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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豬氣憤起來:「這怎麼可能?你聽信這樣的胡說嗎?我們從來不是賊,我們去救濟別人還差不多。」
「那你們要去救濟誰呢?」
「這……我只是說賊的說法很荒謬。」肥豬顯然感到自己處於下風了,咳嗽一聲,
正色說:「沈同學,你到底想不想見岳詩音?」
「當然,不過你的條件太奇怪了——是不是我一說同意加入,就能馬上見到岳詩音?那我同意加入吧!」我虛與委蛇。
「那就好!不過你還要再做個測試才能見岳詩音。」
到底什麼花招,我準備好好見識見識——肥豬把我帶到另一間屋子,屋子兩面牆都是大鏡子,中間是一個很大的掛圖,上miàn 畫了四種怪物圍繞著一座丹鼎,爐火純青,四怪覬覦又不敢靠近,四周空白處滿是奇怪的符號和繁體字……大概是,和合四象圖。
「盤腿坐正中!」肥豬解下和合四象圖鋪地,指著中央爐火圖案說,「念我們門規:……節慾止殺……內固精神,外修陰德……恤民保眾……使天xià 安念……49遍。」
我心裡罵到:簡直神經病!不過形勢逼人去,還是坐到了和合四象圖上。念這些繞口令一樣的東西。
終於念完,我鬆口氣說:「這下我可以見岳詩音了吧!」
肥豬笑眯眯說:「不行,很遺憾,你還是見不著。」
我大叫:「為什麼?」
「因為你不符合我們的要求,不能加入我們。」肥豬說。
「這和見我們有什麼關xì ?」我已經很生qì 了。
肥豬說:「因為你朋友岳詩音已經是我們的人,不是我們的人不能見我門徒弟子。」
「都他喵的什麼混蛋邏輯!」我憤怒了!起身準備走下和合四象圖來先給肥豬一耳光再說——誰知,和合四象圖突然轉起來,速度很快,捲起一陣怪風,我摔倒在和合四象圖上miàn ,嚇得趕緊扣著和合四象圖的四象:怎麼回事?快停啊!
之前我一直有恃無恐,覺得自己已經不是吳下阿蒙,而且石苓人已經到了龍潭村,時時刻刻會神兵天降。但現在……石苓人怎麼還沒到?我的身體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我要冷靜應付……
和合四象圖漸jiàn 停下來,這幾分鐘對我來說,就象幾個世紀……
「不錯不錯!」旁邊突然打開一暗門,一個有小肚腩的小個子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我抬頭看著他。
肥豬剛才同樣是被和合四象圖轉起的風颳倒,此時趕緊起身,一臉微xiào 對肚腩搖頭晃腦。
肚腩說:「還不趕快扶咱門徒起來。」
肥豬趕緊過來扶我。
我推開他說:「我糊塗了?咋又成你們門徒了?」
肚腩說:「很簡單,這是我們的咒具——你站在和合四象圖上,它轉,就是我們門徒,
不轉,就不是。現在看來,你當然是羅。」
咒具?我心裡一驚,趕緊從和合四象圖上下來,問:「咒具是什麼?真有這麼靈?」
「是啊!」肚腩得yì 地說:「你以為我們是騙人玩的啊?」
「可,可,我怎麼會是你們門中的人呢?我從來不違法亂紀啊!」我有點覺得害怕了。
「天意不可違啊!」肚腩說:「很多人想加入我們,一夜暴富。我們還不讓呢,你應該慶幸啊!」
「我真不覺得」我老實說。
「你看,你加入了,就可以見到岳詩音,難道不好嗎?」肚腩很循循善誘。
「對,那我要見岳詩音!」我想:管他呢,先想辦法見到岳詩音,等石苓人來了再說!
肚腩叫我走近他,說:「不著急,馬上就能見你朋友岳詩音了。」
然hòu ,指著牆上的鏡子說:「這鏡子是秦皇照骨鏡,站在鏡子面前,你看到的是你的魂魄。念清淨法咒,就能見到你想看到的事。」
我一看心中也大悸——他們很近地站在鏡子前面,但鏡子裡只有他們的人型,沒有五官,象影子投在鏡子裡一樣。這到底是江湖術還是真有異術?
