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欲曉1909 第143章觀察

衝突事件很快調查清楚。這些學生哪裡是自發的募捐，就那些照片、帳本就不是一個學生所能做得到，這顯然是有組織你有預謀的行動，為的是爭取輿論的支持，為他們對蘇稽的殺人搶劫提供支持。

據說，劉世民帶隊親自行動，將幾十戶人家洗劫一空。第二天又將水口、付溪，嘉農等地洗劫一番，將所得錢財捐給了基金會。

這種有組織的操作，絕對是劉世民的傑作，以林子傑那鄉巴佬怎麼做得出來，他把林子傑提為團總，讓林子傑成為他的打手，他的刀子。只是好算計。

但首先得把學生的事壓下去，不然後來的人有樣學樣，那局勢還要亂。

他把府中校長王志仁找了，兩人經過爭吵，也都認為這事不能再發酵。雙方同意對刺頭郭向榮勸其退學，對杜山崇和林毅桓嚴重警告。

郭向榮沒一點沮喪，收拾好行李。大笑著跨出校門。

郭向榮是樂山縣沙灣人，家裡頗有家資。他和其它幾個同學一樣，看到山河破碎的樣子，早有拯救國家的志向，只是無法找到救國之路。

這次他被開除，回家是不敢的，那還不會被父親打死，即使能回家不他也不想，他要求看外面的風景。

身上還有點錢，林毅桓鼓搗塞了些錢給他，並寫了一封信，讓他必要時找他父親。

卻不過兄弟情他收了錢和信，但不准使用，他郭向榮十七歲了，不靠那封建的家連自己生活都維持不了，枉讀了十多年的書，枉從小被人奉為神童。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偶爾聽人提起過萬工分田分地的事，覺得很新奇，正好這時去看看。

徐浩渡口渡過青衣江，一上岸就看到有帶紅袖套的人在巡邏，袖套上寫著"峨嵋派"三字，這又是什麼鬼。

來到蘇稽，人們行色匆匆，依然還留有驚恐，在從徐浩到蘇稀三四里路遇到幾隊戴著紅袖套的人在巡邏。

"大叔，這些是什麼人？"

那在江邊烙餅子的大叔看看四周沒人注意，悄聲對他道:"娃娃，這兵荒馬亂的你還跑出來咋子？快回家去吧。"

"這蘇稽場咋了？"

"咋了，峨眉人打過來了，打死了幾百人，蘇稽場上幾十家遭了殃被搶了一空。"

"哦！"郭向榮一下緊張起來。"怎麼官府不管嗎？"

官府來了幾個都被淹死丟在青衣江河裡，現在樂山的衙役沒一個敢過來。

"他們是些什麼人。土匠不敢到我們蘇稽吧？"

土匪不敢。峨眉林大爺敢啊，還有我們蘇稽的一個贅婿現在也不得了了，占了袍哥的地盤飛龍廟，在那裡開了間打打行(武館)，有好幾百個人。

"那你咋還在這兒賣東西呢？不回去躲一躲。"

"再危險也要出來，家頭要吃飯得嘛。"

"他們搶過客商沒有。"

"這到沒有。"

"我到奇怪了，要說他們想搶錢，徐浩這幾那麼多船那麼多客商，他咋不過來搶呢。"

"這我就不曉得了。"

帶著疑問，郭向榮先找了家棧房住下，向老闆詳細打聽起情況來。

"他們到是沒殺老百姓，但袍哥坐排大爺被殺了個精光，而目把他們家產全沒收了。"

"街上百姓有沒得被搶的，被打的，被欺負的。"郭向榮問。

"這到一個都沒有，第二天趕場好多不是場上的人過來，他們還維持秩序。我們街上的人都不敢開門。俊娃子還挨門挨戶的說，他們只對搶匪搜家，不會對百姓咋樣，叫大家開門做生意。

後來就有人開了門，後來越開越多都沒事，我家才開的門。今天第四天了，果然沒事。"

老闆為攬生意侃侃而談。看來果然是只針對袍哥大爺的。

"那"峨眉派"又是咋回事？"

"還不是俊娃子搞的，這次俊娃子是和那些人一起回來的，他是葛老場蘇家的贅婿，那娃兒原來還是多對的。書又讀得好，見到我就胡叔叔的喊，只可惜老漢把家敗了，沒得法就入了蘇家的贅。蘇家對他不好，幾個月前蘇家那女子不是人，偷了人還打他，弄得那娃兒還跳了河。幾個月不見，帶到人回來了。回來就辦了個峨眉派武術協會，他是會長，一下有了好幾百人，蘇家嚇得來大門都不敢開。叫學校的校長去說和，以前他們關係非好的。"

郭向榮起了好奇心，"那龔俊咋個說？"

胡老闆道:"我們都以為蘇家這下慘了，結果你猜俊娃子咋個說？"

"他咋說？"

"俊娃說:一切都有因果，可能是上輩子他欠蘇家的，現在還清了，兩不欠。以後蘇家走他的陽光道，龔俊走他的獨木橋。我們都好佩服俊娃，按說他現在捏死蘇家像捏死只螞蟻，但他就這樣子把蘇家放過了。

既然蘇家他都能放過，咋個會欺負我們這些人呢？所以大家也放心了，才把店門都打開的。"

龔俊好大的氣魄，是我我非報復轉來。

吃過晚飯，信步走過儒公橋，來到飛龍廟外，裡面的人進進出出，他突然發現這些人只要有兩三人，走路都整整齊齊。

這根本不是一般的袍哥團練，這明顯是支軍隊。

他突然像發現新大陸。

他想在蘇稽再呆一天，近距離觀察這個峨眉派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二天一早，郭向榮起床後吃點東西填肚子就向外面跑，去把鄉場的走了一遍，在鄉場作了個了解，果然沒有擾民，中午逛累了吃點東西來到河邊的茶鋪里，泡一碗茶，哪裡都一樣，要了解當地民情，還是得去茶館裡。

在茶館裡，閉著眠，就象睡著一般，張大著耳朵傾客茶們講敘近期發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