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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逃出生天的我,第一時間想要報警。
只不過……沒有手機,村民不可信,唯一的出路車站又道阻且長,離這還有幾小時的路程,……而且外面的天空,像是隨時都可以醞釀出一場大雨,讓土路崎嶇難行。我抬頭望了望烏雲密布的天空,後悔自己逃跑前沒順手牽羊事先準備好一支傘。我想起了李南,但據龍四海所知的,這位兼職赤腳醫生的診所距離村鎮較遠,遠水不解近渴,而在這窮鄉僻壤的一帶很難攔到出租車,等我走到時,只怕已然來不及了。
正當我犯難時,一輛白色的重型摩托車停在我跟前,一抬頭,我就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在山村里這摩托車比汽車更快捷。而在"騎士"瀟sǎ 地脫下安全帽後,我才看清來人竟然是……一個我以為早已忘卻的人。
男人轉頭,他戴一副深棕色墨鏡,似笑非笑的表情能引來一大群女孩的尖叫,可看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字"裝酷"!而那臉上掛著的淺淺笑容,卻也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凝結!
"高秋梧!」
我脫口而出。我怎麼也想不到,時隔多年,我們的首次重逢,竟是在這樣的?
"水月……真的是你!"高秋梧輕喚一聲,驚喜中似乎夾雜著些許疼痛。
"怎麼?秋梧哥,你們認識?!"我才發現摩托車後座有一位妙齡少女,此刻她的驚yà 的眼光在我們身上流轉。
「水月,這是岳詩音,十七歲。我的……朋友。詩音,我和水月是……"高秋梧話未說完便被我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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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好朋友的男朋友!」
我說。端詳了一番這一臉稚氣的女孩子,正是不知道世道人心的年紀,如同當初的自己,不知不覺的對成熟男人芳心暗許,這就是你想要的嗎,高秋梧?那麼我呢?穆彤彤呢?
我不能讓她知道,我和高秋梧有過一段感情糾葛!尤其是現在,我更討厭自己,在我以為自己完全忘了高秋梧的兩年後,我依舊對他的出現面紅心跳……才不是余情未了。
"你的好朋友?"岳詩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是說穆彤彤嗎?"
"對,高秋梧和穆彤彤是一對戀人!"一切是天意嗎?四年前,穆彤彤和我共同喜歡上了高秋梧,四年後,岳詩音如同當初的我,又對他心生愛慕,高秋梧,你真是會帶來血雨腥風啊!我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轍,讓自己僅存的這尊嚴也破裂!
而且,我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
"水月……"高秋梧一聲嘆息,眉心又習慣性地輕蹙,"對了,穆彤彤現在過得好嗎?"
"你不知道?!」
我和岳詩音都驚呼起來,特別是我,我用近似審問的口氣說,"你和穆彤彤不是一直在交往嗎?她出事了你竟然會不知道?"
"事實上,我和穆彤彤只交往了三個月就分手了……不久,我為了去國外一家事務所實習,出了一趟國,回來後就再也聯繫不上你們了……"高秋梧疑惑地問,"水月,穆彤彤出了什麼事?"
「她……殺……死了。」
我盯著高秋梧,他的瞳孔中倒映出對自己深深的不滿和埋怨。沒想到穆彤彤和我你推我讓了那麼久,居然只換來高秋梧三個月的愛情。
"你說什麼?!"高秋梧難以置信地走近我,"穆彤彤……是自殺?為什麼要自殺?"
我隱忍住淚水:」我還在調查中,你們為什麼要分手?"
高秋梧沉默了許久,才道:"因為我一直都喜歡著另一個女孩,卻稀里糊塗地和穆彤彤走在了一起……"
"那你喜歡誰?"岳詩音迫不及待地追問。
我的心跳加快,高秋梧他會說什麼呢?難道自己還不死心,對他還存有期望嗎?
他欲言又止,只是說:"詩音的家就在前面不遠,沈同學你是要行遠路吧,不介yì 的話我送你一程。"
他知道什麼了嗎?
"謝了!我們並不同路!」
我邊倔強的說,邊大步朝前走去。
從身後的聲音判斷,岳詩音跳下了車,高秋梧發動摩托車,緩緩跟上我:」瀋水月,我現在可以很確定,你對我有偏見!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像那種會欺騙小女孩的人?"
"這並不重要!」
我冷冷地說,"重要的是,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一個急剎車,高秋梧連人帶車擋在我面前:"你對每個人都充滿戒備嗎?這樣會活得很累的!"
說罷,他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不由分說地把安全帽罩在我頭上。
"你!"他的動作那麼快那麼自然,讓我在錯愕中忘了反抗。
等我想起要掙扎時,高秋梧已經將我拉上了摩托車後座:"坐穩,我們要出發了!"
我發現自己的手腕被高秋梧單手緊扣在腰間時,更是火冒三丈。這個輕浮的傢伙!"放我下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
"很失禮,對嗎?"高秋梧接住我未說完的話道,"那又如何?反正在你眼裡我也不是個紳士。馬上就要下雨了,你該不會以為,驚蟄天在大雨中漫步很淑女吧?"
