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 第一百七十八章 深夜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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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
任務分派下去後，雨化田就回到了府邸，然後竟窩在府邸安心看起書來。
時間流逝，很快到了正午，雨化田看書看得入迷，管家來通知他該用飯了。
雨化田起身，舒展了下身軀，見外面颳起了小風，不由嘀咕：「起風了。」
下午，吃過午飯後，雨化田又窩在了書房。
期間，汪直和伍子胥各來過兩次，皆是在跟雨化田匯報著什麼。
斜陽西下，晚霞似血。
雨化田站在窗前，望著天邊那緩緩下落的殘陽，餘輝灑在其臉上，雙眼也被餘暉染成金色。
「來人。」
雨化田低聲喊道，片刻便走進一道身影。
「通知，準備行動，
還有，通知下去，敢奪人錢財，無故傷人者，嚴懲不貸。」
「是。」
人影沙啞回道，然後快速離去，雨化田依舊看著天邊殘陽。微微出神，微風依舊，不曾停歇。
......
夜幕降臨，天空竟然飄灑起牛毛小雨。
雨水之小，不足以濕衣，外面，街道上，響起一陣喧鬧聲。
漆黑的街道上，一隊隊番子手持火把，穿梭在京城各個街道。
砰砰砰....
「開門，快點開門...」
街邊，一隊番子停在一座院子前，為首的小旗使勁敲打著院門。
院子內，一隊夫婦被驚醒，相互依偎著走出房間，看著外面的火光，露出絲絲膽怯。
「誰..誰呀？」
漢子壯著膽，對著門口問道。
砰砰...
「快點開門，我們是西廠廠衛，奉旨辦案。」
「哼！再不開門，小心抓你們入獄...」
門外傳來不耐煩的叫罵，院子內，夫婦二人聽聞西廠，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竟不覺哆嗦起來。
「西..西廠，怎麼..會上我們家？」
漢子臉色蒼白，帶著深深的恐懼與不解，婦人聞言，更是頻頻搖頭，小臉微顫。
咕嚕...
漢子雖然害怕，卻也不敢不開門，可剛等他抽下門栓，嘭——，一聲巨響，院門被踹開。
外面的番子早已不耐煩，直接一腳踹在門上，可憐的漢子頓時被撞翻在地。
「啊，相公..」
婦人見漢子摔倒，大叫著跑上去。
「哼！叫你開個門，慢慢吞吞..」
「是不是家裡藏不該藏的東西？」
為首的小旗質問道，地上的漢子嚇的連連搖頭，看著手持寒刀的番子。
「官爺，小人乃是..平頭老百姓，可不曾做過壞事啊..」
漢子太過害怕，說話雖然哆嗦，卻也表達的很清晰。
「哼！你說了沒用，等咱們搜了才知道。」
說完，小旗對身後的幾人示意，幾個番子沖入院子，開始翻箱倒櫃會，搜查著什麼。
夫妻二人緊緊抱在一起，微顫的身體，足以表明他們二人此刻的心情，害怕，非常害怕。
片刻。
「不曾發現可疑。」
「不曾發現。」
一番搜查，番子並未發現什麼，回到院子稟報。
小旗見此，緩緩點頭，低頭看了微顫的二人一眼，露出一絲嘲笑。
「好了，你二人沒事了。」
「走吧，下一家。」
說完，番子在小旗的帶領下，迅速離去。
等到對方離去，漢子和婦人才緩緩回神，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露出後怕與慶幸。
漢子扶著妻子起身，婦人起身，雙腿還微微打顫。
突然，她想起床下罐子裡的銀錢，心中一緊，快步沖入房間。
漢子則偷偷走到門前，伸出頭打望，見對方確實離去，這才趕緊關上院門。
插上門栓，漢子才微微出了口大氣。
「啊，相公..」
嗯？漢子聽到夫人的叫喊，趕緊沖入房間。
房間，翻箱倒櫃，亂七八糟，地上，一個罐子破碎在地。
只見婦人正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塊紅布，數著裡面的碎銀子。
「太好了，幸虧沒被發現...」
漢子說道，深深的鬆了口氣，婦人聞言，卻是露出一絲怪異，還有一絲不解。
「不，他們發現了，罐子就是被他們摔碎的。」
呃....漢子一愣，顯得難以置信。
.........
