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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西郊看守所裡面好像出了點小騷動。"掛斷電huà ,於祖佳儘量輕描淡寫的對我們說。
"騷動?"游以默和老碼頭異口同聲,剛才得到消息後,於祖佳和我立刻找到了討論案情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
"沒錯,聽說貝杜蘭在個人監房裡面休克了,然hòu 她甦醒後對其中一位看守所的人員說"報告政府,救命"。"
"那個女人居然會服軟求救……看來我們對這女人心境的推理准què 度落差相當嚇人啊。"
原以為可以當做一個突pò 點,游以默卻越想越糊塗。
昨晚貝杜蘭對看守所的審訊人員透露的話語,可是氣勢洶洶預告即將殺害人在看守所外的石苓人,基本上,對警方當面打臉的她現在應該是被嚴防死守。要不是警方調查陷入僵局,對唯一犯罪嫌疑人懷抱過度的期待,只憑著她會脫口說出這種有的沒的意義不明的威脅話,就會落到悽慘的下場。
畢竟所謂牢頭獄霸什麼的也是看獄警臉色吃飯的。特別是長刑期的暴力犯大隊,一個漂亮女人到了這裡,就等於是羊入虎口。
"啊!對了!《越獄》!原來是這麼回事!游以默!"於祖佳突然站起來大叫。
"幹嘛,吵死了。"游以默不知道於祖佳的心路歷程,畢竟他今天表現不佳,傳達了上級領導方向完全錯誤的意見,所以游以默的語氣忍不住刻薄起來。
"於祖佳隊長,休克之後貝杜蘭怎麼了?"我關注的卻是這一點。
「是啊!」老碼頭一面用指尖扶正根本沒有歪掉的老花眼鏡,一面語帶亢奮地提出質問。「什麼情況?」
"她被送去醫務室了,似乎是因為墮胎藥引發了輕度的妊娠中毒症。"
"這樣嗎,果然是這麼回事。她是幾點被送去醫務室的?為什麼我們不知情?"
面對消息來源,游以默扭扭捏捏地扭動身體持續提問。
"晚上子夜以後,她在醫務室休息一晚,今天早shàng 被送回個人房了。我的朋友想起了當初我特別交代過,所以打電huà 通知我。……明白了,果然是這樣!"
於祖佳啪地拍了手,臉上浮現耀武揚威的微xiào 。
"有什麼好果然的。"游以默瞪視於祖佳逼問他。顯然對他一個人獨自想通這點莫名火大。
"監獄裡對有病的犯人看病是不收錢的。監獄有醫務室,一般的小毛病就在這兒看。服刑人員生病後,需要先向值班獄警報告,得到獄警同意後方可進入醫務室治療。而貝杜蘭,只是要創造一個留在醫務室裡面的理由。"
"這又怎樣?"
游以默還是搞不懂於祖佳情緒亢奮的理由。
游以默一問,於祖佳的表情宛如孩子般突然明亮起來。
「因為是《越獄》啊,你沒看過那部美劇也看過《青盲》吧。醫務室的電纜下水道是監獄與外界唯一的聯接,只要想辦法進入醫務室,就可以從這條電纜出去!」他過去激動,讓我們聽到此處一頭霧水。
游以默用仿佛看到什麼髒東西的目光眺望他以後,用眼神暗示說"於祖佳"。
大概是要叫他詳細說明吧。
"啊,呃……"
"快點說明。"
於祖佳一露出困惑的模yàng ,游以默就點燃香菸說道。
"是。"
於祖佳拖著沉重的身體站起來,開始依序說明在看守所收集到的情報。
老碼頭聽完以後說了"原來如此"用力點頭。
"您果然這麼認為嗎。看來確實不是我想太多,貝杜蘭非常可疑。"
於祖佳開心地叫出聲來。
"小於你說的是在老舊看守所發生的事。"
老碼頭露骨地嘆了一口氣。他果然在人前對誰也不留情面。「在老舊看守所的時代,確實發生過脫逃案件。就是西郊看守所,以前也曾經發生過好幾次監禁在看守所里的人脫逃的案件。甚至好幾年前還發生過人犯在醫務室集體死亡,6年8名囚犯死亡案件,鬧得滿城風雨。去年以來,全國各地監獄陸續為押犯監區配置、配全、改造了醫務室。標榜此舉旨在進一步落實主dòng 醫療制度,深入服刑人員「三大現場」提供更好的基本醫療服wù 。順便的,醫務室的隱患也被消除。」
"你憑什麼能如此斷言。"於祖佳放緩語氣,"你能斷定現在絕對不可能嗎?"