「嘿嘿!」肚腩很開心的樣子:「這樣吧,你先聽這個——」
「濁不穢形,死不妨生,摩掌蕤目三遍,令我長生,青龍在吾左,白虎在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在吾後。神禁敕水除塵垢,急急如律令。」
隨著肚腩嘴巴一陣念念有詞,突然,鏡中顯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呈直線發向天空……
我驚呆了——
他又讓我看那個秦皇照骨鏡,口中繼續念念有詞……
鏡子波動起來,一會清晰了,我看到裡面顯現:岳詩音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正並排坐在一起,眼睛都閉著,環境看不清。
「岳詩音怎麼了?」我問,
「沒事,就睡著了而已。」肚腩說。
「她在哪裡呢?」我問,「我能面見嗎?」
肚腩貌似為難說:「岳詩音現在離龍潭村很遠,你一時面見不了。」
「那什麼時候呢?」
「你不要著急,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我扭頭問「你不會騙我吧?」
肚腩說:「我騙你幹嗎?你都是我門下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我幹嗎騙你?
我說:「既然你不騙我,為什麼不叫我見我岳詩音的面,要我看鏡子?」
「主要是有點遠,龍潭村交通不便,坐車要十多個小時才能到呢!」肚腩笑咪咪說:「所以先讓你從鏡上看到,好放個心。」
「呀,這麼好心!」我暗叫自己要有耐心,畢竟面對的是神經病類人物,要按他們的思路說話。「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不要急嘛,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出發。」肚腩說:「我去準備一下就來!」
他轉身又消失在暗門中。
肥豬剛才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現在才放鬆點。
我和他套瓷:「他是你的頭?管你的?」
「是。」
「我看你比他英俊多了,怎麼他還管你呢?」我裝作傻白甜。
肥豬笑了說:「我們是以神通來定級別的。」
「哦?」我說:「他還真有神通?什麼神通?」
「你還不信啊?」肥豬說:「沒見他念清淨法咒嗎?沒見你朋友岳詩音嗎?」
靠,萬一耍江湖術來騙我呢?不過我嘴上說的是:「畢竟是鏡子啊,我總不好相信啊。」
「你馬上就會相信的。」肥豬神秘地說。
說曹操曹操到,肚腩又進來了,手上多了一個奇怪的瓶子,瓶子上有畫著四靈圖案的兩圈花紋。
「師妹,是這樣的——」肚腩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畢竟剛加入我們,為了我們出行安全考lǜ ,我要對你施點法術。」
「什麼法術?」我警覺起來。
「其實也很簡單,用我這瓶子裡養好的魂魄,暫shí 代替一下你的,等到目的地後,我們再把它收回,你什麼都不受影響。」肚腩和氣地說。
「等一等!」我著急起來,石苓人怎麼還沒到?再拖一拖:「我們都在你們手裡,你們還擔心我什麼呢?我敢亂來嗎?」
「你看,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天上有衛星地下有基站,沒有投名狀,我們怎麼好相信你呢?」肚腩滿口古代和現代詞彙混雜,顯然很得yì 於我的吃驚。
我說:「這魂魄,怎麼回事呢?你們殺人了?」
肚腩說:「這算什麼,我這瓶子裡的魂魄用法術很容易攝取。說穿了,魂魄就是人發出的不管什麼電子波電磁波,其實每個人無時無刻都收到電磁波輻射,只不過別人無法收到針對性的魂魄波長……」
天啊,和石苓人的推斷差不多,只不過這樣一來,別人就找不到我了?我緊張起來,結結巴巴說:「既然這樣,我確實願yì 加入你們,聽你們的就是了。」
「我們相信你!」肚腩和肥豬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過呢!」肚腩樂完說:「為防萬一,還是要先用魂魄鎖住你!」
他口中念到什麼,然hòu 打開了瓶子……
我感到巨大的恐懼襲來,背後汗毛倒豎,回頭無意中從鏡子裡看見,一個人型影子從瓶中升起,向我飄來……我拔腿就跑。
我跑得太快,身子一下子衝出了屋子,暴露在一個虎視眈眈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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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祖佳?我一眼認出了他,登時蒙了。我現在在哪裡啊?
