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安。」
門外的奴婢忽然問安,葉惜知道是他回來了,手止不住顫抖了一下。
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闔上,接著便是沉沉的腳步聲,這聲音聽在耳里,葉惜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蒙著雙眼的時光,這命運一般的門開闔和腳步聲。葉惜忽然苦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葉惜沒有起身迎接對方,呆呆地坐在黃花梨透雕靠圈椅上,男人站在葉惜面前,陰影籠罩著葉惜,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葉惜。見葉惜沒有抬頭看他,他皺了一下眉,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上下細細地打量著她。她瘦了,想必在外面的日子不好過,約摸是這幾日沒睡好,眼下有一圈青黑。
「費那麼大勁跑了,何故又自己回來?爺還以為必須天羅地網地搜捕才能把你給抓回來。」男人冷笑一聲。
「大人的手段雖不是天羅地網,也是打蛇七寸,何故多此一問。」葉惜定定地看著男人,那不怕死的表情和這麼一句話讓男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冒了出來。
他毫不留情地鬆開了葉惜的下巴,手往後一伸,直接抓住葉惜的秀髮用力地往後扯。
「呃!」
葉惜發出一聲痛呼,眼睛還是倔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子,使得一套好計謀,為了不讓爺對那個玉佩起疑心,你倒是很會做戲,送了爺一個玉佩,嗯?」男人一把扯下腰間掛著的玉佩,拿到她的眼前質問,「爺就是犯賤,一個上不了台面的玩意都視若珍寶,誰知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個草履。」說罷用力一甩,錦鯉玉佩摔在地上碎成幾截。
「所以才有『自作多情』這個詞。」葉惜還在男人爆發的邊緣瘋狂試探。
「呵,看來是爺平常對你太好的緣故,讓你以為爺是好性的。來人,拿鞭子來!」男人朝著門外吼道,不一會便有人顫巍巍地捧著他常用的鞭子進來,男人拿起鞭子便叫來人滾出去,然後一手扯著葉惜的秀髮,一手用鞭子抵著葉惜的臉蛋。
「來,給爺說說,你此次回來的目的,總該不會是想念爺的床榻了吧。怎麼,是發現外面的男人滿足不了你了才回來?」男人說得不堪,葉惜被諷刺得臉一紅,看著葉惜狠狠地瞪著自己的模樣,男人邪氣一笑:「也是,惜娘床榻間的浪蕩也不是一般男子能滿足的,爺當初不就是因為無意間見識了才念念不忘的麼。」
「呸!你自己無恥別帶上我,我好好一個已婚婦人被你強占,你有何臉面如此詆毀我。你還給我夫君妄加罪名,這世道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何時霸占人妻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了!」
「閉嘴!」魏決覺得葉惜簡直就是在找死,什麼「已婚婦人」「夫君」「霸占人妻」,每一個詞都精準地踩在他的雷區上。扯著她秀髮的手改成了掐住她的脖子,葉惜覺得呼吸困難,某一瞬間她以為自己都要斷氣了。恍惚間,她在想,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許就是從那件事開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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