"絕不可能。那毒理學報告還是我徒弟做的。"老碼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看來他對這點有絕對的自xìn 。
"何況小於你去的時候也看到了吧,你從裡到外穿過了幾道門?犯人是弱質女流不是運動健將,要奪路而逃的話就連十米也跑不到呢。"
"啊……"我回想起那一天的路程。如同老碼頭所言,門不光只有一、兩道而已,戒備森嚴,就是裝病也根本無法隨心所欲向前進。
"而且所有的門都設置指紋辨識和鑰匙雙重封鎖,再說每個角落都有監視攝像頭看守著。"游以默也趁機批鬥於祖佳,「要穿過一扇門不光需要鑰匙,還得登錄指紋才行。即使有門路可以拿到這兩樣東西,也沒有方法能逃離監視攝像頭。不過,」游以默話鋒一轉,「雖然腦子明白這項道理,恐怕那個女人依然無法捨棄逃脫的想法吧。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試探著拋磚引玉:"還可以從窗子逃出去吧。不少影視劇是這麼設計的!"
"那是以前鐵窗時代的事,現在用的可是強化玻璃。即使用手槍射擊也能完好如初。"這一次反駁我的是於祖佳,他一副抱歉似地說,「如果是鐵窗的話,只要用線鋸之類一個勁地猛鋸就有可能逃脫。但是既然換成強化玻璃,從窗戶脫逃這個選項就消失了。」
"為了防止投毒,能在那裡進出的只有看守所的人員,甚至他們還按照我們的建議,設定了區域的限制。"老碼頭驕傲地如此結尾。
換句話說,簡直是不可能逃脫的鋼鐵要塞。事情可不像電視上的連續劇演得這麼簡單。
不過,我卻聽出了蹊蹺,他是儘可能留意不把自己個人的推測說出口。大概是因為他想要知道老碼頭會有什麼感想,顯然他現階段很需要肯定。
"的確很可疑……不過,現階段還不能出手。"老碼頭摩娑下巴。
"是的……"
儘管很遺憾,但老碼頭說得沒錯。
雖然貝杜蘭確實很可疑,不過也僅止於此罷了。如果要說具體上是哪裡可疑,可叫人傷透腦筋。
沒有證據能證明她做過什麼,她只是在大言炎炎而已。
一直有人提議將看守所劃歸司法部門管理。就照這情況毫無目的進行搜查,反而有可能導致對看守所的越權行為,而且相關線索可有可能遭人湮滅。
雖然很不甘心,但必須慢慢收集資料,找出貝杜蘭如何裡應外合的線索。
"硬把她拖過來,揍他一頓逼她吐實好了。"
游以默一面點燃香菸一面粗聲粗氣說道。
令人無法置信這是從女刑警嘴裡說出來的話。
"要是幹了這種事,會變成警方和看守所的全面戰爭。"
於祖佳冷言冷語地拆台。
"管他是宇宙戰爭還是怪獸戰爭,都跟我無關。"
游以默砰地一聲把腳擺在桌上。那副態度根本是軍人作風。
"先別管這蠢蛋了,於祖佳,你是怎麼想的。"
老碼頭瞪大銳利的雙眼看向於祖佳。
"我推測貝杜蘭選zé 用某種方法溜出看守所,不過……非常遺憾,至於方法就……"
於祖佳雖然把自己的意見說出口,卻突然喪失氣勢無法繼續說下去。
"總之從看守所溜出來應該不可能。"
老碼頭干cuì 地否決於祖佳的意見。
"我想貝杜蘭是不是動用了什麼門路……"
我儘管是把話說出口了,卻不知道方法是什麼。結果又回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果然還是行不通嗎?」當話說到一個段落時,就連游以默也終於放qì 而仰望天花板。
"請、請問……"我弱弱的舉手請求准許發言。
"幹嘛?"
"我想問一件事,有沒有哪位看守所的人員來確認過貝杜蘭的狀況?"我想起來被無罪開釋的某人,既然有人可以頂罪,說不定有人可以替身。
游以默馬上明白我在尋求什麼。「你是說她裝病?」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咦?"