不對!於祖佳應該正在局子裡調查岳家的案子,怎麼可能再跑出來?而且……我環顧四周,一群公安正在一片外來人口居住地發瘋地尋找什麼,於祖佳對著手機滿臉陪笑:「是是,去知道你著急,可是你說什麼占卜還是大預言術,感覺水月的魂魄應該離我不遠,可是,就是找不到。煩躁不是好狀態,要趕緊冷靜下來想,準不準啊!我知道你在擔心:水月昏迷不醒,會不會出事了?可我怎麼跟兄弟們說,白日找鬼?我現在只能以盤查岳家謀殺案兇手的理由調人。」
「於隊長,這個大樓也沒什麼異常。」老王跑回來,沮喪地說;「你仔細搜了嗎?」於祖佳顯然非常煩躁。
「保安說,他們的出租屋都有登記的,最近也沒有形跡可疑的人出入。」
「知道了,再找!」於祖佳自言自語,「那丫頭會到哪裡去了?「
「可是龍潭鄉這片外來人口居住地都找遍了,這麼點地方,也不好藏啊?」
「再擴大搜索範圍,給市局打電huà ,要求緊急增援。」
「可是……」老王十分為難地說:「最近人手太緊,因少女失蹤案至今沒結案的事,局長已經調動了所有人員尋找……我調用這些人都是說:與找失蹤少女有關……如果說穿,局長會發脾氣的,尤其是這時候……他已經發火好幾次了……」
「我恰恰感到,這和找失蹤少女關xì 很大。你忘了那海關的報告,不是說卸嶺門也涉嫌走私人口嗎?他們在東南亞發展的路線,不和這很接近嗎?我有個感覺:這岳家的案子和咱們那專案有聯繫,找到這兇手很可能案子會有新突pò 。」
「哎!對啊!」老王豁然開朗:「我馬上調人手!」
「一邊調,一邊找!」
喂,我一個大活人就在這裡你們看不見嗎?我這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影子已經飄到我面前,朝我一鑽,不見了?
我怎麼又回來了?等等,其他人哪裡去了,而且……我驚慌地打量自己,什麼變化也沒有啊?
肚腩笑眯眯說:「往前走兩步,再往後退兩步!」
我的腳不受控制地照做了……
「天啊?怎麼回事?」我忍不住問。
肚腩依然笑著,並不答話。顯然看到別人初次受到控制的驚恐樣子——被他視為一種享shòu 。
「張口!」肚腩又說我的手向嘴邊移來,我本能地緊閉嘴巴,我的手居然野蠻地扳自己的嘴,血都扳出來了……
肚腩微微皺了皺眉說:「看在門徒的面上,我只鎖了你的四肢,你要真不張嘴,我只好連你腦袋一起鎖哦!」
肚腩雙手握成圈狀,做要念咒的樣子給我看……
我一驚,張開了嘴巴,這下子沒法咬舌自盡了,
肚腩恢復了笑臉……
突然,我靈光一閃,衝著肚腩大叫:「光人,快出來!」
下一刻,我整個人仿佛被劈成兩半……不,仿佛『自我』被從一個軀體裡面抽了出來,投放到另一具軀體,問題是:於祖佳看不見我。
「於隊長你看小區的監控!」老王驚yà 地指著顯示屏說。上miàn 突然清晰起來,一個亮點在右上角一閃一閃的,顯示出目標的方位在往西北3公里左右地方。
「快開!馬上叫居委會來人匯報!」
「老馬回話說,他們已經調好了頻率,也搜索到了異常磁場方位。方圓十公里公路口都派人手去了……」
「恩!」於祖佳鬆了口氣。居委會的人也來了,大家拿著地圖比對,信號源居然是座6層高的公寓!
