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莊簽到成功,你獲得三十年法力/《楞伽經》精通/往生咒(三者任選其一)。」
站在莊園門前,陳炫璋沉吟著該作何選擇。
放大術用一次就消耗一年法力,現在他的法力餘額是「四年」,只夠他施展四次放大術,要是再兌換三十年法力,起碼可以讓自己施展這門保命手段時底氣更足。
但他現在只會放大術,手段也太單薄了些,他現在在想這「往生咒」只是單純的經文,還是另一種神通術法?
要不要賭一賭?
可萬一賭輸,就要浪費掉這次機會。
好在只要還停留在劉家莊範圍內,就沒有選擇時限,陳炫璋可以慢慢思考自己該怎麼選擇。
吱吖。
面前莊園大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來。
這漢子面相憨厚可親,一看就讓人生出好感來。他笑呵呵向陳炫璋一抱拳,口中道:「兄台有禮了!在下是這山莊的主人劉伯欽,不知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陳炫璋似模似樣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我是從長安來的和尚,路過寶地天色已晚,想在貴莊借宿一宿,劉莊主可否行個方便?」
劉伯欽一怔,急忙也雙手合十躬身道:「原來是出家的長老……我以前見到的和尚都是光頭,長頭髮的還是頭一回見。」
「那現在你就見到啦。」陳炫璋笑呵呵道,「我不是沒剃度,只是頭髮又長出來了。」
陳炫璋剛穿越來的時候是寸頭,來這世界半年多沒有理髮,現在頭髮也不過是剛剛到下巴位置,勉勉強強能束起來,比起土生土長的原住民來說要短得多。
「長老要借宿當然沒問題,裡面請!裡面請!」劉伯欽讓開身位連聲道。
「多謝莊主。」陳炫璋見借宿成功,也不免心頭一喜,又行了一禮,就上前邁步進了莊園。
吱吖。
身後劉伯欽關上大門,上好了門閂。
陳炫璋駐足等他,順便環顧整個前院。但見綠樹成蔭,花草叢生,一條青石板路自林木中蜿蜒通向莊園中間一排房舍。
一些肥鹿、獐子、黃羊等食草動物自叢林中跑出來,遙遙望著來人。
不知為什麼,陳炫璋被這些畜生們盯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讓長老見笑了。」這時劉伯欽從他身後走出,笑呵呵開口,「山野人家,只能以打獵為生。家中畜養一些野味,也是為了備不時之需。」
陳炫璋點點頭道:「莊主能在這荒山僻壤中打下這麼殷實的家業,真是讓人欽佩。」
奉承話不要錢,不妨多說。
「哪裡哪裡。」劉伯欽淡淡一笑,「長老請!」
陳炫璋一怔,反應這麼淡,是馬屁沒拍中?
兩人一路到了院中間那排屋舍處,劉伯欽請陳炫璋在堂屋落座,不一會兒便有一面容較好的婦人前來奉茶。
「這是賤內,小桃,這是長安來的長老。」劉伯欽為彼此介紹。
「長老有禮。」
「嫂夫人有禮!」陳炫璋急忙起身行禮。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婦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但再看時,這婦人卻不再與自己對視,他也不好老盯著別人的老婆看。
「不知長老千里迢迢跑這麼遠的路所為何事?」等婦人奉上香茗退出去後,劉伯欽笑呵呵開口問道。
陳炫璋正色道:「要去往西天拜佛求經。」
劉伯欽吃驚道:「西天?那可太遠了!」
「的確是很遠,不過路在腳下,走著走著就近了。」陳炫璋笑道。
「長老好毅力!」劉伯欽由衷贊道。
他正待再問什麼,突然一個總角小童從門外跑了進來,口中喚著「爹爹、爹爹!」
劉伯欽眉頭微皺,旋即展開,任由這小童奔至自己懷中。他笑著摸摸小童腦袋,道:「貴兒,你怎麼跑來了?」
「貴兒!貴兒!」門外一個蒼老聲音焦急呼喚著,很快一個老態龍鐘的婦人就出現在門口,看到那小孩在劉伯欽懷中,頓時面色一變,厲聲叫道:「貴兒,不許打擾爹爹,快過來!」
劉伯欽急忙推開孩子起身一拜:「孩兒拜見母親。」
陳炫璋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一拜:「老夫人,小僧有禮了!」
那老嫗腳步匆匆上前一把將小童拽在身後,這才面色稍霽,看看劉伯欽,然後目光落在陳炫璋身上,語氣緩和問道:「長老是出家人?」
「正是。」陳炫璋道。
老嫗面色複雜道:「老身有個不情之請。明日便是拙夫周忌日,長老能否做一場佛事,念些經文,超度拙夫亡魂?」
劉伯欽眉頭一皺道:「母親,長老遠道而來……」
「荒野偏僻之地,難得來一位沙門僧人。」老嫗面帶懇求看向劉伯欽,「我兒,娘心裡最記掛的就是這事,你爹爹葬身虎口屍骨無存,娘唯恐他在地府魂魄難安……」
劉伯欽面露為難看向陳炫璋:「長老,你看這……」
做佛事?陳炫璋會個鬼!
但他答應得卻很爽快,沒有半分猶豫。
「這當然沒問題,老夫人放心。」他說。既然沒理由拒絕,不妨先應下來,之後再隨機應變。
見陳炫璋應下,老嫗臉上浮現出笑容,急忙道謝。
劉伯欽道:「母親,你讓小桃去割一些鹿肉煮了,我好招待長老用飯。」
老嫗看向陳炫璋道:「沙門中人不都是吃素嗎?這位長老應該不例外吧?」
陳炫璋哈哈一笑,剛想說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頭坐」之類的話,但突然發現老嫗看自己的眼神竟帶著幾分緊張。
他頓時心念一動,猶豫了一下。
「劉莊主見諒,貧僧的確只吃素。」他緩緩道。
劉伯欽眉頭緊皺,沉吟不語。
那老嫗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急忙道:「我兒,長老的齋飯你就不必掛念了,為娘親自去做,保證不沾半點葷腥。」
「也好,辛苦娘親了。」劉伯欽道。
他又看向陳炫璋:「長老,那不如我先帶你去暫時歇息,等娘親做好了齋飯,直接送去你房中,你吃了也早些安歇,你看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陳炫璋道。
看著憨厚溫和的劉伯欽,再想想原本該發生的劇情,陳炫璋覺得這劉家莊目前看來還是一切都正常的,至於隱隱透出的異常,可能只是自己疑心生暗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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