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茂已經把話說得很是明了,但能不能起到作用可就難說了。
「你很誠實,不過容我說一句實話,文茂先生你這次前來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因為你根本做不了晉國的主,也做不了穆姬公主的主,所以說你的提親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公子摯很不客氣的說道。
「公子的話說的很是到位,也說到了點子上;我根本就不能代表晉國前來給公主說親,我此次前來,實際上只能起到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說白了也就是給秦國提個醒,讓秦國主動向晉國提親。」文茂說的也很是直率,本來他的到來就不能起到作用,說白也就是代表了太子申生的一廂情願,根本不是人家晉國國君的意思。
「哈哈哈,好一個拋磚引『玉』。如果我們秦國不答應怎麼辦?」既然你說話很明了,那我也就不需要遮遮掩掩。秦公任好說道:「或者說我們為什麼要與晉國聯姻,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嗎?」
「國君這個話問的好。這才是事情的核心所在。」看來文茂此次前來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我知道秦國對於晉國始終懷有敵意,說白了就是不願意與晉國處好關係;但是國君有沒有想過,若秦晉之間把關係處好了是不是會有更多的好處呢?」
「秦晉處好關係會有哪些好處,還請明言。」公子摯道。
「當今晉國的形勢是國君年事已高,太子繼位指日可待;若秦國願意與晉國處好關係,說白了願意在這個時候與晉國聯姻,將來我家太子繼承君位之後,定當與秦國睦鄰友好,給予秦國更大的好處。」文茂說道。
「更大的好處?什麼樣的好處,能夠說得更明白一點嗎?」公子摯繼續道。
「這個此時還不能說,要視將來的情況而言。」
視情況而定?這話就等於沒有,秦國君臣豈能不知。
這下輪到國君說話了,「文茂先生,不是我說你,你今天這趟來秦國,說白了就是想讓秦國幫助太子兄妹二人,讓我娶穆姬為妻,實質上也就是給太子申生找一個退路罷了。相與秦國結好,還不願意拿出條件,放著你是秦國國君,你會答應嗎?」
聽著嬴任好犀利的話,文茂面『露』難『色』。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下要麼用土地進行『交』換,要麼用利益進行『交』換,現在他來到秦國卻什麼也不願意拿出來,只說一個為了將來的秦晉友好,秦國能答應嗎?
看著面『露』難『色』的文茂,嬴任好堅定的說道:「文茂先生,你也是具體辦事的人員,我不再為難你,你回去告訴你家太子,我既不要他的土地,也不要他的利益;只要求他答應繼位之後,秦國在關中的一切行動,他不要『插』手就行了。」
這個?
文茂難住了,他知道秦君言下之意,那就是今後他要吞併關中的其他國家了,而且還要晉國不要『插』手。
一旦關中的梁芮等國被秦國吞併,秦國不就與晉國直接接壤了嗎?
「若先生能夠答應,明日我就派人前往絳都求親,若先生不能答應,還請自便。」說罷,秦公任好準備離開。
「這個?容我向我家太子稟報。」文茂更加為難,他想向太子做完稟報在回答秦國,但是秦國輝答應嗎?
「先生還請自便,我們就當先生未曾來過。」嬴任好說道。這話已經是逐客令了,作為使臣前來別國,一點權力都沒有,那你跑這兒來幹什麼了?
說完,嬴任好走下台階,準備離去。
「國君莫走,我先替我家太子答應下來。」『逼』急了的文茂只好答應秦國的要求。
「好,我們這就簽訂文書。」
無奈之下,文茂只好與秦國簽訂文書。
事情既然已經談妥,剩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秦國設宴招待晉國太子的使臣,好不熱鬧。
送走文茂,秦國君臣相對一笑,這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頭,這個文茂來的還真是時候,雖然他不能代表晉國,但可以代表將來的晉國,至少將來秦國討伐梁芮等國,掃清了障礙。
「國君,事情已經定下來,我們是不是要真的娶晉國公主?」趁著喝酒的檔口,公孫枝問嬴任好道。
「娶,當然要娶晉國公主為妻了;我一個國君,總不能娶一個平民家的姑娘為妻吧,再說了娶晉國公主為妻,還能夠提升秦國的地位啊,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姬姓國家,與王室沾著邊呢?」喝了酒的嬴任好高興的說道。
娶親,在戰『亂』紛爭的年代,並非是男『女』雙方恩愛那樣簡單,其中夾雜了許多不確定的因素,甚至於『交』易。
嬴任好左右看著公孫枝與公子摯,「我看這事就『交』給公子摯去辦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秦國的公室成員,身份不一般啊!」
雖然公孫枝的官位比公子摯要高很多,但是人家公子摯卻是贏氏血脈,地位比公孫枝要特殊的多。
「諾--,臣弟這就去辦。」
當秦國的準備派使臣前往晉國的時候,此時的晉國卻正在忙著一件大事。
晉國絳都。
雖然此時晉公詭諸已經老邁,但是他作為晉國歷史上一個很有作為的君主,依然是壯心不已。在他在位期間,先後消滅了北邊的霍國、楊國,南邊的魏國、郇國、耿國、冀國,西邊的驪戎,東邊的赤狄等國家和部族之後,最後他把目標鎖定在了虞國和虢國這兩個國家。
「諸位愛卿,寡人自繼位以來,接連消滅晉國周邊大小國家幾十個,晉國的疆土大大增加,現在只有南邊的虞國與虢國還沒有為我晉國所有,諸位愛卿拿個主意,看看我們如何才能將這兩個小國家納入晉國的版圖?」
晉公詭諸話音剛落,大臣荀息就出列了,「啟稟國君,臣以為虞國與虢國可以同時解決。」
「哦,說出來看看。」一聽到一次能夠把兩個國家的事情都解決了,晉公詭諸當然高興了。
荀息道:「當今虞公膽小而貪財,可為我們所用。」
「說來聽聽。」
「國君可否記得,當年虢國曾經收留過晉國逃往的公子,我們可以以此為理由討伐虢國。要想討伐虢國勢必要經過虞國,我們可以向虞國國君送上厚重的禮物,讓他借道給我們。等到我們滅了虢國,回國的路上順道也將虞國給滅了。國君以為如何?」荀息建議道。
「嗯--,此計不錯。諸位愛卿以為荀息的計謀如何?」晉公詭諸徵詢道。
眾臣無言,對此表示認可。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荀息大夫,此事就『交』給你去辦。」晉公詭諸順便把這個重任『交』給了荀息。
「要辦成此事並不難,不過我需要兩樣東西。」
「哪兩樣東西?」
「一塊垂棘美『玉』和一匹屈地良馬,即可辦成此事。」荀息道。
垂棘美『玉』、屈地良馬,這兩樣東西都是晉國的寶貝,能隨便給人嗎?說出去晉公詭諸都覺著壓根疼的痒痒,「這兩樣東西都是寡人所愛,怎能隨便送與他人。」
晉公詭諸此言一出,荀息就笑了,「國君,你覺著這些寶物相對一個國家來說,那個更重要?」
晉公詭諸不說話了,他的心裡肯定明白,不管怎麼說還是國家要重要的多,但面對垂棘寶『玉』和屈地良馬,他也有些捨不得啊。
「國君,我敢保證,我送出去的這兩樣東西,會原封不動的給你拿回來。」荀息保證道。
「果真如此?」聽到荀息說送出去的寶物會原封不動的拿回來,晉公詭諸立即喜形於『色』。
荀息重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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