據說社區民警說,龍潭村的新房子主要是那些在城裡有房、趕時髦住郊區的人買的,平時住人很少,一般周末多些。房子裡面都是複式結構……
我看見於祖佳先進樓,老王叮囑社區民警說:「不許讓一個人出去。只許進,不許出。」然hòu 跟著進qù 了。
「應該就這裡了!」老王把簡易顯示器給於祖佳看。兩人都掏出了槍。
於祖佳朝老王點點頭,老王朝門裡聽了聽,拿出一把社區給的鑰匙,輕輕旋開門。兩人馬上就地一滾,分別閃到兩邊隱蔽處……
屋裡靜悄悄!
搜索下層三間屋子,沒有人……
於祖佳叫老王在樓下掩護,自己摸索上樓……
——正上到一半,上miàn 樓梯口出現一人影-
於祖佳只好用槍指著他說:「不許動,否則開……」
話沒說完,他看出來了——是我……
我也看見於祖佳了,頭一偏,暈了過去……
另一個我冷眼旁觀重案支隊封鎖了該樓,搜索此屋,發現四具男屍,兩具我不認識,其他的一大胖一小胖。躺在兩層一大房間,房間兩面牆是大鏡子,質量很差,照不清楚人樣;中央是和合四象圖。
「他好象還有點氣!」馬法醫指著不認識的肚腩說。
「趕緊送醫院。」於祖佳急切命令。把馬法醫拉到一邊,小聲說:「你親自負責,確保那個人安全。可能是唯一知情人了。」
馬法醫點點頭,「我以黨性……」
於祖佳抬手制止說:「現在不多說,那個男人能搶救過來更好。安全第一!」
睜開眼睛,我看見了石苓人的笑臉。可是我腦子裡還在過走馬燈:康德曾說,「存在」的本意是「示現」。生命也一樣。
那麼,我是誰?誰是我?
「我」伴隨著一切我的表象,以及我的情感、欲望、行為等等。「我」是一個自在自為的普遍性,共同性也是一種普遍性,不過是普遍性的一種外在形式。一切別的人都和我共同地有「我」、是「我」,正如一切我的情感,我的表象,都共有著我,「伴隨」是屬於我的東西,就作為抽象的我來說,「我」是純粹的自身聯繫。
普通人,往wǎng 當你以為你是在離體狀態與一件事或一個人應對時,你其實只是表現出一種冷酷的、有意的漠然。這是自我的一種姿態,不可以與實際上是溫暖、有彈性並且豁達的「柔軟的潛意識抽離」混為一談。換言之,雖然大多數的人生書寫的是在醒時實相里發生的事,而我察覺出的卻正是當意識由正常客觀生活轉開時所發生的事。這裡所涉及的,遠比夢境的本質及人能由身體抽離意識還多得多!這些現象只不過是我們每個人內與生俱有,並且活躍於我們內的更大的創造意識——我們所知甚少的內在宇宙——的證據而已。
在這種自身聯繫里,「我」從我的表象、情感,從每一個心理狀態以及從每一性情、才能和經驗的特殊性里抽離出來。「我」,在這個意義下,只是一個完全抽象的普遍性的存在,一個抽象的自由的主體。因此「我」是作為主體的思維,「我」既然同時在我的一切表象、情感、意識狀態等之內,則思想也就無所不在,是一個貫串在這一切規定之中的範疇。譬如,如果你把對物體的注yì 力抽離,而意識到本質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呢?空屋住人,這個房間的本質是什麼?家俱、圖畫等在房間的本質是什麼?當然是「空間」了。沒有空間,就沒有「房間」。由於空間是「無物」,所以凡不在的比在的還重要。
我這麼做的時候,內在便會發生一個意識的轉變。原因如下,我內在與空間裡的實物如家俱、牆壁等的對應物,就是我的心智物:思想、情感、和感官的受體。而我內在與空間的對應物,就是使我的心智物得以存在的意識,就好像使萬物存在的空間一樣。所以,如果我把注yì 力由物——空間裡的實物——抽離的話,我也自動地從心智物上抽離了注yì 力。換言之:我無法既思考又覺察空間——或者這個情況下,既思考又覺察靜默。藉著覺察我周遭的空間,我同步地覺察到了無心的空間——純意識的空間:隱含生命。這就是對空間做默觀之所以會變成另一個入口的原因。
因此我要自己覺察包圍著自己的空間。不要思考它。照它原來的樣子,感覺它。專注在「無物」上miàn 。於是,我醒了過來。看見石苓人的笑臉。
乘護士出去,石苓人趕緊吻了吻我的眼睛和額頭,小聲問:「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我,高興嗎?」
我點點頭!我想起了自己絕望中想說的話——我其實一直愛著你!
