子拿出來。
昏黃的燈火下,金絲楠木雕刻龍紋的木盒泛著淡淡的光澤,沉甸甸的需要他小心翼翼用雙手托著。
禪位詔書已經攤開在鋪著明黃色織錦緞的御案之上,只要蓋上玉璽,一切就大功告成。
他捧著玉璽從長梯上一躍而下,迫不及待拿出盒子裡面的玉璽,蓋在禪位詔書上。
「太好了,孤終於能正大光明坐在這裡了。」容珏興奮不已的將詔書高高舉起,張狂的笑聲迴蕩在整個御書房上空。
下面的侍衛見狀,紛紛單膝跪地,齊聲高呼:「吾皇萬歲」
「好!」
容珏學著元帝大手一揮,十分有魄力的喊道:「眾卿平身。」
「謝萬歲!」侍衛們齊刷刷起身。
彼時,外面天色已經大黑,容珏看著站在下首的侍衛們,冷聲說道:「你們好好給我守在御書房,任何人不得靠近,朕該去會會咱們的韓相了。」
不多時,陳家也帶著穆如來到御書房。
穆如是容珏最信得過的左膀右臂,此刻穆如手捧著托盤,托盤上是容珏暗中讓人準備的龍袍。
只等有朝一日,他坐上這個位置,穿著龍袍號令文武百官。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二人齊齊跪在地上,高呼萬歲。
「免禮!」容珏拾級而下,走到穆如面前,看著他手捧著龍袍,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穆如,伺候朕更衣!」
「是!」穆如躬身應下,捧著龍袍跟在容珏後面去了西次間。
東次間裡,元帝和靜怡皇貴妃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兩人氣得面色鐵青。
「這個逆子,竟然連龍袍都準備好,朕早該在收拾皇后的時候將他一起收拾,如今也不至於落得被他挾持的地步。」
靜怡皇貴妃雖然氣,但沒有元帝這般動怒。
她只是心疼自己的丈夫罷了。
明明該父子慈孝,卻因為一把椅子弄得兵戎相見。
「皇上仁愛,是太子不懂珍惜。」靜怡皇貴妃沉沉的嘆了口氣,覺得有些惋惜。
太子幼時還是非常淳樸善良,對待幾個弟弟也是真心實意。
自從十歲那年,皇后將他從元帝身邊接到自己身邊親自教養後,漸漸地太子就在其他皇子面前端起了儲君的架子,言行舉止都在模仿著自己的父親。
久而久之,他對這個皇位產生了執念。
儘管容澈從未對皇位動過心思,他也成了容珏的假想敵。
一步錯,步步錯。
他已經走偏了,再已無回頭之路。
東次間外,容珏已經換上明黃色的龍袍出現在眾人面前,穿上龍袍的他更加沉著自信,望著陳家和穆如問道:「東城城門那邊可已經處理妥當?再有一個時辰韓相該帶人進城。」
「回皇上的話,京城四門守將早已換成咱們帶人。」穆如低聲回答道。
「好!」
容珏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接著排兵布陣,調兵遣將。
東次間的元帝聽著他的話,失望得直搖頭。
只想和如何吞併韓彬,卻從不考慮為自己留後路,更不顧京城百姓死活。
這是他親自教養了十年的嫡子,論聰明才智卻不及容澈,論仁義不如容齊,這樣的人如何堪當大任!