街角。
一座院子被敲開，開門的是個老者，老者六旬有餘，身子佝僂。
「官，官爺，你們這是幹啥呀？」老漢佝僂著身子，微微顫顫的問道。
為首的乃是西廠的一名檔頭，正是上次跟隨汪直去東廠的那位黑臉漢子。
黑臉檔頭見開門的是位老者，揮手阻攔了準備沖入院子的番子，臉上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
「老丈，妖狐害人，如今百姓惶恐，夜不敢出，
我們督主受陛下旨意，捉拿妖狐，為民謀福，今日就是奉命搜查妖狐...」
說完，黑臉檔頭又揮手，再次道。
「搜，不准翻箱倒櫃。」
「是。」
.....
一番搜尋，並未翻箱倒櫃，只是四處查看了番。
「不曾發現。」
「沒有可疑。」
黑臉檔頭點頭，然後帶著眾人離去，離去前還跟老者交待，這幾日晚上不要外出。
關上院門，老者見完好無損的院子，微微感嘆，這些人...怎麼跟傳聞說的不一樣勒？
類似的場景，在皇城各處上演著。
夜更深了，外面的雨也更密集了，青石板也被雨水淋濕和洗刷了番。
不知何時，外面的喧囂才慢慢散去，直至歸於平靜，夜晚的寂靜也再次籠罩。
雨化田放下書本，取下燈罩，輕輕吹滅燭火，準備入睡。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無數人將要失眠。
翌日！
早晨，空氣中夾著絲絲涼意，細雨昨夜就已停歇。
衛河碼頭，白鯨幫總部。
駕——
一匹快馬來到碼頭，馬匹上是一位女子，一身紅衣的俊俏女子。
馭——
馬匹停下，紅鸞輕輕一躍，跳下駿馬，看著眼前巨大的碼頭。
只見來往的船隻不斷，停靠在碼頭的船隻正在不斷下貨，無數碼頭工人在為了生計而忙碌。
紅鸞按照地址，走入碼頭。
無數光著上身的漢子，滴著汗水，肩頭扛著巨物，腳下艱難的邁出每一步。
紅鸞冷眼瞟了這些苦力一眼，見這些人一身汗水，身上沾滿了灰塵，眼中不僅露出一絲厭惡。
一些漢子發現了紅鸞，他們何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自然也知道此等女子，只能遠觀。
紅鸞感受到四周傳來的目光，眼中的厭惡更濃，快速向著前方走去。
走著，走著，地方慢慢變得寬闊，四周停靠的船隻也越來越少。
前方，一座大船停靠在岸邊，四周沒有其他船隻。
這便是白鯨幫的總部，紅鸞仔細的打量了船隻一眼，確認下來，快速向前躍去。
甲板前，四個守衛見一身紅衣，長相貌美的紅鸞奔來。
「站住，姑娘是誰？」
紅鸞停下腳步，眉頭緊皺，拿出一塊令牌扔給對方。
「我找凌西風。」
開口的守護趕緊接住令牌，一看，微微一愣，隨即臉帶笑意。
「姑娘請，我給你帶路。」
紅鸞微微點首，護衛一臉獻媚之色，帶著紅鸞走上甲板。
等到二人走過，其中一個護衛說道。
「這姑娘是誰啊？竟敢直呼幫主名號...」
「你傻呀，沒看清那鐵令，那是幫主的令牌。」
另一個護衛眼尖，看清楚了那面令牌，低聲說道。
「哦？難道這女子，跟咱幫主...」
另一個護衛擠眉弄眼，帶著男人都懂的壞笑，低聲說道。
...
走上船，經過一節走廊，護衛又帶著紅鸞上了樓梯，向著上面走去。
咯吱——
房門打開，走出一道身影，正是長老莫磊。
莫磊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弟子滿臉媚笑，帶著一位紅衣女子上樓去了。
莫磊微微一愣，自己似乎沒見過這個女子，莫磊搖搖頭，站在船沿欣賞起江水來。
片刻，走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剛剛那個護衛，另外兩個則是凌西風門前的守衛。
「見過莫長老。」
三人見到莫磊，低頭行禮，莫磊點點頭。
三人又才轉身離去，突然，莫磊伸手攔住其中一個護衛。
護衛一驚，見莫磊攔住自己，低頭抱拳：「莫長老有何事？」
「剛剛你帶來的那位女子，是何許人也？」
聽到莫磊的詢問，護衛趕緊回答：「屬下不知，只知她持著幫主鐵令而來。」
莫磊聞言，眼睛微微一眯，閃過一絲光彩，這女子是何人？凌西風竟將門前守衛都趕了下來。
「好了，去吧。」
「是。」
等到護衛離去，莫磊眯著眼微微思索，突然，他四周瞟了瞟，見沒人。
一個轉身，悄悄向著上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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