重案支隊某會議室,在於祖佳促狹的笑容中,石苓人簡要介shào 了和我認識交往的過程——當然,不該說的感情上的問題他才不會說呢——「因為是朋友,水月又無意中發現穆彤彤和最近的一系列案件有關xì ,所以我決定利用休假期間幫助水月找穆彤彤……」
他詳細介shào 了岳家從發跡到發生了連環謀殺全過程,最後說:「另外,我要檢討一下的是:作為熱心市民,在查岳家祖輩神秘死亡過程中,我就感覺和你們這少女連環謀殺專案有某種聯繫,但思路還沒理清楚。加上當時情況太緊急,我向當地派出所報案無果,來不及匯報就以私人關xì 調用了警力。請於祖佳隊長批評!」
於祖佳大模大樣笑笑擺擺手說:「批評什麼?是不是應該批評我沒有及時表揚你見義勇為啊?」
「不不!」石苓人貌似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們都被騙了,這傢伙才沒有那麼甜!
接下來,於祖佳介shào 了自己的所見所聞……簡單的說是死無對證,而我:卻歷歷在目。
……在我喊出光人的話後,肚腩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得yì 的臉慢慢變了,驚恐地盯著我後面。
我往後一看,什麼也沒有,不過我馬上轉頭看秦皇照骨鏡,發現自己身後出現一個影子,朝肚腩飄過去,肚腩趕緊雙手合成一圈,口中念念有詞…但是來不及了,影子朝他猛一鑽,他就倒下去了——這只是幾秒中內發生的!
肥豬見事不妙,向我撲過來,我趕緊大叫:「光人救我吧!」
肥豬剛撲到我眼前,就倒了——頭部撞在我肩上,把我也撞倒地上。
我手腳還不能動,我一遍一遍對自己說:我一定要站起來!
最後,我終於可以活動手指,手臂……慢慢站了起來。
此時,我聽到了撞擊門的聲音於祖佳還在做結案報告:「後來,我們再去想仔細研究那個鏡子,奇怪的是,鏡子全成碎片落在地上,碎的很均勻,人去砸都很難砸出這樣的效果——而且此屋被封,門外設有監視,沒任何人進出過。」
在他示意下老王補充說:「化驗結果:鏡子後面塗的是人血,每種血型的都有,以RH陰性居多。」
會議繼續去調查出租車的老馬……我一面之緣的馬法醫……說:「那胖子自稱羅戈,三個月前出了大價錢租這地方,叫業主向居委會瞞報。業主得便宜當然樂yì ,叫幹啥就幹啥。那胖子每次出門,都行蹤詭秘…業主交代說,他收水電費時,發現有人合租,本想不租了,那胖子說:合租又沒關xì ,你就收雙倍算我的,業主就同意了……更多的情況,業主也不知道。他說他從來沒有進qù 過那胖子的住處。」
調查羅戈身份證的人說,身份證是真的,但是原主人和那胖子樣子不一樣,資料顯示:原主人兩年前已經出國,經查是一卸嶺門的窩主。
那胖子和肚腩的身份證都是假的,至今不清楚身份來lì 。
醫院的消息是:那個肚腩全身機能都正常,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靠輸液維持。
主治醫生都說:「就象掉魂了似的。」
會議室的人都沉默,於祖佳的臉色更是嚴峻。我才知道短短半個月又已經失蹤兩名少女,其中我也差點被暗算…於祖佳因此已被局長罵了好幾次——當然局長罵歸罵,也知道,如果有應對超自然現象經驗的於祖佳及其手下都搞不定的事,換誰估計都不行。
對shǒu 實在太可怕了,連重案支隊最特殊的部門都不放眼裡……一直作為定海神針的小默姐嘆了口氣,問「大家怎麼看?」
重案支隊的大多數人我第一次見到,今天到會的,除了之前參加筒子樓專案組的人員,於祖佳還將手下的所有正副處長都召集到了。
原因是——「因為失蹤少女的意外,今天召開專案擴大會,不僅要群策群力分析案情,還要趕緊再確定新偵破方向。更重要的是:於祖佳原來是代隊長,現在代理期滿,能不能摘帽子就看這一次了!