靜怡皇貴妃見元帝沉著臉不說話,沉默的拍了拍他的手。
兩人相互打氣,互相安慰。
過了一會兒,元帝的臉色才微微緩和,低聲問道:「看時間老三媳婦兒差不多該回宮了,也不知道這會兒她在哪?」
提起葉芷昔,東次間的壓抑低沉的氣氛散了些。
靜怡皇貴妃忍著身上的疼,扯著嘴角笑道:「這丫頭鬼機靈得很,只要沒讓容珏抓住,說不定心裡憋著壞呢。」
元帝想想,笑了笑跟著附和:「這話倒是沒錯,咱們且安心等著。」
比起東次間的平靜,景晨宮淑妃這邊卻炸開了鍋。
當太子的人控制整個整個皇宮,淑妃第一時間讓宮女去請兒子容裕。
收到信的容裕和容祿正在下棋,並不知道太子已經將後宮嬪妃看管起來,得知母妃有重要事情找自己,容裕丟下手裡的棋子,跟著宮女去了景晨宮。
剛一進宮,淑妃就拉著他進了寢殿內。
母子二人關在房間裡說了許久,一直到容珏的人快要到景晨宮來,她才讓容裕從後門悄悄離開。
至於母子倆關起門說了什麼,旁人無從知曉。
~
城外,韓彬已經率領大軍朝著京城前進。
烏黑一片的山路上,隨行的將士人手一支火把,明亮的火光點亮了大半個山頭。
如此張揚,好像根本不怕讓人瞧見。
京城城門樓上,容齊身穿銀色盔甲,身後是同樣穿著盔甲的姚康,兩人目視著遠處的火光,神情無比嚴肅凝重。
「咱們的韓相當真是有魄力,帶兵攻城竟然半點都不收斂。」
姚康冷笑:「想來韓相是覺得他如今進京還和以前一樣,如入無人之地。」
「呵呵!」
容齊輕笑一聲,問道:「投擲器和火藥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投擲器已經安排在城樓內南北兩邊大街,城樓外面地底的火藥也已經布下,只等韓彬那老不死的進了京,咱們就可以來個關門打狗。」姚康垂眸看著城樓下面。
城外的一片空地早已經埋下了無數火藥,火藥外圍也已經淋了許多油和酒,只要接觸到一點火星子,那片空地就會淪為火場。
配合投擲的火藥,點燃埋在地底的火藥。
殺傷力尤為巨大!
韓彬對此一切並不知情,他以為城門口的守將早已經被容珏的人控制住,只等他帶著大軍就可以長驅直入進入京城。
此刻,他正帶著南詔的軍隊直奔京城城門。
與此同時,容澈也已經帶著救援趕到大雁塔和墨羽等人匯合。
簡陋的營帳內,墨羽望著站在上首的王爺,激動得熱淚盈眶:「屬下參見王爺!」
「免禮!」容澈擺手,望著面前的沙盤道:「眼下什麼情況?咱們和南詔的死傷情況如何?」
墨羽起身,將大雁塔的情況仔細與容澈說明。
他們帶來的暗衛和將士雖然驍勇善戰,能夠以一敵百,可是大雁塔這邊的南詔軍隊是主力軍,幾番糾纏下來,他們的損傷也不少。
容澈下令厚葬戰死的將士,予以發放撫恤金。處理完瑣碎的事宜後,他才召集主將開始研究退敵之策。
南詔距離北齊有數千里遠,一路上喬裝打扮趕路,必然不會帶太多的物資,想要一招制敵就只能切斷他們後方補給。
望著面前的沙盤,容澈目光聚集在一處峽谷處。
他指著哪一處山谷說道:「墨羽,你帶二十個人去這個地方,隨本王一起去摸清楚南詔安營紮寨的地方,找出他們的糧倉,找機會燒了糧倉。」
「是!」墨羽拱手揖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營帳。
不出片刻的功夫,便調集二十個高手在帳外等候。
只有燒了糧倉,斷了他們目前所需的糧食,然後守住峽谷出口。峽谷內地勢低洼的地方大多亂石橫飛,從高處往下看一目了然。
兩邊雖然有綠植上林,但現在天氣還有些冷,山里並沒有飛禽走獸,長時間沒有糧食補給若不投降,只能被活活困死!
