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山的臉上,寫滿了心事。
很明顯,今天去了李家,柳氏對他並不待見多少。
蘇李兩家,終究是回不去以前的關係了。
在這京城之中,關係真的很重要,與什麼樣的人牽扯利益,這很重要,他推測…如果李天策真的能掌握北涼,那未來十年,李家將繼續成為天下的主導。
「父親去了李家,應該沒有收到好臉色吧!」蘇伯山是大將軍,平常在軍事上的事務頗多,心思也沒那麼複雜,而蘇定國在朝中擔任兵部尚書,與一群老狐狸打交道,自己則也是成為了老狐狸。
「不錯,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禮已經送出去了,至少!柳老夫人接受了,蘇、李兩家的關係,倒是緩和了許多。」
「只是,明年中秋的武比,李天策是陛下指名道姓選的人,後者死了還好,可若是活著,此武會之後,那可真就是騰飛了。」蘇伯山無奈說道。
皇帝滅了李定國,現在想要扶持其兒子,也不怕養虎為患。
「父親不必擔心,弟弟在李天策麾下,被委以重任呢!有這一層關係,蘇李兩家的關係斷不了。」
「而且,這李天策將二弟留在身邊,無非是想將咱們蘇家拉下水,與之扯上關係罷了!那咱們何不如順水推舟?再幫他一把?」蘇定國的臉上,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如何幫?」蘇伯山詢問道。
「現在李天策最需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錢糧,還有人才,父親何不如,給個十萬石糧草,給些金銀,對李天策那就是人情,另外!咱們蘇家,不是還有一位鬱郁不得志的門客,韓文洲嘛!一個得罪權貴的狀元郞,一輩子都別想參加春闈,當年父親保他,給他一口飯吃,已經是恩同再造了。」
「此等大才,留在蘇家幹個抄書先生,實在是屈才了,還不如下放到邊境去。」蘇定國繼續說道,「順便…讓韓文洲,給咱們當個眼線,以來監視李天策也好。」
韓文洲,六年前的春闈科考狀元,以絕對勢力碾壓一眾學子,本以為平步青雲,可惜!這個世道,終究是沒有那所謂的公平,韓文洲頗為正直,不攀附權貴黨派,身後又沒有背景,自然就被秦會強行調換下來了。
嗯!
蘇伯山點頭,但又開始擔心起了李天策,「你去安排吧!」
「只是!韓文洲這個傢伙…誰都不服,當個文書,倒還樂在其中了,李天策想要收服這個大才,恐怕…要廢些功夫。」
次日!
朝廷送給李天策的美酒、布匹,也裝載出車。
韓文洲被任命為此次押運貨物的管事。
「大公子,咱們可說好了,如果我在李天策哪兒待的不順心,我立馬就走,絕不留下。」
對於蘇伯山讓他輔佐一個傻子,管理北涼,那不是扯淡麼?
不管李天策,有沒有打勝仗,在他看來,那些個什麼王啊!什麼官啊!他是一個都看不上。
便是當年的老鎮北王,他都看不上,對其的評價是,愚忠不懂得變通。
這些年來,他對那些駐守四方的藩王,都有了解過,可從來沒有一個藩王,能入他法眼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只待在蘇家,當一個小小的文書。
如今,竟然讓他去輔佐一個傻王,那就更加不行了,他一個正常人,不得累死?
這根本是看不到出路嘛!
轉眼十月中旬!
天氣入秋,逐漸涼爽。
因為李天策對外族的大力抵抗,讓今年百姓的收成,增了一倍多。
眼下這些時間,李天策無疑是天下之焦點,外邊已經討論瘋了,熱度還在攀升,不過!李天策倒是並沒有在意別人的議論,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治理北洛之上。
關外的百姓,基本都內遷進來了,近三十萬的百姓,只是可惜!許多百姓不信官府的調令,沒有及時內遷保命,讓女真殺了不少人。
而烏桓太子月勝,在女真邊境一番搗亂之後,回到了王廷,他可是時刻記著與李天策聯盟的事。
李天策一戰,成為了坐鎮北洛的封疆大吏,韓文洲的聖旨,慢吞吞的還沒到,可外邊的傳言,已經到了,月勝本來還在想以什麼藉口,說服自己的父王,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不用了。
像北方部族之中,烏桓、胡人這些部族,其實就跟大武朝的一個州勢力差不多,而北涼是大州,所以!現在的李天策,要論地位的話,其實還在烏桓王之上。
烏桓王廷。
因為月勝的回來,整個烏桓王廷的將軍百姓,都很高興。
除了完顏構的主力兵,月勝只是橫叉了一腳,可在烏桓部族的邊境之上,完顏構可是憑藉一己之力,消滅女真五千兵馬,之後!完顏構確實逃走了,不過!後來又被月勝的騎兵追上,一頓胖揍,損失了半數兵馬,這還不算,月勝又在女真邊境,一陣掠奪之後,收穫頗豐的回來。
等他剛回到王廷的時候,就得到了李天策被封為北涼刺史的消息。
當時的他,就已經驚了,他的自作主張,並非錯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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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王太子這一趟出征,收穫頗豐,斬滅七八千女真士兵,當真是壯我烏桓之心啊!」大將軍月廷龍,與月勝勾肩搭背。
「大哥,恭喜啊!」二王子月茂,朝著行了個護胸禮。
不過,這個月茂,神色之中,卻是閃過一抹陰毒。
「你小子,越來越壯實了,若非二弟給我打側應,我也難有如此大勝。」月勝拍了拍月茂的肩膀。
「都是大哥之功!」就是這一句話,月茂的牙關,恨得都緊咬了起來。
「陛下駕到!」便是見到烏桓王,緩步走入,在他的手臂之上,還拖著月流雪這個小掛件。
月流雪一回來,就炫耀自己的戰績去了,殺了多少敵軍,戰場上有多厲害,可要了不少賞賜,最關鍵的是,還將李天策說成了怪人,總之是三句話不離李天策,又說李天策連面具都不敢摘,指定是個醜八怪,不過!這位烏桓王也是慈愛,滿是寵溺,也沒說什麼。
只是一個小女孩家家的,舞刀弄棒的,確實不好。
「好啦!父王要議政了,你先回你母后哪兒待著。」烏桓王溫柔的說道。
「哦!父王,今天我也想聽聽。」月流雪撒嬌道。
「今天可不行,今天是重要會議,你大哥可是強調了,不許你聽政。」烏桓王說道。
而月勝今日所議,乃是議論鎮北王李天策,說實話,議論一個中原人,烏桓王並不放在心上,因為他覺得,一個十幾歲的王,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好討論的。
當然,烏桓這些年,不關注中原之事,不清楚李天策近期所作所為,他若是知道,李天策初來乍到這些天,收北洛,敗胡人,滅女真,不知臉上會是何種表情?
喜歡裝傻三年,從邊疆開始稱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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