小默姐聲情並茂的說:局長已經說了:如果我們自己內部沒人選了,他就給我們派一個——不過,我還是希望我們自己人來做。」
見小默姐點頭,大家都望了於祖佳一眼,他似乎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我聽到了他們的心聲,他已經在風口浪尖了,人家說不定舉報信都盯上他了。他再上如果不能一舉建功,就太危險了「石苓人是我們的特聘專家,請你說說!你應該最了解案情。」於祖佳點名道。
石苓人懶洋洋的說:「於隊長,我覺得我們需要換一種思路考lǜ 這個案子……我在查案過程中就發現很多怪異神秘的事,之前各位總是想用科學正常的思路去解釋,結果陷入迷宮。此次於隊長的講述,啟發了我:我們能不能先假定神秘力量存在?」
會議室小聲議論多起來……專案組的人都紛紛想起自己遇到的不少難以解釋的事,覺得好象真有神秘力量,可是理智上又很難接受……而且你們的黨性怎麽辦啊?
「這實在接受不了!」證物室的老王忍不住說:「神秘力量存在,那還要我們幹嗎?大家不如直接束手就擒就是了。」大家對此覺得理所當然,證物室是唯一沒參與調查的處,負責司內務。但如果引入超自然現象,物證就是笑話。
同樣是基於唯物主義的馬法醫卻急切反駁:「那你怎麼解釋最先進的科學儀器也出問題?怎麼解釋一個弱女人嚇死了兩個男人的事?怎麼解釋怪鏡子突然自碎的事?」
「我們就懷疑那個女人本身就有問題。」老王的副手反擊說:「說不定是人家苦肉計呢?難道大家忘了筒子樓殺人案時,案情里也有一個神秘女人?後來因為沒監控好,那女人不見了吧?」
「那是其他的部門乾的,移交我們時,那個女人已經找不到了。」於祖佳有點急了。這可是他的政績。
「我們不是說誰的責任問題,而是說:要防女人,女人善變,不要輕易相信女人們的話。」老王意味深長地看了於祖佳一眼。
於祖佳沒說話,我知道他腦子飛快的轉著和我交往的點滴。
小默姐任他們吵,按照她的事後說法,不少靈感就是吵出來的。
會議最後決定:在於祖佳沒有完全洗清嫌疑期間,先掛專案組長,負責統籌安排,具體調查事務由副組長負責,該副組長就是——馬法醫。科班出身,曾任職於特殊部門。
「於祖佳,有壓力嗎?」會後小默姐不顧無數人的眼神,單獨問他。
「有,但我認為我行!」
「我想,常規調查就讓老馬做就是了。你可以試著按你的想法去調查一下,只給我匯報!」
「真的?」
「恩!」小默姐微xiào 說:「那個卸嶺門好象是入口,你放心接觸,不管什麼手段——局裡的老爺要有意見,找我就是了!」
靠!什麼都瞞不過游以默!於祖佳有點臉紅了。我想他是想到了婚後生活的湯燒火熱。
還有石苓人。
「我信任你的判斷!」於祖佳握了握他的手——兩人好象找到了默契。
「現在怎麼樣?我已經安排了全天候保護措施。那個咒具還在那裡嗎?有什麼變化嗎?」於祖佳問我。
「在!沒什麼變化。」
「那好。近期我安排再做一次實yàn 。研究研究那咒具轉的原因……」
這樣的對話已經發生了幾次三番,可惜我再次站在那碩大的和合四象圖上miàn 後,不論做什麼也弄不轉,問題出在哪裡呢?