如果沒有秦桑榆送來的那一份地圖,一旦讓南詔大軍過了這個峽谷,他們在北齊境內就會如履平地一般。
「月烏,本王將此處交給你守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一個南詔士兵從這裡過去。」
「是!」
當容澈帶著人趕往大雁塔峽谷的時候,皇宮這邊容珏也有所動靜。
雖然韓彬口口聲聲說會擁護他,可他畢竟是異族。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臥榻之畔豈容他人酣睡。
他已經吩咐下去,一旦韓彬進了城,就會封鎖城門,捉拿韓彬逼迫南詔退兵。
解決外患後,他再拿著禪位詔書,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一步一步走上最高的位置。
~
將容玥和裴怡安頓好了以後,葉芷昔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宮。
她知道整個皇宮如今都已經在容珏的控制之下,冒冒然然出去,只會讓人發現,所以她換上小宮女的衣服,偷偷摸摸穿梭在宮道之中。
當掛在天上的銀盤升至最高的時候,子時到了。
韓彬帶著南詔大軍,距離京城東門只有不足二里路。
城樓上,士兵來報,「王爺,南詔大軍距離城門不足二里。」
「煙霧彈準備好了嗎?」
容齊眯著眼睛瞭望前方,對面火光滿天,發現他們的足跡並不難。
「準備好了!」
「一切按計劃行事!」
士兵應聲退下,與又一個前來稟報的士兵擦肩而過。
「稟告王爺,李功全李大人已經帶著一千精兵在皇宮附近準備就緒。文國公也派探子送來密信,他已帶人切斷南詔大軍後路。」
「如此說來,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韓相這股東風吹過來了。」
說話間,韓彬帶著人已經來到了城門下,那些將士手中的火把早已熄滅。
韓彬騎著馬站在人群最前面,仰頭望著城樓上的守將大聲道:「城樓上可是宋將軍,我乃丞相韓彬,請將軍速速開門,讓本相帶人進京協助太子殿下!」
容齊站在城樓內側,所以韓彬並未看到他,而且還將姚康當成了容珏安插在這裡的守將宋一恆。
姚康看向容齊,見他點了點頭,才衝著韓彬喊道:「丞相大人稍後,末將立刻吩咐打開城門!」
韓彬只等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看見原本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他冷哼一聲,回頭看向南詔將士,長臂一揮,大聲道:「各位南詔的勇士,隨我一起京城。」
城樓上,容齊看著那些興奮雀躍的南詔將士,一臉漠然轉身。
不多時,韓彬騎著馬一馬當先進了城,南詔將士緊跟在他後面。
容齊躲在暗處,瞧著差不多了,便朝著城門口的姚康遞了個眼色過去。
姚康點了點頭,對著守城的士兵道:「關城門!」
話音一落,容齊這邊也立刻吩咐躲在暗處的人將煙霧彈扔進隊伍之中。
一時間煙霧四起,原本清晰可見的前路白霧四起,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訓練有素的隊伍也因為突然冒出來的煙霧而亂了陣腳。
嘈雜的人聲,咳嗽聲,馬的嘶鳴聲四起,攪亂了夜晚的寧靜。
韓彬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頓時方寸大亂,身下的馬也因為嗆鼻的煙霧而煩躁的亂動,
「怎麼回事?」
回應他的只有咳嗽聲和將士們的慌亂聲。
韓彬勒緊韁,試圖想要控制身下的馬,卻不知道這麼做更加激發馬的烈性,三兩下就將他從馬背上甩了下來。
韓彬狠狠地摔在地上,還被馬給踩了兩腳,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城門口那裡,還沒有來得及進城的南詔士兵,看見城內亂成一團,紛紛轉頭往外跑,成功讓姚康帶人將城門重新封鎖起來。
比起城內,城外沒有了主將,更是亂作一團。
一些嗅到不對勁的將士已經動了撤退的心思,可是他們的退路早已經被文國公和李功全堵得嚴絲合縫。
南北大街的投擲器上已經準備好了火球和火藥,聽見主街道上的亂,負責這邊的墨白當即下令。
「發射!」
『嗖』
尖銳的聲音劃破天際,一個帶著火球飛過城門狠狠地砸在了南詔將士中間,火星子點燃地上的火油,火勢順著火油蔓延。
然後就是數不清的火球應接不暇的落在城門外的空地上,熊熊烈火將南詔士兵緊緊包圍。
爆炸聲此起彼伏,不停有人發出痛苦的嚎叫。
場面非常慘烈。
一炷香的功夫後,城內的煙霧漸漸散去,容齊早已經帶著人將進了城南詔將士團團圍住,整個過程他沒有傷一兵一卒。
韓彬躺在地上,雙眸微張看著氣定神閒的容齊,驚恐的睜大眼睛。
「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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