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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瀋水月,首都大學三年級生,成績優異,家境寒微。本人雖非閉月羞花,卻也青春韶華,冰清玉潔,想不到今日命喪於此,可憐我連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最可恨是和一頭死不認錯的犟驢死在一起,日後考古發掘,別被當成和這大白痴一起殉情才好。
嗚呼哀哉,細思恐極!
「早知道你這騙子和偏執狂靠不住!」
「誰曉得?是你不好。靠在那個地方。」
「你胡說什麼嘛?是因你強吻人家的關xì 呀!」
「你若乖乖讓我嚇唬一下就好了嘛。哎呀我的腿!」
「那要看對xiàng 是誰。」我不甘示弱,「總之,呆會兒再吵架吧。這裡是個密室啊,不知道有沒有出口,有個狗洞也行啊。」
可是,現在秘門是關閉著的,因此漆黑一片。「嗯,這裡的空氣能維持得了嗎?我們……出得去嗎?」我想起了許多影視劇里主人公被密室監禁,七竅流血、窒息而死的慘狀,有些後悔,其實是我拖累了他吧。
「你留在此,樓梯應該在這邊,我上去試試看這門能不能打開。」
「萬一打不開呢?」石苓人敗興的說,我猜自己臉都白了,「怎麼辦?永yuǎn 被關在這裡——」
「你一個人哭好了,那道門並不太厚,只要大聲喊就有人察覺的。」
我摸索著找到牆壁,站起來,頭並沒有碰到天花板。
可是,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幹嗎要做這種高風險的事呢?
總之,我開始上樓梯。
「咦?」
「怎麼啦?」
「怎麼馬上就到了牆壁……這是鐵板哪?」
滾跌下來的時間縱使感覺上比實際時間長,卻不可能相差這麼遠。因我只不過上了三級樓梯就碰到牆壁了。我摸索著,因為年月的關xì ,牆面留下了大量斑駁的痕跡,此外,牆壁並無任何東西,也沒有門戶。想起門戶,我睜大了眼睛,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有人掉下來時,這裡會有另一道門關下來。」我說,「好嚇人的機關。當初的建築師幹嗎製作這種東西呢?」
「怎樣都不重要。我又痛又冷……」
「假如這機關是當初就有的話,設計者一定有他的理由。比如用來藏起什麼東西。」
聽到這句話時,石苓人的態度驟然改biàn 。
「一定是了!好,過去看看!」
「別光會吵。自己做點什麼好不好?」
「我受傷了,」石苓人生qì 地說,「而且痛得很厲害!」
「唷,怪可憐的,石苓人老師!」我刺他一下,很想把這個沒出息的男人踢開十里外。「總之嘛——這道門推不動啊。」
拉也不是推也不是,由於沒有把手之類的東西,無從下手。
「糟糕……我們多半是從二樓一直跌到一樓地面吧。總之設法求救吧!」我說。「我試過了,手機沒信號。」
「慢著……有風!」
「你傷風了?有沒有流鼻水?」什麼也看不到,除了黑,比黑夜還黑的黑。我有些氣餒地移開眼睛,立刻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輕微,如果不湊近,基本上是聞不到的。對了,手機!我趕緊打開手機作為光源,霎時,一道光線自我手心散開。眼前空地上堆滿了堆積如山的垃圾。破掉的茶杯、折斷的筷子揉成一團的紙屑,還有破布。全都蒙上了一層灰,幾乎要風化了。每一個都褪成相同的顏色,化成相同的質感……這就是我們的安全墊啊。
「不是傷風的風。我說有風吹進來,是從下面吹上來的。」聽聲音石苓人好像是跪在水泥地上,仔細地來回掃視。
我也同樣彎下腰去,但卻什麼都沒看見。
「是嗎?所以我覺得有點冷呀。」
「笨蛋。有風吹進來,表示那個地方有縫隙。啊,這是……」石苓人喃喃說道。
「咦?什麼?」
「我扶牆的時候有發現,你看看這個。」腳步聲由遠而近,石苓人招呼我慢慢靠過去,他用手機照的一塊牆壁上有一些黑線。我仔細一瞧——
「居然有這種事……」我不自覺脫口而出。
原來那不是黑線,而是牆壁上的痕跡。
那些痕跡不只一道兩道,而是遍布著整面牆。
此外,那些痕跡並非自然形成,也不是工具造成的。
石苓人和我都將手放上去比較了一下。照它們的大小來看,八成是人類的女性——
有人抓花了這裡的牆壁,每道痕跡上都帶著紅黑色澤。
這些恐怕是困在這兒的人在絕望之下所抓出來的無數爪痕。明知徒勞無功,卻依然不停地抓著、抓著……
剝落的指甲陷進了牆壁中。
即使滲出了血、皮開肉綻,她依舊不停地抓著牆壁。
石苓人伸手摸了摸那些抓痕。「這裡是真正的密室——」
我的脖子忽地一陣冰涼。用手機照了照,抬頭一看,發現天花板上有兩條管線。
是水管吧?水管的連接處,滴落了一滴滴的自來水。
我一瞬間呆住了,被困在這兒的那名女子,想必靠著這些水苟延殘喘了好幾天吧?