我聽見老王都小聲問於祖佳:「會不會是瀋水月撒謊呢?」
於祖佳看著石苓人擺擺頭——我聽到了他的心聲,要在以前在唐人街,我遇到這樣的事早就開始懷疑別人撒謊了,可是面對石苓人,真奇怪自己怎麼就這麼相信……我真是好朋友。
這天我不做實yàn 動物,石苓人去接我,然hòu 兩人一起去龍潭村唯一的西餐廳吃飯、聊天。
我問:「於祖佳他們的調查結果怎麼會和卸嶺門扯上關xì 的?」
石苓人說:說來話長!
「能說嗎?」我知道不能亂問。
「可以簡要說,」石苓人笑了笑:「你知道為什麼最近的網劇《盜墓筆記》遭無數人吐槽:特別是把文物「交給國家」那一段話,資方還是撞破南牆也不修改嗎?」
「不說是他們到怕被廣電局被禁止才降智商的嗎?」
「不完全,小傻瓜,那有這麼簡單的事……據說小默姐的小道消息這之前,市局統計就發現,各地近一年來好多起人口失蹤案和盜墓集團有關,而且失蹤的都是女性,失蹤後什麼痕跡都查不著——奇怪的是:問受害家屬或者目擊者,幾乎眾口一詞說沒看到。市局很頭痛,專門給有關部門打了報告。當時有關部門可能有點猶豫,沒有立即宣bù 禁止,但是默許市局對其活動進行偵測——這才有了於祖佳查到了盜墓集團蛛絲馬跡,追蹤到以卸嶺門為掩護境外勢力……的一系列事。」
「哦!這麼可怕?」我聳肩說。
「還有更可怕的。對了,你還知道許多官員非正常死亡的事嗎?」
「好象也知道一點。報紙上說近幾年來官員「非正常死亡」可謂是頻頻發生,什麼墜樓、服藥、跳河投井車禍不一而足,甚至遇搶劫和歹徒搏鬥而死的都有;還有被競爭對shǒu 派人殺的、被上級滅口、被情婦老公派人殺的。千奇百怪!」
石苓人笑咪咪看著我說:「你還知道不少啊!不過這些其實都不對。實際是大多數的死亡都和一些女人有關。而第二次調查時,那些女人消失了,雖然是派了人監視的。」
「啊!」我聽呆了。
「那些個女人似乎和一個會所有關xì 。」石苓人不知為什麼補充道。我聽到居然心中一懍:覺得這詞語似乎很熟習,但又想不起來。
「其中一個文化廳長死前,曾給有關部門打個一個報告說:卸嶺門是境外勢力的馬甲,近年可能會有大型動,會危及國家安危,並說他會給出證明的……他奇怪地死亡後,調查發現和卸嶺門很有關xì ,加上別的情況匯集,有關部門開始重視,所以明確宣bù 在輿論上正本清源。相關的案子也開始轉給特殊部門,就是小默姐之前呆過的。」
「後來他們找到殺舉報人的人了嗎?還有那些女人呢?具體有什麼呢?」我更加好奇了。
「有關部門找到幾個殺手了,但已經死了。女人和會所的秘密至今沒見。」石苓人沉默一下,嘆口氣:「而且已經查不下去了。」
天黑後,石苓人送我回岳家,離開前,叮囑又叮囑:「我老有預感,最近會出什麼事!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笑說:「你放心啦!不是有於祖佳的同事全天候都監視著我嗎?我會出什麼事,倒是你自己小心點啊!」
「恩!那我走了!」我們兩人只能深情地對望一下,算做告別了。
辦公室里。我如同地縛靈一樣在角落裡發霉,又高興又有點尷尬,看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輕咳一聲,老王忍不住小聲對於祖佳說:「於隊長,你好象太信任那個石苓人了吧?我覺得這不該是你的風格啊。」
「此話怎講?」
「我覺得你給那個人講得太多了?他也是知道岳家裡肯定已經有監控,才把女朋友約到餐廳聊天的——」老王吞吐說。