驚蟄!原來,竟是龍蛇毒蟲結束潛伏藏身之季了。
據說宋時內丹之道濫觴,扶搖子陳摶的五龍蟄法,就是從龜蛇蟄伏延壽之理中參悟而出。
高秋梧還在絮絮叨叨。「忘了告訴你,你如果要跳車的話,最好等到了村中心再跳,這麼精彩的表演無人欣賞,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終於放qì 了掙扎,憤憤地說:"你真是我見過的最……"
"最無恥的人,是嗎?"高秋梧大笑起來:"那你認為是勉為其難地坐一個無恥者的車好呢,還是受傷了在村衛生所住上幾天比較好?"
被他提醒,我才發現自己手足都磨破了。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我只想說你……有點霸道。」
我的情緒平穩了下來。高秋梧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淋雨加重了我的脫逃難度怎麼辦。想到這兒,我倒覺得之前對他的態度有些過分了。
"這並不重要。"高秋梧學著我的語調打趣道,"重要的是,你總是這樣,一個人把所有事情埋在心底!譬如現在……你再不告訴我你要去哪,該怎麼走,我們就迷路了。要知道,我剛回首來都沒幾天,對這邊的路完全沒有概念。"
摩托車在民居旅社門口停下,我將安全帽交還給高秋梧:"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送我。"
"那我可以要個謝禮嗎?"高秋梧摘下墨鏡望著我,嘴角又不由自主地翹起來:」我不希望以後見面還總要客客氣氣叫你沈同學,拐彎抹角打探你的來意。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該想辦法證明"過去"不存在!"
"呃……我建議你遠離這攤子渾水。"
"水月啊你總是這樣。"高秋梧念了幾遍,從外tào 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這個送給你。"然hòu ,摩托車飛馳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將手中的名片打開……高氏律師事務所?接下來,我就往村衛生所趕。本以為會見到李南,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得益於京畿重地的醫療改革,村衛生所也正規很多,掛的牌是社區醫院。我見到晚上擺攤的老婆婆正在急診室,她是一大早被送來的,搶救兩個小時了。外面一大家子人七嘴八舌。
我扮作路人走過去,卻被一群人呼啦啦圍在中間,為首看似她兒子的苦瓜臉男人把手裡一張年畫紙翻過來,上miàn 寥寥數筆畫著一個清麗女孩,居然和我有七分相似,想不到這貌不驚人的老婆婆,還是丹青的一把好手。
只聽見苦瓜臉男人說:"老太太幾十年沒動筆了,前天回來突然要紙筆,然hòu 又哭又笑。早shàng 我不放心喊她起床時,看她還在躺著,臉色青紫,嘴一張一合,只有手能動,眼睛轉動,身子卻動不了。我們抬她去村衛生所時,她兩眼睜著看著我,想說什麼說不出,扭著脖子老盯著枕頭。我在她枕頭下找到了這畫紙,上miàn 寫著要你來找她,我想她原本應該是有話跟你說。可惜現在……"
我想進qù 看老太太,可護士不讓進。透過急診室的磨砂玻璃門,我她模糊看到擺攤的老婆婆臉上插著輸氧管,一個看起來剛畢業的青年醫生在忙著使用心臟啟搏器。
我擔心地想,難道我真的是不祥之人,又成為瘟神了?
半小時後,醫生走出來,說:"不行了,我們盡力了。"
老太太的女兒、兒子和兒媳都哭起來,我也跌跌撞撞跟著他們走到急診室,見老太太身上蒙著白被單,被她的家人身體壓著,我沒有勇氣再往前去。我惋惜沒能與老太太最後說句話,更斷定老太太有話要跟我說。
坐在村衛生所走廊里的長凳上,我感到全身一陣陣發冷。
"她心臟病這幾年都沒犯過了,"苦瓜臉兒子痛苦地說,"誰也沒想到一犯就……?
過了一會兒,我輕聲地問:"昨天,她身體有什麼反常麼?"
「我在山外邊跑長途,拉貨回去晚,倒是娃兒媽在家。"苦瓜臉兒子是個老實巴交的漢子,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媳婦。
他家娃兒媽是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她說:"媽昨天高高興興的,晚飯吃了兩大碗麵條,還吃了幾塊西瓜,身體根本沒啥,肯定是見鬼了。俺說的話俺們家那口子不信。俺們住那院子後面是……那廢墟,有很多沒兒沒女的男人,還有傻子徘徊不去,聽說前幾天還剛死個老太太。平時那群人跟俺老太太可好了。這些年都死得差不多了,我懷疑是死了的人來找俺老太太,鬼附身……真的,昨天晚上俺都親眼看見了。早shàng 俺跟俺們家那口子說,昨晚上看到的那個人影準是鬼,那口子傻兒吧唧的不信,還罵俺是臭嘴胡說——"
我問:"昨天晚上你看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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