如果這裡沒有水管,她或許就不必苦上這麼多天了。
這些水給了她希望,同時也折磨著她——穆彤彤,是你在這裡陰魂不散嗎,是你指引我來替你報仇嗎?
問題是,究jìng 是誰、為了什麼目的而將她關在這兒——?
「誰曉得」。光線一暗,「看這裡」,——石苓人將手機轉向照向地板。我仔細地看了看,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
「你要我看什麼?」
「這裡沒有其他開口,也沒有頂棚櫥櫃。家具只有寫字檯、衣架屏風和一張大床而已,和許多北漂的生活條件沒什麼區別。可是這裡。」
石苓人用食指指著地上的某一點。
我大吃一驚。
那裡有著物體拖曳的痕跡,意思是說,有物體曾經移dòng 過位置。
可是——「那又怎樣?」
「為什麼只有這裡移dòng 過?可惜太暗看不到,我怕會有問題。」輕嘆了口氣,石苓人呢喃著,「如果是你被囚禁,想要逃?你,想從這間房裡逃出去。空氣應該沒問題,我感覺得到這裡的氣流源源不斷,後面應該有通風口,或者是另一道出口,啊!看!這前面是一條通道!」
「怎麼?」也許眼睛適應了黑暗的關xì ,我可以看見輕微的光照進來。以為掉下的地方是盡頭,然而現在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一直延伸過去。
「你身體還撐得住嗎?我們要不要到前面探探險?」
「我們大概掉到OZ國了。」我故作輕鬆的說,「這條路通到哪兒去?兔子洞嗎?」
「嗯,走兩步就知道了,希望有個出口在那兒等著我們。」
「你不是折斷了腿嗎?」我怎麼能丟下這個大白痴。
「不,這點小意思。我現在甚至可以跳繩!」他站起來,又喊「好痛……」我伸手去扶,肌膚相親的觸感,提醒著我,四下無人,一股躁熱突地自心頭浮上臉,我不禁慶幸他瞧不見。紅著臉,掙扎著坐直身子,突然手邊的一個硬物吸引了我的注yì 。「咦?」
「怎麼了!」石苓人不解我突來的動作。
「我想……這該是手電筒,怎麼有這個。」我摸索著開關,
他拿起我手中的手電筒。「呵!在我衣服里常備的,這裡頭還應該有……萬用小刀、急救包……」石苓人一一掏出口袋裡的東西。
怪人——我決定不把他放在心上。「來,小心點兒。」我扶著石苓人,在光束的照yào下,兩人緩緩的踏向深不可測的前方。
黑暗中不見天日,手機也沒電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逐漸確定兩人所在之處不是一間密室,而是一條密道──一條建有出口的黑暗走道。
「建這條密道的人,還真有憂患意識,懂得設下另一條逃生出路,呃……」我挨著石苓人的身子,緩緩的向前移dòng ,儘量不去理會四周的爬蟲類動物。
「腳扭了不要緊了嗎?少爺。」
「你瞧不起男人嗎?跌打損傷又不是病,是男主角的勳章!」
我聳聳肩。「那就小心了,很黑哦,做好心理準備,還不曉得前面有什麼。」我說。
「那還用說。我最喜歡冒險了,比三頓飯加甜品更喜歡!」
真是怪人一個!我順順頭髮,摸索著通道牆壁向前邁進。我們到底被關在這個暗道內多久了?幾天、幾個月、幾年?我胡思亂想這那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可怕情景,鼻端卻飄來陣陣甜蜜的芳香,撫平了我的恐懼。那是春天櫻花盛開著的香氣,所以……出口就在眼前!
我們推開鏽跡斑斑的鐵門,從一個荒草叢生的排水口出來。雖然一身狼狽,但終於離開筒子樓了。
帶著花香的冷風迎面吹來,帶給我們一股蘇生的快感。
現在我知道穆彤彤曾經被關在那兒了,但依然找不到決定性的證據。
屍體——穆彤彤的屍體,恐怕已經被關住她的人移往他處了。就在這時——我感到些許不安,似乎忘了什麼。
「危險!後面!」耳邊突然傳來女孩子的呼喊聲。
我嚇了一跳,回頭望向聲音傳出的方向。
有個人站在那兒。光線太暗,別說是臉了,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
不過,我知道那個人手上拿著一個棒狀物體。
棒狀物體揮過來了——是拖把柄!那把拖把柄瞄準了我的頭。
恐懼感讓我為之凍結,動彈不得。
磅!我聽到一聲大石頭掉落地面的聲音,腿一軟,當場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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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在向暗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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