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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麼誇張,"我打個寒顫,"說不定是兇手故意分屍或者把現場安排成具有什麼特殊意義,好成為永yuǎn 的話題。就像日系推理小說中經常出現的,按照歌曲或傳說殺人。"浮現著淡淡的微xiào ,我指手畫腳地說道。但是和說的話相反,聲音稍稍有點不同,滿是汗的手顫抖著。
"可不是嗎」,於祖佳故作輕鬆的幫腔,「石苓人,我也覺得你的話太荒謬呀。比方說像美系的電鋸殺人狂、夢魔弗萊迪、食人魔漢尼拔博士那樣,是異常殺人鬼的登場。福爾摩斯博士也會臉色刷白的。不過話說回來——現在是信息社會,就算是真有吸血鬼什麽的非人怪物,要是剛吃完的屍體被人發現了的話就是大騷動啦。或許還有別的吧。食慾旺盛的妖怪,會從頭開始咯吱咯吱地連骨頭都不剩的吃完?呵呵。」
「有諷刺我的空不如多讀點書,比起異國他鄉的怪物,這片有著上下五千年歷史的神秘土地,是無數不可思議的事情的誕生地,譬如許多耳熟能詳的故事,都有血腥的底蘊,別的不說,好多神佛可都不是什麼善類,譬如《天龍八部》中四大惡人之一的葉二娘,就是出自佛經裡面赫赫有名的九子鬼母神,這惡神原本就是吃嬰兒的怪物,後來受到釋迦牟尼佛勸說,告訴它不要吃人。算了,對於看著《真愛如血》什麼的靈異偶像劇成長起來的你們,國粹什麽的太遙遠,不過說道吸血鬼……吃人肉的鬼,果然還是喜歡少女的柔軟肌膚吧?」
石苓人用冷靜的目光觀察了虛張聲勢的我。我的顫抖變得越發嚴重了。於祖佳偷偷地抓住他的胳膊肘子。似乎在暗示別再說了的好。太陽從西邊的天空落下。天空染上了暗紅色。東邊的天空,夜晚已經探出頭來。白天和夜晚的夾縫。逢魔時刻,這個詞在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我嚇唬你們的……都說望文生義,一如字面的意思,不是吃人肉。」
石苓人慢慢地開始重新說起話來。
「如果說腦電波的同調不好理解,你們可以理解為依附肉體,蠶食靈魂。重要的是裡面的東西哦。但是肉體和靈魂原本就是不可分割的東西呢。肉體和其他的能吃的靈魂的部分等,只占了稍許一部分。所以危險性高的兇惡怨靈,為了完整的吃掉靈魂,會連肉體一起吃掉啦。被蠶食掉了的肉體會變成腐殖質分崩離析。」
被科普的我們倆互相勉勵了兩秒鐘,又回到屍骸旁,繼續挖掘那一區"軟綿綿的土壤"。大概挖了二十分鐘後走到外圍,拿來手電筒照著那一灘不可名狀的東西。
再往下就是一攤血泥,如同日本捕鯨船半肢解下丟棄的大鯨魚,身上沾滿泥巴。膨脹的腹部表面有著如蜘蛛網密布的血管,加上污血,我剛用鏟子戳到的洞可能弄破了側腹或類似的部位,從體內不斷流出像泥漿的混濁汁液。原來臭到讓人皺起一張臉的氣味源頭就來自這裡。在一道白光下吸引過來的蒼蠅開始聚集,構成類似龍捲風的漩渦。
"這太恐怖了,我不敢碰啦……"於祖佳嗚咽著。
是誰要做辣手神探來著?
我和於祖佳拿著手電筒到處照,尋找是否在附近留下兇手線索,祈求最好能在不碰屍體下,讓事情圓滿落幕。
"在國內做警察真的都要收拾這些殘局做調查嗎?這工作好辛苦……嘔,我就辦不到。"
於祖佳發出分不清是胸悶還是作嘔的怪聲。我趁這個空檔告訴他。
"快看看口袋。"
我指著浸在那攤臭水裡的布料,於祖佳卻露出一臉茫然地瞪著我,好像我說的是"從你的菊花生只小熊出來!"讓他愣在原地好一會兒。
"快啊。"我冷靜地命令他。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是也。
"應該帶手套來才對,而且不是工作棉手套,而是廚房用的那種橡膠手套。"
於祖佳帶著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朝不可名狀的東西反向走去,深呼吸幾下之後,就跑回來跳進不可名狀的東西。雙腳才一著地,於祖佳就像影片快轉似的動起來,到處拉扯殘骸的衣服,只是,面對鯨魚這等龐然大物,光死左右搖晃身體,還是無法將整塊布拉出來,況且每當稍微拉扯,殘骸的下巴或是旁邊像生鏽般腐蝕的皮膚洞中,就會有蚯蚓或不知名的蟲子,像堅果似的冒出來。見鬼,就算是夏季,繁殖也太快了吧!