"假設對方背後的力量神通廣大,能夠在軍事化管理的看守所也動用門路好了。雖然戒備森嚴,但既然有通道的鑰匙,就有可能從醫務室把她帶到外面去吧。"
"是的。"
老碼頭剛剛才否定過於祖佳,這次又肯定我的說法。
雖然於祖佳感覺到其中有矛盾,依然出言回復。
"但是,如果用這方法把她帶出來,一定有目擊證人或者是監控錄像才對。"
"說得也是。"
於祖佳也是卡在這點想不通。
倘若不經允許帶著人犯四處亂晃,想必馬上會被叫住吧。假使沒有碰上任何人,也還有監視攝像頭在拍攝。貝杜蘭背後的力量,遠遠沒有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果然還是行不通。
正因為打從一開始就沒考lǜ 到這個可能性,所以貝杜蘭脫逃的這項假設才能成立。
老碼頭的視線在空中飄蕩好一陣子以後,還是搖搖頭說。"不可能啊……這麼大的責任誰來頂包!"
原本我快要放qì 了,卻不經意閃現一個好點子。
"對了!"
"怎麼了?"
"例如說外搬運的貨物中,或是讓她穿上看守所的人員的制服隱瞞身分,會不會是用了類似這種方法。"
這麼一來就有可能避人耳目悄悄溜出外頭。……
"有這種可能性對吧?"
游以默突然回想起什麼似地"啊"地喊小聲來,興奮地站起身來。
"錯。"老碼頭老實不客氣的說,「妊娠中毒的併發症大多是以水腫、高血壓、蛋白尿為主要特徵,嚴重時會出現抽搐、昏迷、心腎功能衰竭,甚至發生母嬰死亡。一旦確診,監獄醫務室雖然是二把刀,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瞞報,肯定會安排人24小時輪流守候,所以偷梁換柱是不可能的!」
"這樣啊……你是說監獄醫務室的水平不行?"
游以默猛然一動地逼近老碼頭。
大概是因為這樣嚇到了,老碼頭身體向後仰,「丫頭你魔怔了啊!」
我看向於祖佳,如同心有靈犀一般,他的手機猛烈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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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越獄!」於祖佳掛斷電huà ,一臉世界末日的表情。
"怎麼了?"
發出高分貝音量的人是游以默,時機准què 到簡直就像豎起耳朵監視著他通話。
「貝杜蘭逃亡了。」
……這是哪門子的玩笑話?
老碼頭將腦袋歪向一旁。
剛才我們開諸葛亮會討論過,貝杜蘭並沒有溜出看守所犯案的條件啊。
「你在說什麼,她不可能逃出看守所吧。」
「她就是逃出去了。」
「不可能啦。」
儘管老碼頭嘴上出言否定,卻感覺到內心開始騷動搖擺起來。
「是保外就醫吧?」游以默與其說是問話不如說是肯定。看起來她的態度跟平常沒兩樣,但眼神卻空洞虛脫。
「沒錯……大約一小時之前,貝杜蘭在監房昏倒,被再度送到醫務室。」
「然hòu 呢?」
「她被確認為重度妊娠中毒,根據看守所醫務人員的指示,被移送到附近的軍區醫院……」
「那根本不是逃亡是移送吧。」我傻傻地說。
「話還沒說完,給我仔細聽好。」於祖佳一反常態的強硬,用種沒把握的嗓音說道。
聽到他發出這種聲音,甚至連游以默也跟著不安起來。叼著沒有點燃的香菸,雙手抱臂坐在椅子上。
「還沒……說完嗎……」
「到達醫院打開救護車,後面車廂根本空蕩蕩的。」於祖佳雖然對聲音有所反應而抬起臉來,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關於這點游以默似乎也一樣,只是抬起視線什麼也不說。
「空蕩蕩……什麼意思?
冷汗滑過我的背脊。
「所以說,那女人消失無蹤了。現在正在發布緊急通緝令……」於祖佳的指尖顫抖著。崩潰似地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不過是一天半而已,怎麼會?」我的雙肩膀沉重無比,腰間發酸無力,而且意識朦朧不清,簡直就像感冒了一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不是辦喪事,這是在幹嘛。"
老碼頭誇張地攤開雙手。
游以默無視還沒把話說完的老碼頭,立刻拿起手機打電huà 。
「喂,小石頭,你在哪裡?」
石苓人?我默默祈禱,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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