於祖佳笑了,拍了老王一掌說:「我沒覺得啊,我只是講了個大概啊。看來他們監視很到位啊。」
「還大概,連那個女人屬於姐妹會都說了。」
「不好意思,這個沒注yì …以後我會注yì 的。」於祖佳只好笑笑。感慨著,「對這樣解釋不了的怪事我當然不會對別人說。阻力太大啊,但有時心裡會去猜測……那些官員,有的年輕有為兩袖清風,只因為別人給他介shào 女朋友,交往不到半年就結婚了。無意發現,女友屬於姐妹會,之後就死的不明不白……這是個大工程啊!」
「我總覺得,瀋水月這個女人很可能撒謊。她和筒子樓的案犯穆彤彤是好朋友,關xì 很不錯。
你幹嗎不懷疑呢?」老王還在嘟囔。
「我有我的判斷!」於祖佳說:「不過你們的任務應該主要是保護證人的安全,而不是對證人的言行都監控吧!」
「這,於隊長…只有我看得到,我都沒留記錄…我也是為你好。」輪到老王有點尷尬了。
「最好嚴格執行任務。」兩人對望一會,又都笑起來。
此時,於祖佳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一看是內部的電huà ,於是接聽——「隊長,救我!」電huà 斷了,於祖佳的臉色變了。趕緊給一個監視部門打電huà ,那邊說:「嫌疑人今天沒來上班,我們打他手機也關機,正要問怎麼回事呢。」
老王一聽也急了,「趕緊查電huà 所在地。」
於祖佳拼命打對方的手機,全是「對方已關機。對方已關機。」一向鎮定自若的於祖佳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出擔憂。這是怎麼了?我尋思著。
「密件!」機要員送進來一傳真。
於祖佳一看,臉色大變。
他遞給老王,老王也大吃一驚。
我看過去,傳真的是一則平平無奇的新聞:說在東三省某礦山發生了塌陷事故,一名礦工身亡……旁邊有礦工的照片。
於祖佳和老王的眼圈都紅了。我好奇心起,試著傾聽那些竊竊私語……原來如此!
因為礦工其實是他們的同事——於祖佳最得力的部下之一,他成功打入卸嶺門,並成為卸嶺門壇主,一名美籍華人身邊一名親信,參與了盜墓行動。
沒想到……又被人家算計在前了!
於祖佳接了一個電huà 。
「不,我不願換,我一定要查清楚。」於祖佳堅決的說。
「謝謝,但我覺得你的處境很兇險。對shǒu 好象對我們很清楚,自己卻躲在暗處。何況你是海歸……你也知道我們市局的特殊性,天子腳下,如果我們對別人來說都沒有威懾力,那這個國家就沒有人能防住他們了。」
於祖佳一瞬間顯得蒼老了很多。
「於祖佳,我知道你壓力很大,我也聽到不少風涼話。」對面的人說:「但你要相信我,會不遺餘力地支持你,但,必須成功!「
「我們會小心的。」
下一刻,於祖佳又被緊急電huà 打進來。醫院傳來消息——那個象植物人一樣的「肚腩」,突然清醒過來,並且打傷監護人員,跳牆逃跑了。
重案支隊立刻人人各就各位,我才知道此次於祖佳早留了一手,在「肚腩」身上安上了定時發射器——每天正中午才有信號,其餘時間自動關閉。這招算防鬼所用了。
同時,於祖佳派了人暗中監視——只跟蹤,不現形。
看這肚腩跑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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