呼……一口氣快喘不上來的於祖佳,打算暫且離開爬出不可名狀的東西的死體。
"別麻煩了,趕快解決啦。"
我在不可名狀的東西邊上把於祖佳踢回去。
"啊,可是……會做噩夢,會做噩夢啦。"於祖佳哀號著。
因為實在是臭到腦子快發神經了,我瘋狂地揮著鏟子,於祖佳也不再拖拖拉拉,開始搜起殘骸的身子。在內褲被拉扯下,曾經衣冠楚楚的劉震hàn 胯下清晰露出,一覽無遺;噗嚕噗嚕溢出的那些*,就像氣球一樣,但於祖佳卻在不小心失去平衡下一腳踩上去,這下子臭氣又變得更加致命。
不一會兒,於祖佳在一道光芒中高高舉起一隻綠色材質的優盤,奇蹟般毫髮未傷。那姿勢就像傳遞聖火,他甚至高興得熱淚盈眶。
"來吧。"我伸出手,卻中途抽回來。"你自己過來啊。"
早知道應該退避三舍才對,一意想逃離現場的於祖佳不小心踩在殘骸腹部當作踏板,沒想到腳卻一瞬間輕易陷進腹腔里,一團腐爛的內臟讓他腳底一滑,扶著不可名狀的東西邊緣的手撐不住,就這麼一屁股跌坐在殘骸正上方。
一股腐臭像噴泉似的往四周灑,手電筒燈光照射下的於祖佳,腰部以下全浸在腐肉堆里。
於祖佳茫然地直盯著我那張茫然的臉。他眼皮底下正是宛如故障暗門合不攏的下巴,滿滿擠著扭曲的蚯蚓,簡直像是全球橡皮筋大賽。
惡!
我想要打他一下再拉他一把,卻無意中看到劉震hàn 面目全非的頭部像經過一陣大火凌虐,殘破不堪。但剎那間,只剩兩個黑洞的眼窩似乎有什麼生物潛伏,眼睛閃了一下,之後又往頭部更深處逃竄。
"莫非是老鼠築起窩了?"我搖搖頭,怎麼可能那麼快。我想起一個故事,說某地老鼠都成精了,專偷人類東西。故事發生在某國鄉下的一個莊園,那裡人煙稀少,人們普遍都比較富有。有戶做小買賣的人家沒有小貓小狗,卻經常遭小偷「光顧」,有時偷塊手帕,有時偷袋餅乾,有時偷件衣服鞋子什麼的。
這家人終於報了警。一天深夜,夜深人靜,非常的靜,快半夜了,才聽到「小偷」出動。警察們驚醒,悄悄堵住門和窗戶,並拿出防身傢伙。那「小偷」卻不是從門外進來的,原先就在屋裡,唏唏嗦嗦了一陣,好像還不止一個,而是幾個,有一個竄上樓梯放哨去了,其他的並不急於偷東西,而是四處坐坐沙發與桌椅,還到處碰響。原來,主人的臥室在樓上,這客廳便很少聽見。
精明的「小偷」很乾淨,少留痕跡,最後破門而入的警察,發現了一群正在搬食物的老鼠。這種故事已經不叫什麼奇聞怪事了,很多地方都出現過。但是真與鼠為鄰,恐怕是比較嚇人的,丟東西不說,最可怕的就是被老鼠咬壞東西,還有它們突然竄出會以為鬧什麼鬼。還好,我們住的女生宿shè 雖然老舊,卻沒有發現鼠患,要真是如此,我們這些女生恐怕會遭殃了。
正想著,我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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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屍骸睜開了眼睛,殘缺不全的眼球血絲縱橫交錯,發出駭人的光芒。與此同時,屍骸嘴巴張得極大,咯咯咯地響著。緊接著嘴巴像泉眼一樣汩汩地冒出血水,在涌動的血水裡冒出一樣小東西,渾身血紅,站在劉震hàn 的嘴唇上抖動著身子,然hòu 對著大家齜牙尖笑。
天!老鼠!
那一刻,已不是震駭兩字可以概括。若要問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沒有感覺,那種巨大的視覺衝擊令我渾身僵硬,連呼吸都停止了。四下里只有一個聲音——劉震hàn 的喘息,死亡的喘息,像霧一樣瀰漫,所有的人都強烈地感覺到,原來死亡觸手可及。
老鼠站在劉震hàn 的嘴唇上,抖動著渾身的毛,齜著牙以一種人類的表情笑著,尖尖的牙齒透著冰冷的寒光。然hòu 它一個彈跳,落在雪白的月光下,留下一道斑駁的血痕,順著屍骸滑落到地上。這時候,呆若木雞的我們身子同時一震,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靠,好似要給它讓出道路一般。在大家眼裡,這小東西已不是老鼠,而是死亡!
「砰」一聲槍響!震得人又是渾身一抖。
石苓人一把按住於祖佳,呵斥:「幹什麼!」於祖佳滿臉恐懼,戰戰兢兢地說:「我要殺了它,我要殺了它,太可怕了。」
接下來,先是一陣叩呢叩呢的乾燥摩擦聲,然hòu 漸jiàn 變成啪呢啪呢的巨響時,以殘骸頭部為窩的腐鼠家族瞬間傾巢而出,沿著不可名狀的東西往上爬,逃竄到黑漆漆的夜裡。
回過神時,於祖佳口中發出震天價響的尖叫,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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